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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2/4)

某之福,健康之福。朱溪,给杨大人见茶了么?”

朱溪总算也扮出笑脸,说道:“钦差大臣在上,下官哪敢失礼,早上了好茶。”

“哦,那你们是在议事了?”跟随朱溪迎我的手势,坐去议事殿首位,“刚到辕门卫兵就说大伙儿找我,我也来了,那接着往下议吧。”

包圭跟在后头说了句:“刚才有人在城门行刺。”

这回大家脸上倒是动了很大的容,发出惊恐的唏嘘。

张炎秀美的小脸凑过来,好看的柳叶眉迅速跳动:“国公爷,那您还是先休息,刚从前线回来,又受了惊,哪有不休息就操劳事务的?身为下官的,也不能这样不懂事嘛。国公爷,您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哟,张大人可真体贴啊,末将要是台国公,还不得被你感动得热血沸腾?”

这话说得怪声怪气,兼得无礼之极。

放眼望去,是姜才。

顺着他扫一圈着便服的将军,才发现孙虎臣也在里头,还有张信峰。

我什么也不说,自顾坐了下去。张炎吃姜才的鳖,脸涨得通红。

我坐下后,腾文俊跟着坐下去,端杯茶谁也不看,漫声说道:“近两个月没见大将军了,我是很想念的,就是书读得少,说不出体贴话儿。要我说得出来,只怕比张大人还说得多。嘿嘿,长时间不见大将军了,表达心意么,谁在意说些体贴话呢?姜将军,你难道不想念大将军?”

“谁不想念,想念啊。不过姜某一武夫,血来里火里去,穷得叮当响,不象富人家的子弟,见多识广,锦衣玉食,却是学不来那么多花花肠子。”姜才面无表情,也是谁也不看,闷着头说话。

张信峰是个身材修长,相貌堂堂的汉子,即便穿便服,仍象坐于军帐中一样,正襟危坐,说话铿锵有力。他先向我抱拳施礼。掉头再说:“腾将军,大将军回来了,当着大将军的面,有话就说话,别含沙射影。”

“先含沙射影的怕是姜将军吧。”腾文俊有些生气,抬起头盯住张信峰。

“谁也不要含沙射影,没意思极了。”张信峰硬硬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腾文俊脸色有些发青。

姜才冷哼,接下话:“唏,他能有什么意思,我看你才有意思。”

我进议事殿没有半柱香的时间,问候刚结束,几个将军就当着我的面开始吵闹。看看其他将军,还有三五十位文官,一个个冷着脸,不言不语,都低着头,场面显得无比生硬。

杨霖坐于我下首,却在笑。

“……腾文俊,我问你,你的人凭什么分了我家田地?”姜才突然怒吼一声。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症结在这里。

果不其然,腾文俊咬紧牙,干巴巴地回道:“什么我的人他的人,全是大将军的人。一句话,安置流民全都一视同仁,没有亲戚老表一说。再说,想要田地,那当初就别逃啊。”

“好你腾文俊,鞑子占了地方,又知道我在是大宋的将军,总不成叫我全家老小等着鞑子割下脑袋。家父不过离家半年,哪曾想,一回到家就被你个奸人夺家劫产。”

姜才越说越气,觑着眼儿瞧见腾文俊翘嘴冷笑,胸膛那团怒火勃然而起,若不是我在殿内,他怕是要跳起来给腾文俊一拳:“兀那贼子,家父如今被你手下那帮人气得卧床不起,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拿命来赔吧。”

穿便服的将军中有个人便说:“气坏老人家那是不应该的。”其余的将军便铁青着冷笑。

我坐着不动,看姜才在那里怒吼,瞧瞧朱溪,朱大人坐得稳如泰山,只是一张脸冷得快结成冰。

到此时,入殿时的诧异跑得精光,现在我心中一片雪亮。看吧,一会儿朱溪也讨不了好去,安置流民的工作是他主持的,腾文俊不过是他手底下的兵。朱溪怎么躲得掉呢。

不用什么一时三刻,我念头很快得到印证.

姜才气愤不过痛斥腾文俊,初时还小心得很,怕说出难听的话刺着我了,见我半晌没有动静,又得其他人的附和,胆子不由变得大了。反手指着张信峰,又说:“张将军家的田也是你分的吧,还有王将军,还有李守四将军,还有俞得海将军,还有孙虎臣将军,孙老将军德高望重,你也把他在老家的田给分了……”

他一圈儿指过去,被他指了的将军纷纷点。最后,他指着朱溪吼道:“朱溪,你坐着喝茶安逸得很呐,别指望腾文俊帮你背下全部黑锅。大将军离开健康,健康便是你主事,姜某屡次三番请你给腾文俊一封折子,叫他手下留情,你说什么安置流民兹事体大,要便宜行事。你也不想想,如不是我们这帮带兵的在前线流血流汗,你在后方分得成田地么……”

“说够了么?”我打断他的话,轻声说道:“我很累了,如果只是分田地的事,那就留待以后再说。”

姜才张着嘴噎在那里,看我好几眼,头一转,气呼呼坐回椅子。

我叹口气,又对那群自我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的文官说道:“你们呢,有事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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