第七十九章 说真话的代价(1/3)
要走的时候,我和方教导员说,我想见见朱鹏程‘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方教导员让我稍等一下,他马上派人去叫。
我知道朱鹏程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岁。但满脸的沧桑,密布的皱褶,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大得多∏是岁月的蹂躏,是苦难的记录。
他在留守处管总务。方教导员介绍我后,他说他知道我,我当工会劳备导员时他就听说过我〉我为人正直,公道正派,在下边的群众中口碑极好。
我连忙说愧不敢当。
他开始诉苦:“我有个老革命、老干部的爸爸不能往好了影响我?为什么地主分子的妈妈一定要往坏处影响我?我不想借我爸爸的好光,我也不借我妈妈的坏光,好坏相抵不行吗?凭我自己的本事干,好好作人,好好作事不行吗?……”
他说了很多,好像见到了亲人,我静静的听着,听他诉说着满肚子的委屈。
末了,我说:“那是一个时代的错误,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多人,受到了不公正对待。比如你,比如你的妈妈∫们的共和国曾有一位为特别受人尊敬,威望特别高的,不是也被打成过右派吗?还有少奇同志,一辈子献身中国人民的解放和建设事业,死的多惨呀?好在,那个糟糕、无耻、龌蹉的时代结束了,过去了,一去不复返了。当然,我这里所说的糟糕、无耻、龌蹉指的是那个时代某些方面,不是全部∫们还是张开双臂拥抱现在,我们还是放开眼界朝前看吧!”
他问:“李部长,真的过去了吗?”
“是的,我们这个社会,尽管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这一页肯定翻过去了』定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思想∏种社会存在,那种社会条件不存在了∷们的思想,人们的追求,人们的价值观念肯定是要改变的′然,我们还不时的听到一些杂音⌒些人还在为死了的东西唱挽歌,一些‘前朝的遗老遗少’还吻着那些垂死腐烂尸体发着哀鸣。但历史要前进,社会要进步,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肯说:‘你可以在某些时候欺瞒所有的人,你也可以在所有的时候欺瞒某些人,但你不能在所有的时候欺瞒所有的人。’所以某些人在所有的时候被欺瞒也不奇怪,如老人家所说有人是要带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上帝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有一个事实是大家都能看到的:就是我们的党成长了,我们的人民成长了,我们这个社会进步了∫们所经受的一些苦难,我们的孩子不会再去经历了。”
“李部长,说的好,这样就好。”朱鹏程眼睛在闪着光。
我一直在注意他的精神状况,因为我看到一个材料上说,他的精神失常过,很替他的。看他的精神完全正常,我很宽慰。
我想他多半是在一段时间里,患上了抑郁症⌒时候,人们常把抑郁症和精神病混为一谈。
我问他:“您的妈妈好吗?”
他的表情暗淡了:“已经过世了,我爸爸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妈妈,我妈妈这一辈子……”朱鹏程呜咽了,说不下去了。
我心里也一阵酸楚。“常到您爸爸那去吗?”我想岔开话题,谈他妈妈的话题太沉重了。
“偿,前几天还去了一次。”
“首长身体好吗?”我问。
“挺好的,谢谢李部长。”他答。
“二十多年前,你入党没批准,当时告诉您爸爸了吗?”我问。
“告诉了,专门去了一趟,那时他是省工业厅厅长。”
“首长怎么说?”这是我一直很好奇的。
“我爸爸说:‘不入党,不妨碍一个人好好作事,好好作人°是革命的后代,你爸爸是党的高级干部,你什么时候都要无愧于这个称号。’”
我不能不对这位老革命,这位党的高级干部肃然起敬←们这些人毕竟久经风雨,久经磨难。
又说了一些别的事后,他问我:“李部长,我的事这次能解决吗?”
我和方教导员对视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应该问题不大。”我说。
“真的吗?”他好像有点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真的,只是来得太晚了∫很抱歉。”
“不晚!不晚!我还年轻,生活的路还长着呢?”
“是,说得好,生活的路还长。”
过了些日子,我有别的事,又去了这个留守处。
办完事后,我正准备去食堂吃饭。
方教导员说:对不起,食堂没预备我的饭∫说没关系,我到外边去吃。
他笑了,说朱鹏程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他知道你来,从一早就准备了。”
“方教导员,你知道我的习惯,……。”我的话还没说完,被方教导员打断。
“收起你的臭习惯吧!今天这顿饭你肯定是不吃不行,我们党委成员几个人都去陪你。”
在朱鹏程家吃饭,那场面很动人。
高兴、激动的,不光是朱鹏程和他的老伴儿,还有他的孩子们。好像他们在欢度着一个盛大的节日。
在场的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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