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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一回府便听史正说大姐昨夜落了水,是怎么一回事儿?”一个相貌清朗十五六岁的男子行了进来,焦急的询问着。
这男子便是史源的庶出长子史行云,乃是三姨太桃氏所出,文韬武略在这些官宦子弟中,皆算不得拔尖儿的,但也算不得垫底。
去年科考中了个榜眼,家里又有个正三品的爹,便留在了国史院里做了个七品的编修,但贵在为人实诚,做事谨慎,很是为国史院的白太史所喜,前途也算十分光明。
虽然史红药平日里对他并算不得多好,但他毕竟是史家唯一的香火,所以态度上也还算说得过去,史行云却是个极易感恩的,一直对这个脾气暴躁的长姐当成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来看。
史源望了他一眼,幽幽叹了口气点着头。
史行云皱着眉走近道:“究竟是如何落的水?”
“昨日她是与几位小女且一同去了灯湖的,我也找家丁问过了,后来不知为何,她打发几位小女且先行回去,又不让家丁跟着,独自走了。家丁一直不见她回来,这才去寻了人。。。唉,这条命都不知是如何捡回来的。。。”史源抚了抚额,后怕的紧,虽说这女儿的脾性是乖张了些,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又是第一个孩子,说不的自然是假的。
“看来究竟是如何落的水,还得等大姐醒过来问清楚才行。”
史源眸光冷了冷:“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很明显,此人完全是有机会杀了她的,可偏偏只把她推进了湖里,分明就是不想置她于死地的。
若换做乘,在这种天儿落个水兴许是没什么大事,可史红药六岁那年的冬天由于贪玩,坠进了结着冰的护城河中,后来虽救了回来却患上了不治的寒症。
就算是在大暑天里也不可用凉水沐浴,而这次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了这么久。。。
史行云视线移到内间:“大夫可有说大姐何时能醒来,身子可有大碍?”
“大夫说,此次只怕会留下后患,红药以后。。。大许都不能育子了。。。”桃氏红着眼睛,哽咽的道。
不能育子!史行云身子猛地一震。
床上的史红药被声音吵醒了过来,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脸色苍白、卸去了浓妆和满头金钗,不大呼小叫的史红药,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可人儿的女子。
“药儿,你醒了?可吓死为娘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史夫人见史红药睁了眼睛,惊喜的道。
史红药布满血丝的眼睛中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喃喃的道:“娘,三姨娘说的肯定不是真的,对吗?”
“我可怜的女儿。。♀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史夫人闻言眼泪更是扑簌簌的往下落,紧紧握着史红药的手。
“娘!你在胡说什么!不可能的,我不信!”史红药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的跪坐了起来,瞪着眼睛吼道。
“大姐!你冷静冷静!”史行云见状疾步走了过来,抓住史红药乱挥的双臂。
“滚!究竟是谁害的我,是谁!娘你快告诉我是谁,是谁啊!”史红药奋力的挣扎着,眼眶中开始蓄满了泪水,竭力的嘶吼着。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史红药竟然不知是谁害她落的水?
“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千刀万剐!”虚弱的史红药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甩开了史行云的手,抓着轻纱床幔,“嘶”的一声精美的床幔被扯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史夫人见女儿这副憔悴的涅更是心痛不已,慌得将史红药揽进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儿,药儿乖,娘在这儿呢!”
史红药缓缓松开手中紧攥着的轻纱,趴在史夫人的肩上,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能育子?别说是嫁给北堂烨,就算是嫁给一个普通人为妻,只怕都是难如登天!谁会愿意娶一个不能延续香火的废物为妻!
想到这里,史红药更是哭的肝胆俱裂,指甲已将手心抓出了血来。
史源忍不住走了进来,看着母女二人哭做一团的涅,又气又痛的吼道:“别哭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史夫人半晌才止住抽泣,哽咽的道:“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的药儿讨个公道啊!”
史源重重的叹了口气:“别哭了!好好想想究竟是怎么落的水?”
“我也不知,当时就记得在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并未看清是谁。。。”
“平日里告诉你了多少回,少生些是非!你偏偏不知收敛,现在倒好,是谁害的你都不知道,让为父如何为你做主!”史源狠狠的甩了甩衣袖,也是红了眼睛。
“爹,肯定是姚敏!肯定是她!我上回真应该掐死那个贱人!”
史源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上回姚大人亲自登门,分明就是知道了你对姚小女且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让咱们将当日公主训斥她之事避,才暂且当此事没发生过∫姚七小女且,自那日起,便被禁了三个月的足,如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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