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欺辱（2/2）
等明天借齐了给她。
老蔫一家担心我们跑路，留下十个人围在我家的四周。
爷爷突然拦住要走的老蔫，淡淡的：“桨呢？”
老蔫他昨晚逃上岸之后那黑船桨突然断成了两截子，便随手扔在了地上。爷爷让他去找，不然不给钱，老蔫离开不久拿着两截断桨回来了，爷爷检查了片刻，同我进了家门。
爷爷没有开灯，点上一根老蜡，他对着牌位上的祖辈摆渡人们轮番祭拜，磕头自己断了祖宗传下来的饭碗。接着爷爷拆开缠着我脚的纱布，煞费苦心的将断船桨研磨成了黑粉末，拌上鸡蛋清，均匀的把我脚抹了一圈，他问：“疼不？”
“疼！”
我吸着凉气：“这玩意管用吗？话，那钱……真赔给他们？”
“连续敷用七天再看。”爷爷习惯性的摸向怀中，发现烟枪丢了，他拿纸卷了点烟丝，点之后抽了口：“这七万我本想留着给你娶媳妇的，但赔给了老蔫家，又得欠三万五的外债，怕是你打光棍了。”
我笑着：“这年代三十岁结婚的大有人在，我去城里打几年工行。”
“不成，半个月之内，你必须成家！”爷爷摸着胡子道：“之前不是天天嘀咕着想当上门女婿吗？这么办！”
“啊？”我摇头表示那都是开玩笑，往床上一倒装睡。
这一晚爷爷没有睡觉，地上留了一堆烟头。天刚亮他便出去四处借钱了，之前爷爷身为摆渡人，人缘不错。可爷爷将近晚上回来时却只借到了一千块，摇头这七个村子的村民见他断臂无法再撑船了，又听闻害死老蔫家那个带崽的便宜婆娘，全默契的送了他一顿闭门羹。
来有些可笑，这一千元竟然是邻村一户穷到家徒四壁的人家借的。
老蔫他娘上门催债，爷爷私藏了借的一千，取出攒的七万并表示一时没借到，好歹对方才宽限了十天期限。
第二天，老蔫他娘又过来今天去镇上请了一位道士为儿媳做了场法事，挑了后山的一块风水宝地作为坟址，她让爷爷也去送一程，那态度客气的没得。
我预感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啥好事，拦着爷爷不让去，可他死者为大，跟老蔫他娘离开了家门。
我左等右等，越来越担心，终于在夜幕降临时，爷爷回来了。不过却是直接让人扔在了院门口，他全身衣服被剥的精光，一件也不剩。
我见到爷爷嘴上带血，又少了两颗牙齿，身上有一条条疤痕，这是鞭子抽的。不仅如此，连膝盖也青了。
我把爷爷拖到床上，拎起菜刀瘸拐着要去老蔫家拼命。
爷爷吭声：“驴蛋儿别去闹事，我自愿的。”
“老探花，你精明了大半辈子，啥时候吃过这个亏？”我体内怒气狂涌，无论怎么问，爷爷是不肯讲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守在我家的看门狗们换了一批，其中有老蔫。
我等爷爷睡熟了，悄摸的来到院门外边，逮住老蔫把菜刀架上他脖子，：“死蔫巴，我爷怎么回事，不出个一二三来，送你下地狱！”
老蔫不发疯是怂包一个，待他颤抖的讲完，我愤怒的把菜刀砍入了门板。打死也想不到他媳妇入葬时，老蔫他娘竟然让我爷爷全程跪在坟前，又让痞子拿鞭子抽了他三十六下，这还没完，堆完坟之后逼我爷爷跪着“走”到了山脚下。
这些全是那道士提出来的，只有这样，老蔫才能另外娶妻。
我悄无声息的回了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想着满身是伤的爷爷，这笔帐我暂且记下了，早晚是要跟那道士算的。
总算有点睡意时，外边却变得吵闹起来，像是来了不少人。
我担心又有什么幺蛾子，穿上鞋出去扒在院门缝隙前瞧瞧情况，竟然全是老蔫家亲戚，还有村里的干部们。不过，他们此番前来并非是声讨我爷爷的，却见老蔫他娘大惊失的：“儿啊，你那短命鬼媳妇的坟被挖了，棺材也大卸八块了。坟前插着根木头，上边挂着一只胎盘，连她那、那那身子也……”...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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