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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离歌奏响(一更)(1/2)

我有些艰难的垂着头,这句话反复思量许久,终是不知该如何启口,他温暖的手覆在我的上面,似乎在给我勇气。

“你这么做不值得的,我,我已非完璧……抒”

不再逃离直视他的双眼,那里沉了的哀痛之色不仅让我动容,他只是略微笑笑,我却看出有万般苦涩。

“无妨……我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玄非鱼,你听仔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只要你能安全的留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强,我已经受够了每天提心吊胆,日夜想念,只要看到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别去多想了,为了你没有什么不值得。”

如果早一刻爱上的人是他该有多好,我将会幸福的躲在他的羽翼下,享受温柔岁月带给我的宠溺,可造化弄人,我亏欠他的感情想必再也无法还清带。

“那就多带一个人吧,我不能将青秋扔下。”

“都随你,这些日子你如常就可以,剩下的都交给我……我现在要走了,等我……”

我起身送他和五,他坚定的看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我想,他不忍再多留一刻,刻意隐藏的心痛只怕随时都会原形毕露。

余下的几日都备受煎熬,表面如常一般,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心的焦灼不安,这次是真的要走了,这一走,我与他便不复相见。

不清是翘首以盼还是不舍留恋,当他以为我葬身火海之时又是怎样的心情?或许这样更好,多年以后,当时间冲淡,我们之间就不再互相纠缠折磨,可是最后,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能当面诉。

这冷宫我住了整整四载,如今就要离开,还会有丝丝不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使不能日日相见,我也知道他就在不远处。

日后山高水长,再见无期,我们终究会将彼此忘记,陪在我们身边的人也终将不再是彼此。

我将计划告知青秋,她起初怔愣,最后还是欣然接受,困得久了,外面的自由空气格外引人向往。

子今前来辞行,他与承安启程的日期定在后日,或许艳阳高照,或许绵绵细雨,我们这群人,不管是相爱还是相恨,都将背道而驰,带走的无非是这须臾数年的回忆,我该做的能做的也再无其他。

他走了不久承安便来了,大病初愈的她更加楚楚可伶,清瘦的脸庞,任脂粉都无法遮挡憔悴。

她看着我冷笑:“你还真是好本事,即便身在冷宫,也可以做到将我放逐,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早晚有一天我还会再回来,而你就等着老死冷宫吧。”

我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她身后寸步不离的侍卫,大概南宫彧怕她做了傻事,可是他还不了解她,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又怎会看着她挚爱一生的男人怀拥别的女人而就这样甘心赴死呢?即便想死之前她也会摧毁她所痛恨的一切。

“欠了的始终都要还的,你以为白白喝了我的血,就可以轻巧的一笔带过?你不惜利用自己陷害他人,让我心死断情?这笔账你以为,我身在冷宫就无法讨回吗?”

我不禁嗤之以鼻,不待她反驳继续道:“你的这种手段我又何尝没领教过,我尚且知晓你的意图,又岂能将南宫彧蒙在鼓里?他答应送走你,无非代表着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你,他救活你选择将你送走,也不过是顾念你们仅剩的一点情义,你与他就如同我与他一般,今生都再无可能,我们争了许多年,最后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我和你之间也该了结了,只希望今后你能顾念着子今,莫再让我的弟弟为你伤心难过……”

她大声的冷笑,泪水一滴滴飘落,瞬间淹没土壤。

“我好恨自己,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就算粉身碎骨也好过这些年过得战战兢兢,痛心蚀骨……”

南宫彧走了进来,对着跪满一地的奴才怒斥:“将承安公主带回望楼阁,若再有什么差池,你们谁都别想活。”

侍卫欲上前,承安走到南宫彧面前一字一句问道:“早知今日,当初为何留我?又为何娶我?你的誓言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子浮错付一生,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我会穷极一生恨你,我会远远的看着你应了报应……”

南宫彧再未一言,目送着她离开,我下了台阶走到院子的石桌前坐定,桌上有我早上刚刚打开的葡萄酒,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他走过来坐下:“能否赠我一杯?”

我看了看他,倒了一杯给他,他一饮而尽:“酒虽好喝,还是不要多饮,伤身……”

我晃着酒杯痴痴的笑着:“区区这点酒还不至于伤到我,若没了它,又如何熬得过这如岁的每日……”

他注视我良久,转移了下话题:“何时你也会酿酒了?”

“当初与千绝落入幻境,遇见似雪姐姐,她酿的酒才是世间最好喝的,我虽酿不出那个味道,却也能解这酒瘾……”

“你始终都忘不掉他,若当初……”

他忽的停顿,我停驻晃动盯着他一笑:“若当初什么?若知今日,殿下当初能成全我呢?”

他眯了眼睛,随后摇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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