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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冥途(2/3)

张大年是真的害怕了,他提着裤子掉头就跑,lu上摔了几个跟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那个声音虽然越来越远,音量似乎也没有提高,但却如同跗骨之蛆般如影随形,直在他耳边响。直到他跑回家关上大门,那个声音才逐渐消失。

张大年浑身冷汗直冒,两条tui软mianmian的,几乎是挪着走到屋里头扎到炕上,大热天的还特地扯了条毯子蒙在头上,就这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朦胧中,他似乎总感觉身边有人,好像还有几张似笑非笑苍白如纸的脸在晃悠,周围很暗,又有片粼粼的水光,阵阵风吹草动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头顶传来,上方不远chu,还总是晃动着片圆圆的亮光。个声音断断续续:“知音的人知音的人”

第天早,张大年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每个骨节里边都像有小虫子在爬样,又痒又麻,简直就像是连续锄了三天地样。他向自命胆大,又好面子,也不好意si说,只好强撑着洗了把脸,下地去了。

他原本以为这可能是醉酒之后,个人走yelu产生的幻觉,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心里也没太当回事,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经过那个井房的时候,别人都没事,就只有他,总是听到那片灌木丛里有人在唱《空城计》,还时不时有人在叫他:“张大年张大年”

这下子张大年可真的是吓坏了,他身边同行的几个本村人若无其事有说有笑,他自己又不好意si做声,只好硬着头皮硬撑着走了过去。到了傍晚收工,他可说什么也不敢再才从这边走了,找了个借口,绕了好大圈,从村子另头回到家里。草草吃过晚饭,也无心再干别的,更不敢再像往常样在院子里唱段《空城计》,个人缩在炕上发了好大会愣,然后倒头就睡。

不过这次呢,上半ye倒直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异常发生。然而就在张大年刚要朦朦胧胧睡过去的时候,突然从外边传来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张大年下子惊醒过来,他骨碌爬起来,瞪大了眼睛往外看。窗户外边黑咕隆咚的,万籁俱寂,很明显已经是ye深人静的时候。他身边的婆娘翻了个身,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了句:“这谁啊?!半ye三更的,烦死了!孩他爹,你在那发啥愣呢?还不去看看?”说完翻身,又发出阵细微的鼾声。

外边的敲门声不重,不疾不徐,断断续续,而且还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律: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张大年身上的冷汗忽然间又冒了出来。那种敲门的规律,竟完全就是京戏里的梆子声!

敲门声仍在继续,在寂静的ye里显得那么清晰,声声传入张大年的耳鼓,就像有根针,下下,不紧不慢地刺在他的心里。张大年的心脏阵阵收缩着,浑身的鸡皮疙瘩是起了层又层。就连张大年自己也觉得奇怪,这ye半敲门的事qing虽说很少,但也并不算什么稀奇事,以前也不是没有yu见过,为什么这次,他就感觉这么不正常呢?为什么,他总觉得周围好像多了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好像好想有些看不见的眼睛,无远弗届地盯着自己样!

然而,睡梦中的婆娘却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她猛地翻个身,眼睛都不睁,巴掌却准确地落在了张大年的脊背上:“你戳在那干啥!快出去看看,谁啊?半ye三更的,神经病!”

张大年打个激灵,脑子里似乎清醒了些,他有些羞赫地嘟哝了句什么,连忙爬起身,披上衣服走了出去。ye空中,下弦月高挂在疏星微云之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种说不出的意味。他使劲晃晃脑袋,努力把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甩开,慢慢地走向大门,边走边问:“谁啊?半ye三更的,有啥急事?”

他话音刚落,院子外边的敲门声戛然而止。但是却直没有人回答。张大年心里奇怪,加上仍然克制不住地有些发毛,于是也不敢开门,只是蹑蹑脚地走到门后,从门缝里往外望去。

门外似乎空无人。

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次突如其来地弥漫了全身,张大年使劲咳嗽了两声,壮着胆子又问了句:“谁?!谁在外边?闹着玩也没这个闹法的!”

门外依旧是人声杳然,寂静得令人心悸。张大年心里有点恼,心说管他是人是鬼呢,既然找上门了,躲也躲不掉,干脆打开门看看再说。他缓缓地抽开门闩,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地把门把扯开。

带着麦香的风顺着胡同缓缓吹来,面前片晃动的树影和前边邻居家房屋的阴影相接,仿佛罩上了层纱,好像有些什么,又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张大年有点莫名其妙,只好挠挠头,转身关门,回屋躺下睡了。

后半ye很安静。张大年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也许是村里哪个调皮后生跟自己恶作剧开玩笑吧。反正也没逮到人,不管他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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