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杀戮(1/2)
莫卿言走进那有些黑暗的小屋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朝璃歌,那一瞬间,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令莫卿言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似乎此刻只有那种肤浅的轻蔑才能遮挡自己内心的狂喜,不让它成为更大的讽刺』有人知道在匆匆赶到山峰之上后,却看到朝璃歌逃脱的愤怒,在寻找她的踪急却发现马车跌落悬崖的心痛,看到空空如也的马车后心里那一刻的释然≥使她再伤自己,那种无法抑制的痛苦依旧清晰的提醒着他,他放不下。
到底该怎样,面对这样的人,她活着你会煎熬痛苦,她死了你却像失去了一切,天地之间再无意义〔许这一生注定纠缠,注定无果,注定难以忘怀。
莫卿言没有再说话,他看着朝璃歌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拆穿的慌张无措,只有看淡一切的释然,在她看向自己时,竟然还有淡淡嘲讽的笑,让莫卿言只想打破她的面具。
十年的相守,几个月的煎熬,无以名状的恨和痛,他们都深谙如何让对方痛苦,哪怕此刻处于劣势,也依旧用尽自己的力量刺痛对方。
“殿下,你依旧是这样,不顾那些为你付出一切的人,你把他们的生死都当做无所谓的牺牲品,不足挂齿。”莫卿言毫不意外的看到朝璃歌变了脸,她脸上那种那种悲伤却刺痛了他。
朝璃歌焦急地问道:“你找到承影了吗?找到了对不对,他还活着,梦是假的,那个梦是假的…”朝璃歌由一开始的焦急变成了喃喃自语,失魂落魄,眼泪从眼眶滑落。
莫卿言大步上前,捏着朝璃歌的下巴笑到,“那殿下觉得我会留着他与我为敌吗?殿下你变心的比妓女还快,你到底有没有心?”说着,莫卿言难以抑制的掐上朝璃歌的脖子,那么纤细,像是一手就可以掐断一样—卿言手中越来越用力,看着朝璃歌愤恨的眼神,快要窒息却依旧坚定的样子,莫卿言轻佻地摸了摸朝璃歌的脖子,“怎么能让你这样就去了呐,你那么想我死,我得让你看着我好好活着啊!”说罢便放开朝璃歌的脖子,直起腰,居高临下看着朝璃歌,“走吧,公主殿下,去清国过更好的生活吧。”
说完,莫卿言便背着手踱步要走出屋子,却一转头看到了吓得坐在地上的大娘,莫卿言笑了,“我最恨别人骗我,不知道你的嘴严不严?”莫卿言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朝璃歌一眼,朝璃歌连忙说道:“他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别伤害他们。”莫卿言又笑了,“殿下,你当初对卿言哪怕是也有这样一半怜悯…”卿言今日也不会如此,只是莫卿言没有说完。
他只记得朝璃歌那当胸一箭,莫卿言就那样看着朝璃歌,她那么坚决,那么冷漠,当那支箭穿胸而过时,莫卿言听不到身边的一切声音,只有箭刺穿皮肉的沉闷的声音,可他却感觉不到疼,因为他的心太疼了,盖过了所有←也记得他用怎样的心情跳下悬崖,也记得站在崖上的她那个淡淡的笑。
“你有选择的权利吗?”莫卿言一把打开门,风吹乱了他的发,他逆着光站在那里,“你自己应该可以出来吧?如果让别人帮你,就要又多死一个人了,我不想看到别人碰你。”说完走出门。
朝璃歌看着自己折了的腿,又看看大娘,“大娘,我会努力薄你们的命的,我不会让你们死的。”朝璃歌拒绝了大娘的搀扶,自己刚一下床就跌倒在地,然后几次的努力仍然无法站起来,朝璃歌索性在地上向前爬去。朝璃歌,成大事者必能受得住侮辱。
等朝璃歌爬到门口,院子里是站的笔直的两排士兵,正直直看着门口,朝璃歌咬着牙往前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一滴落下,只有那深陷在土里的双手表达了朝璃歌的难堪。
待朝璃歌爬到莫卿言跟前,朝璃歌被莫卿言一手拉起来,带动了伤口,她满头大汗,身上都是泥土,狼狈不堪。
莫卿言怜爱的拍了拍朝璃歌脸,“看你这么乖,我只杀一个人好不好?你来动手。”
朝璃歌难以置信的看着莫卿言,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公主殿下,草民愿意以自己的命换老婆子一命,你动手吧。”那大叔跪在地上说到。“不,他爹,让我去吧,你是家里的天,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殿下,要杀就杀我吧!”被两个士兵架着的老妇人哭喊道。
莫卿言将剑放在朝璃歌手中,“殿下,多让人感动啊,你若再不动手,那就两个都得死了。”
朝璃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叔,大叔眼里满是坚定,大叔看向大娘,用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温柔,这个沉默的老农只能再为她做最后一点事了。
朝璃歌知道莫卿言不会罢休,她惨然一笑,眼里噙满了泪水,一闭眼便忍不住纷纷滚落,抬起手,她一剑刺向老农,耳边只有一声“他爹!”,那老农死之前依旧看像妻子的方向,想一尊雕像一般定格。
那老妇人挣脱士兵,跑过来摇着老农的身子,“他爹,你看看我,他爹,我没了你可怎么过啊,他爹…”那老妇人看向朝璃歌,眼里只有绝望,“殿下,我后悔救了你,我为什么要救你,你把我也杀了吧!”
朝璃歌摇着头,眼泪不断滑落,可她又有什么可以辩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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