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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宁远之死(1/2)

宁远的手扒在楚寒歌的衣角,然后慢慢的将手塞进了楚寒歌的手里,包括攥的死紧的药瓶,楚寒歌摸到黏稠的y体在飞快冰凉。

“真是无作为啊。”宁远动了动喉结,“我,我,家。行医一世,从,从不,今日,熬不过去了,明日。明日。”

宁远似乎有些混乱,勉强理清思路,强撑着,一字一句,缓慢道:“小叔,欠条命。一条,他,爷爷说过必会还的命。所,以,纵然,纵然,也必须,必须。”

宁远说到这眼角忽的滑下泪来,这个极其聪慧的人,他几乎能看见不远的尽头,他猜得到这一夜赶不回去的,会变成怎样的结局。

可是他到此为止,已经无能为力,愤怒和无奈,让他无声的掉下泪。他继续道:“众命皆丧,我,宁家,或许,一人都留不下了。不怪任何人,都是冤孽。”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楚寒歌的脸上湿了一片,奋力扯着他衣角,却只能拉动他的衣角。

“听风。”宁远闭上眼,失声哽咽,他念着:“听风。”

“拜托。”宁远声若悬丝,“拜托,寒歌。我的衣服内衬,有……有救谢安最后的办法……”

“宁远。”楚寒歌指尖扣进冰雪,她擦着地面无力的喊,“宁远,等一等。宁远,不要睡!不要睡!”

宁远张着眼,望向上方被风雪遮蔽的天空。他不再想那个困扰了半生的问题,他想,最后留在他眼前的人能是那个他注视了一生的人。

听风…………

迟了…………。

他想起那一日他们唯一的吻,想起那一日自己对她说得那句迟了。

迟了啊,听风。

你太迟的才认清自己的心意,太迟的告诉我…………

而我,为什么,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身上却背负着别人的虚假的爱意…………

错过,错过…………

这就是我们。

我宁远一生看似名显,却实则无为。我没能为家挡风,更无力为亲者活命,甚至不曾对心上人说一句。

我心悦,我很欢喜。

风声呜呜咽咽的传了很远,他静静躺在那里。血凝成块,人还年轻,而且是那么的年轻。人们称他为百草神医,他本该像他的父辈,祖辈一般悬壶济世,却这里了结了本该更加绚丽的人生。

从此,百草不见神农试,江湖再无宁氏人。

风咆哮冲过面颊,巫璃的马在黑夜中急策。她冲向建康的方向,冲向宁远的方向,在这暴雪之夜,带着她的悔,隔着山林的乱木,疯狂的冲。

伽清从后拼命追,然而不论她喊什么,巫璃都听不见了。

马在急策中撞上了树,这个翻了过去,嘶鸣着摔跌。巫璃摔在雪中,摔得老远,她拖着摔伤的腿,爬起来继续前行。伽清追上来,一脚将巫璃踹倒在地,嘶声道:“你闹够没有!你不是要救你的族人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伽清踹翻巫璃,紧绷的脊骨似乎一戳就会断。

“你现在这么做,你之前所做的所有牺牲就都白费了!”

“伽清!”巫璃爬抱住伽清的腿脚,哽咽道:“让我去好不好!求求你了,让我去,让我去…………”

“…………”握紧身侧的拳头,伽清看着痛哭失声的巫璃,心里又何尝不是戚戚焉。

“不可以!”

“………………”

巫璃猛地将伽清一推,伽清一时不察,被推得往后踉跄几步,倒在了雪里。巫璃转头爬起来要跑,伽清扑上来按住巫璃。巫璃被按在雪里,她剧烈的喘着息,撑在雪里向前爬。

“巫璃!”伽清跪在巫璃的身上,死死地按着她,,厉声道:“纵然去了,如何!收尸罢了!”

“我要杀了他!”巫璃像是猛然被撕烂了伪装在身上的一层假面,她捶在地上,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哽咽着嘶哑:“我要杀了他们。”

暴雪吹尽她的泪,她的眼已经干涸,再也掉不出泪来。纵然人呜咽,也流不出泪了。

再也流不出来了。

“宁远”巫璃趴下在雪中,冰凉的雪水顺着脸滚动,她呢喃着:“宁远。”

“啪!”

茶盏从谢安的手里脱落,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谢安注视着地上的碎片,久久无声。

“……………………”

“可惜了这茶。”

一刻之前这里还是不折不扣的四处漏风的废弃农舍,但是现在,就因为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地面上铺盖着大红色的地毯,木椅上铺着丝质绣花椅垫。几个长相清秀的小厮端着精致的盘子,盘子上盛着茶点和茶。还有些小厮们专门忙着添加檀香罐里的香料。整个农舍内,只能用金光闪闪、香气撩人形容。

那些小厮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真的一丝声音都没有,甚至是连呼吸的声音,谢安都察觉不到。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的视线,王陌,或许应该改个称呼。

****,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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