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艾|滋村。（2/3）
再来一趟。
他带上防护措施，给小姑娘阿爸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又留下了一些消炎药。
小女孩终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人千恩万谢。
蒋天倚些不放心地想，或许下次来的时候，自己应该多带几盒艾|滋快速检测试剂，也不知道小姑娘和她的家人携带了没有。
......
蒋天遥来的时候匆匆忙忙，他在回去的路上，这才有心情打量了一圈佤康村。
才发现这整个村子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来这儿的路上，蒋天邑途能看到大批梯田，不同季节种植的水稻呈现出不同的色泽——几个月前种下的已是一片浓绿，在阳光下冒油，而最近刚发芽的则是一片嫩黄，风一吹就集体往同一个方向低头《远望去，不同颜色的山体渐变交错，是缅甸郁郁葱葱的夏天。
但这村里的梯田，似乎荒废大半，裸露的田耕多余茂密的山头♀村里不仅没有水稻、茶叶等种植，也没有什么手工制造业工厂，但村民的日子似乎还颇为富庶——
不少人家都盖起了小洋房，工作日白天，男人躺在芭蕉叶下大嚼槟榔，一咧嘴就是血盆大口，满嘴通红，而女人们则在树荫底下打一种当地类似麻将的桌游。蒋天页了一眼几个大妈手下压着的钱，就知道她们还赌博。
没有种植业，没有手工业，没有旅游业——这个村子的经济来源是什么呢？
再一想到小姑娘父亲手臂上的针孔，蒋天夷中本能地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或许，是这个毒|品村？
金三角一带靠贩|毒富起来的村落不少，但他又转念一想，一般贩|毒的村子都是以贩养吸，而且会大面积种植罂粟♀里的大伙儿们都懒懒散散的，既没有罂粟，也没有人公然吸|毒，似乎也不太像。
他问了娅蒂，小翻译说这里曾经的确是某大佬罩着的区域，但现在那个大佬早倒台多年，也没听说这里吸|毒猖獗什么的。
“那这儿人都靠什么活呀？”
娅蒂随便问了点人，说是大家在附近城镇里有工作。
蒋天摇摇头，暂时作罢。
......
晚上，小医生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一边和谢昭视频，一边汇报项目进度：“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丙肝12都整理完了，目前来看，-1807疗效很好，不同基因型丙肝平均治愈率高达98%∫让许言先把数据清理起来，但我可能要再晚几天再回来。”
谢昭一挑眉，显是有些不满：“所以，这就是你的坏消息？”
之前小孩儿说好后天就回去的。
“哦，不，不是。”蒋天倚些不开心地嘟起嘴，“坏消息是许博那边的。-1807在动物实验里抗埃博拉疗效不好。埃博拉病毒的d和丙肝病毒的虽说相似，但似乎存在一些致命差异。当时理论结构拟出来可行，但实际抑制效果不好。”
沈鑫海给的两百万，说没就没了。
人间蒸发一样。
开发新药是真的烧钱。
“丙肝效果这么好，”谢昭淡淡地说道，“别太贪心。”
“不过许博说他有了新的想法，可以尝试一下，就是——”蒋天也撇嘴，把事半句话咽了下去。
就是又需要钱了。
谢昭对许博的计划没有半点兴趣，一切话题：“你在那儿多留几天干嘛呢？”
蒋天遥简述了一遍小女孩家的事，说自己还需要后续跟踪。
谢昭听着又是吸|毒又是艾|滋的，有些的地皱起眉头：“所以，你又要去多管闲事了？”
“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蒋天遥反问，语气里顿时染了一丝恼火，“那又是吸|毒又是艾|滋的，你当年干嘛要多管我的闲事啊？”
谢昭想起那个时候的事，短促地笑了一声。
半晌，男人才懒洋洋地一抬眉梢，故作遗憾地长叹一声：“可不就是多管了闲事，才摊上你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蒋天遥：“......”
最后，小孩儿小心翼翼、又无比虔诚地说道：“可是，那个□□烦，为此感谢了你一辈子。”
蒋天遥并不求谁来感谢自己一辈子，但他始终记得，当年，在谢昭帮他料理完母亲的事情之后，他也曾手足无措地和他哥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感谢你。”
而那个披着白大褂的男人摸了摸他的头，笑道：“顺手罢了°长大以后，记得把这份举手之劳的善意传递给别人，就算是谢我了。”
一句话，让当时坚信上帝对自己充满恶意的小朋友从此与世界握手言和。
谢昭看着屏幕里，小孩儿一双大眼睛里闪着认真的光：“你忘了么？”
说实话，谢昭还真忘了。
他现在简直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当年竟然能说出这样有良心的话。
谢昭一哂，最后只是说了一句，那地方乱得要命，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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