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见面不相识（四）
沐子渊收回视线，一脚踢在石桌，石桌放在边缘处的酒瓶惯性落地，出玻璃摔碎的声音。 .vd
几个女人尽管压制，依旧出了低呼声。
夏海清同样被吓到，身子一颤，猛地抬头看了过去，话筒滚到了地，房间内安静得只剩伴奏。
佳佳在夏海清和沐子渊之间扫视了眼，眼底不悦，却依旧笑着站起身，拉着夏海清走了过来。
“清清，过来给沐爷敬酒！”
夏海清回神应了声，取了瓶红酒，倒进了高脚杯。
她手握酒杯，站在沐子渊面前，弓腰递了过去，还没出声便被人在腿弯处踢了一脚。
佳佳收回穿着艳丽高跟鞋的脚，抱着胳膊，高分贝呵斥。
“伺候沐爷要跪服，没人教你吗？！”
在她眼里，夏海清是不懂规矩，竟敢抢了她的客人，转移了沐子渊的注意力。
夏海清身子不稳，跌跪在了沐子渊面前，杯的酒溅出，洒在了沐子渊的品牌西装裤和黑色皮鞋。
整个过程，沐子渊一句话都没，连个眼神都没有，表情淡淡，低着眼皮优雅抽着烟。
直到夏海清将酒洒在了他的身，跪在他的面前——
他冷硬转过脸，对夏海清黑白分明的眼睛，迸出危险且汹涌的怒气。
夏海清紧张地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忙从桌抽出纸巾给他擦拭，不断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款西装看起来很值钱，她赔不起。
沐子渊用脚尖踢开她的手，然后膝盖交叠，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将皮鞋抬到夏海清面前，俯视她道。
“用手擦。”
夏海清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优质皮鞋，手紧了紧，最后低下了眼皮，手覆了他的鞋面，开始一点点擦拭起来。
沐子渊眼瞳黑得吓人，冷冷勾唇，不待她擦完，脚尖勾起她的下巴，逼问。
“为什么来这工作？”
“……”夏海清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眼皮，攥着拳头，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哑巴了？！”
沐子渊脚尖用力，将她的下巴生生往挑，怒呵出声。
“缺钱。”
夏海清忍着下巴被皮鞋缝线磨出的刺痛感，鼓足勇气，抬眼直视他的眼睛回答。
来这里，除了缺钱，还能有什么理由？
夏海清如今境地，并没有觉得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出这两个字有多伤自尊，因为她确实缺钱，一直都缺。
“……呵！”沐子渊借着脚尖的力气将夏海清的脸甩开，薄唇出讽刺的轻笑。
夏海清被他脚尖的力气带倒，跌坐在地。
沐子渊背部懒懒靠在沙背，抬手深深吸了一口指尖的雪茄，借着辛辣的味道压制住他胸腔跳动的火苗，很大爷道。
“给我磕个头，我给你一万。”
“……”夏海清咬唇，双手撑地起身，不再看他。
“……五万！”
“……”她的动作一僵，有些心动，可最后理智和自尊压制住了冲动，又继续起身的动作。
“……十万！”
夏海清蓦然抬头，不敢置信看着他，目光闪出犹豫。
沐子渊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将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漫不经心挑眉道。
“没意思，不磕算了！……”
夏海清拉住他的裤管，眼睛闪过坚定，跪身，快对着他磕了一个头，她身板笔直，动作让人觉得毫无任何卑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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