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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血染色,髓打蜡(1/2)

我盯着冰块里边的大红皮靴,讶异道:“陈师兄,它好像变得更红更亮了!”

“以血染,以髓打蜡。”陈玄谛淡淡了八个字,他这时注意到地上的鼠妖,想一脚将之碾死。

我急忙拦住:“别,它是我的妖宠。”

陈玄谛重重踏在黑身侧,吓得它跳到我肩头比划着鼠爪子表示抗议。陈玄谛冷哼道:“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把它带入我的房子。”

我点点头,六神无主:“怎么处置这红靴子?”

陈玄谛抬手拔出后背的本命玄兵,刺向大红皮靴,可即将接触到时,大红皮靴蹿起“嗖”地飞向玻璃门,冰块撒了满地,却听砰得一声爆响,门撞了个窟窿,它竟然要逃!

“守着她,我去追那红靴子。”陈玄谛提剑追到外边。

我又被留守了,但没办法,女老板还在昏迷着呢,万一我们全出了,对方又杀个回马枪,她必死无疑,可我现在也没本事啊!

我先是让黑去外边望风,接着用意念尝试和瑾交流,“瑾奶奶,帮我出个主意。”

“妾身也无能为力,我目前只能把她唤醒。”瑾道。

乐得如此。

瑾轻声道:“把指尖抵在她眉心为我的鬼力搭桥。”

我按她的做完,下一刻,感觉有道阴凉的气丝顺着我手臂传递到指尖进而没入女老板的眉心,过了几秒,她便睁开眼睛,却疼的抱住那只干瘪的脚打滚:“啊!我的脚……我的脚怎么成这样了?”

“冷静,冷静……”我嘴上劝着,心还不如让她晕着呢。

来也怪,女老板忽然不再乱动了,她目光变得呆滞起来,缓缓爬起身,一只脚蹦着走到柜台里边,竟然拿起了一把切水果的刀。

我惊慌失的跑过去问:“你要干什么?”

女老板像听不见一样,坐下椅子,她把干瘪的脚放在另一条腿上,拿刀猛地切入脚腕。我错愕的看着女老板,竟然不疼不痒,她的姿势还十分优雅。

我试探性的了几句,均得不到回应,女老板一刀接一刀的切着,跟削水果皮似得,骨头露了出来,但这骨头却是枯黄,裂纹横生。

我翻身跳入柜台,一把抓住她握刀的手,吼道:“别自残了!”

女老板茫然的看了眼手中的刀和这只惨目忍睹的脚,她哇的一下哭了,抱住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死……”

“究竟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中邪了?”我纳闷不已。

女老板一个劲的哭,问什么都不,我头疼的傻站在这。隔了一会儿,陈玄谛背剑推门而入,他身上挺狼狈的,衣服全是脏泥。

我侧头问着:“红靴子毁掉了?”

陈玄谛摇了下头,把外套脱下,接了盆水开始洗。

我心这啥时候了还干净!

他洗完之后穿好,道:“那靴子是尸魔的伴生邪物,是鞋子精也不为过,它引着我乱绕。我担心你们出事,回来了,她什么情况?”

我无奈:“不知道,醒了拿刀削脚上的死皮,然后开始哭。”

陈玄谛打开包,取出符纸和笔,画了一道符,他将之印于女老板的眉心,道:“清心符,凝!”

女老板总算是不哭了,她脸上挂着泪痕,“我知道那个女孩为何而来……”

玄谛道。

女老板陷入了回忆,眸光愧疚又惶恐,道:“十年前,我在这开店,生意还不错。那个下雨的晚,有一对外地的母女进来避雨,妈妈拿了把黑伞穿着红的靴子,女儿被她抱在怀中。我打烊了,要关门回家,她们出去了,却在门前方过路时,被一辆车撞倒在地。妈妈及时怀里的女儿扔到路旁,女孩才幸免于难。我吓坏了,关死店门不敢出去。”

“然后呢?”我与陈玄谛不约而同的皱起眉毛。

“肇事车辆逃了,街道上剩下这对母女。”女老板回忆的:“起初妈妈还没死,吊着口气好像。女孩摔的有点儿疼,好半天才起来,她跑到妈妈那推了两下。这时来了一辆出租车,女孩张开双臂拦在路中间,求那司机把妈妈送去医院。司机一看妈妈身上又是泥又是血的,可能嫌弃会弄脏车,他对女孩打车要十块钱,没有不拉她们。”

我眼皮一跳,道:“女孩来借钱了?”

女老板点头:“是的,女孩跑到店门,隔着玻璃阿姨借我十块钱,救好妈妈还你。她头摔破了,流了满脸血水,我吓的在门里边坐在地上,本来胆子,又才十七岁,哪还敢再看抬头看她。”

“之后因为耽误了时间,妈妈死了?那女孩怎么死的……”陈玄谛的瞳孔闪过疑惑。

女老板接着道:“女孩转身去拦路上经过的人,但没一个肯借钱的,毕竟十块钱放那时算多了。倒是有个老大爷,拿机呼了医院工作的儿子。可是两个救护车都去接别的病人了,过了五十分钟才到,这时她妈妈已经咽了气儿。女孩哭着指着我的店门你们都是杀了妈妈的凶手,她在雨里冲向了对面的墙壁,一头撞死了。”

“这……”我嘴里吸着凉气,道:“你被吓到了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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