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 赈孤贫二老悄然裕 难巨贾浮财骤尔空(2/3)
利元通道:“也是,也是♀也使不得,那也使不得,却是如何是好!”
李先生道:“目前却是先救少爷性命,下步再作打算。东家,目前银两可有现成的?”
利元通道:“一万现银,五十两的银锭,整整便要二百只,却是谈何容易…家再是富足,一时三刻也是倒腾不出。”
李先生道:“现银有得多少,便拿出多少,外带房屋田产的契约,也可折算了。不如先充个数。”
利元通不由自主望向四周,房梁,院落,哭丧着一张麻脸:“一生辛苦,一场落空。”
李先生道:“如若守着那些财物,人却没有了,再是有钱又有何用?还是白忙碌,白欢喜一场。”
利元通朝李先生一瞪,李先生慌忙道:“不是这个意思,东家见谅,老朽嘴急了。”
“现时府上还有多少银两?”利元通急道。
“我这厢现银尚有五百余两,外放的利市钱,还有三千一百七十两待要收回。”
“才五百余两?等于是一两也无,这却如何是好!”利元通脸都白了。
“房契倒是多出的二十三张,可折银……”
“他要的却是现银,哪容你折来折去?”利元通心慌气闷,一口痰上来,脸都憋得紫了』名丫环忙不迭上前,又是捶背,又是抚胸,又是揉肩,半天才缓过气来。
“东家,东家,莫急≈头现银确实不够,时间就在今晚,只好带上房契权且去见他。”李先生道。
利家上下,一片惊慌,主仆合计半天,只能将府上所有银两,兼带家人身上的金银玉器,一齐凑上,才及一千余两。
时间逼得太急,利元通一面将人外出筹措,一面亲自带着家丁到那约定地点等候。
此时天气尚好,入秋虽深,清冷难受,半夜还能见得一丝月光。利元通守在罗锅树下,胆战心惊,只等与强人见面。
时间一到,也未见任何人出现。利元通正自狐疑,突闻笛声悠扬,高低远近,变化不绝。
利元通向空拱手只叫:“好汉,小可利元通,在此拜见!”
连喊三通,笛声依旧吹个不住,就是不见人现身。待再喊时,身旁右首不知何时站立一名白袍汉,家丁中有见过的,慌里慌张小声指道:“是这魔头。”
只见那白袍汉冷冷道:“叫你来此送银,为何带了恁多人来,是要与洒家见个高低么?”
利元通道:“好汉误会,便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是,”勉强挤出笑脸接着道:“只是初见好汉,声威之下,心里着实害怕,才多带些小厮作伴,哪个敢来与好汉对阵。”
白袍汉道:“银两可曾备齐?”
利元通道:“好汉容禀,暂时确未筹得许多。”
一个“许多”才出口,白袍汉冷笑一声:“你是想说,我这物不值一万两?既来此,无银也罢了,却还要嫌多了ˉ大家财,却是这点银两也凑不齐,想来应是人多余了。”
利元通唬得脸色也白了,急道:“不,不是,不是。好汉息怒,息怒。”顿了一顿,接道:“小可家财也还不小,外间只有些虚名,家中现银确是不多。惶恐至极!只能以这些个房契折算。”
白袍道:“你我不是在谈人,却是在谈货〔好。”言讫不见。
不多时,还是不见来处,白袍身边已自多了一人。“即是在谈货,也行得通▲两不够,便购不得全货。”
话音未落,已有一物飞去,径直落到利元通怀中,他不知何物,急急接在手中一看,却是一枚血淋淋的手指头,虽已离体,还在那里跳动不停。利元通惊得魂飞魄散,脑中一时全都空了,惨叫连声:“我的儿!却是如何是好!”
那截接在手中尤自跳动的手指,让他接也不是,扔也不是,一时立在当地,那丝魂魄早已飞了。
“若然还是不见如数的银两,接下来的不是手指,倒是手臂了。”白袍汉一拍恶少后背,那厮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刚才还是一声不响,此时眼看着血淋淋的断指,失心疯一般大叫起来:“爹爹救我!”急要奔回,哪里动弹得了÷半身如同是另一半,竟自不听大脑的。
这边两人呼天抢地,那里白袍汉冷冷道:“价钱公道也未?”
“公道,公道,好汉,公道!但求好汉手下容情,小可一定凑齐,凑齐。”利元通一迭声哀求。
“家中许是闹了饥慌,当真无银?”白袍道。
“是,是,哦,不是,不是。”利元通手足无措。
“想减价么?”白袍汉依旧冷如冰霜。
“减价,哦,不敢不敢不敢!”利元通两腿颤抖不已,早立足不住。
白袍道:“有甚不敢!你前些时候购的南庄那些田产,不是一直在叫人减价么?”
利元通又是一惊,原来他上月所购南庄的地产,只是强掠来的,十成的价格,他压到两成也无,硬生生抢在手中‖此事也是知晓的,来人不知是哪路神仙。
白袍道:“想减价也是可以,”顺手一拍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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