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遗失的美好(1/2)
沈月眉皱眉,她和陈振对视了半晌,她无法像见到别人那样无动于衷,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这四年里从未有过的感觉:似曾相识,不,她认识他,她知道,他是陈振。 .vd可她依然记不起她和他的往事,她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许多重叠的往事,她知道他对她很重要,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沈月眉追着那点模糊的记忆,努力去回想,想得过于深入了,只觉得头痛欲裂,天昏地暗。
韩景轩和秋玲以为他们一定会拥抱对方的,至少陈振会抑制不住多年的思念和内心的热火,冲前去紧紧抱住沈月眉。可他们,只是互相深深地注视着对方,许久的静默着。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过,这个房间里的四个人,却仿佛静止在那一刻。
直到,一滴泪顺着陈振的眼角流下来。
房间内只剩下沈月眉与陈振了,他们并排坐在沙,陈振看向她,她也不像见其他生人那样腼腆,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只是她的眉头始终皱得紧紧的。
陈振道:“我们聊聊天,好吗,眉儿?”
沈月眉点点头。
陈振轻声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沈月眉摇摇头。
“那年,你才十三岁,你在戏台唱戏,《白娘子》,你演的是青,我第一眼看见你,你刚刚卸下妆,挽着辫子走进来,第一次见到你,觉得这姑娘很可爱。”
沈月眉只记得和韩景轩一起去看戏时的情景。起初,为了刺激沈月眉的记忆,在北平时,韩景轩领着她去了戏院。韩景轩指着戏台的演员对她,你以前也唱过戏的,你记得吗?他还,你是在戏院里认识了陈振。
陈振接着道:“那天下了雨,你在我的教室外面听课,国老师让你进来,你坐在我的前面,那节课我根本没听进去。下课后,我主动要求送你回家,那天雨一直下,我一直把你送到家门口……”
沈月眉抬头看着陈振,他这么着,她感同身受,她毫不质疑他所的都是真的,因为她有感觉,他出的每一个字,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能触动她的心,可是他所的事情,在记忆里依然空白一片。
“海棠花季来临的时候,我带你去来今雨轩,那里有一片的海棠树,你特别喜欢海棠花和那种香味。你带我去天桥,有很多人在卖艺,在玩杂耍,有拉弓的,有崩铁链的,那天我特别开心。”
看着沈月眉空洞的眼神,失望弥漫了陈振的心头。这么多年来,无论遭受什么,他都没有放弃过对沈月眉的爱,是内心的大爱与对亲人爱人的爱,支撑着他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此刻,沈月眉坐在他面前,曾经,她是他挺过来的精神支柱,她是他的牵挂与思念,可她却忘了他,不认识他了。一个在她生命如此重要不可替代的人,这样销声匿迹,无影无踪,在她的心里了无踪迹,陈振经历过许多,以为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却没想到这一刻心里是如此难过。
少不更事时那纯真的感情,再一次席卷而来,如洪水决堤一般,将他淹没在无尽的怀旧之,陈振道:“那天下着大雨,你生病了,我冒雨前去看你,被一辆自行车撞倒,手臂划破了,见到你,你为了维持生计还在辛苦地做针线,我心里特别难受。我想让你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希望你住的好一点,我希望你去学,我希望你像有钱人家的千金姐那样享福。后来,我送你去学校,你记得你当过女学生吗?”
“我记得,学校。”沈月眉轻声道,那是她依稀的一点记忆。她忽然再次想起韩景轩来,她刚刚得病初期,一无所知,像个傻瓜,为了刺激她的回忆,韩景轩给她买了一套女学生的衣服,在面用黑色毛笔端端正正写下“国立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学 沈月眉”的字样,韩景轩亲自给她穿,她还记得,夕阳橙红色的余晖从窗棂照进来,韩景轩低头给她扣扣子,一颗又一颗,他清澈的眼睛看着她,道:“你曾经过学,记得吗?”
沈月眉道:“我只能记得我时候,学校,和家,努力去想,会觉得头很疼。你的这些事情,我似乎有一点点印象,可我,可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陈振再也忍不住了,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你还记得我们的家吗?你应该不记得了,第一天你推开家门,站在院子央,你哭了,你从来没人对你这么好。那一刻,我没有,可我在心里誓,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再不让你受一点苦。”
沈月眉摇摇头,她不记得了,她不敢再去看陈振失望的眼睛,她低下头,他的难过令她心痛,她怨恨自己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眉儿,是不是因为我没能兑现诺言,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所以老天才惩罚我?”
沈月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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