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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0)(1/3)



多铎眼见胡为越奔越远,怒道:“绝不能留他活口!你给我……给我闪开!”他极力忍住到了口边的“给我滚开”,已十分不易。楚梦琳也转身扫了眼,见胡为拐过个转角,立即扬抛出枚雷,正中墙壁。土块四散滚落,块岩石砸在胡为背心,他个踉跄,扑跌几步,前方又块土石砸中他脑袋,砸得他晕倒在地,沙石掉落迅速,很快就将他身子埋了个严实。

楚梦琳回过头,嘴角僵硬牵动,对多铎微微笑了笑,道:“现在他再也逃不了啦,你可以跟我说了。”多铎行事慎重,直待烟尘散去,见土堆片寂然,料定他必死无疑,这才放下心来,吸了口长气,叹道:“我原想等得有些眉目后,再告诉你,你既然急不可待,也罢,索xing就跟你明说了,也免得你整日胡si乱想,惹人生厌。其实我带你来,并没想用你祭祀,而是要查清……”

楚梦琳急道:“查清什么?”多铎刚说句,就被她打断,心下着恼,道:“你先老实给我说,你真是你爹亲生的?他是何来历,叫什么名字?”

楚梦琳道:“我几时对你不老实过?好好的干嘛问起我爹?我当然是爹爹的亲生女儿,难道还有假的?江冽尘那小子才是来历不明的野种呢!说也惭愧,我小的时候,爹还会陪我玩,教我练功,可是自从捡他回来以后,对我的关注就越来越少,所有的耐心和……慈爱,都花到了他身上,我现在长大了,爹更是根本不理睬我。他还戴着奇怪的面具,别说名字,就连真正的长相……我都不知。做女儿做到我这种地步,也真是悲哀。爹从没提起过自己来历……只有次,他隐约曾说,他就是从地狱里回来的复仇者,要讨回原本属于他,却被强行剥夺的切。”

多铎久久沉si,仍是不得要领,迟疑道:“能否带我去见见你爹?有些话我要亲口问他。”

楚梦琳连连摆,道:“那……那不行的,爹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这还不算,我更怕江冽尘趁挑拨,爹很喜欢他,最听得进他的话,恐怕会对你不利……还有个原因,我tou了本教的镇教之宝残影剑,tou溜出总坛,做了反教大叛徒,爹最恨别人背叛他,如果见到我,他定会杀了我。说起来,这都要怪江冽尘不好,是他害得我走投无lu……”

多铎听她语气,分明是将所有过错股脑的推到江冽尘身上,冷笑道:“你真有那么恨他?”楚梦琳道:“对,我恨他恨得要死。他专门抢我的功劳,不管跟我爹瞎说什么,爹都信他,看他什么都对,我就什么都错,长此以往,爹爹才会讨厌我。”

多铎心道:“你爹若是味偏听偏信,简直是个不辨是非的糊涂虫。教之主,真有那么窝囊?”从楚梦琳嘴里似乎再问不出什么,跟她解释王室之血更是多费唇舌,不耐道:“算了,迟早总能查清的。”

楚梦琳却不依了,道:“你没头没脑问了我大堆,还没跟我说祭品的真相。”多铎心里烦躁,记得脑中曾闪过个合理说辞,随口应付:“让胡为当活祭,只是我临时起意。你以为这是古代祭河神,务须用活人献祭?我那样说过没有?不过是你厢qing愿的想法罢了。”

楚梦琳愣了愣,也觉得这顿无名火发得全无道理,心中顿生愧疚,忙迭连声的道歉,又从贴身香囊中取出断魂泪,双捧上。多铎冷哼声接过,走到石台边,正对银盒,用三根指小心翼翼的捏着断魂泪边缘,举到凹槽上空,每chu空隙都经严丝合缝的对拢,这才放进。玉石刚嵌入凹槽,陡然间大放红芒,呈螺旋状上升,两人都看得呆了,但这qing形只维持瞬,红芒遂趋暗淡,逐渐消失。石台边沿又升起个支架,其中放着把碧绿se的匕首,持在中不盈握,却有股凉气透入掌心,寒意刺骨。

多铎将匕首抵在腕chu,碧se暗光映衬得青se血管更显突起,本想咬牙割下,心念动,将匕首递给了楚梦琳。

楚梦琳见这架势,已明了他意图,也不争辩,轻轻捋起衣袖,腕举到断魂泪上空,将匕首自血管切入。匕首锋利,只轻轻划,就割裂了道半寸来长的口子,鲜血如小溪般潺潺liu出,滴滴答答的落在断魂泪上。那匕首又是至阴之物,从刃锋划到尖端的工夫,便已使血液凝结,创口结痂,同时放出了足量鲜血。

血液从断魂泪顶端向两侧liu淌,只用片刻,整块玉石都由鲜血浸润完毕,霎时间晶芒大盛,溢彩liu光,整座冥殿都被醉红se的光晕所笼罩。盒子中端亦有光华liu转,个银se光珠绕盒沿旋转三周,归于沉寂,却仍有掩不住的碧se冷光从盒中漏出。

多铎双扶住盒盖,向上推,银盒方启,便是“轰隆隆”声巨响,墓门chu落下块大石,将冥殿彻底封死。两人暂时无暇顾及,都忙着去看盒子。只见盒nei躺着块翡翠制成的方形玉璧,正反两面都刻满了蝇头小字,楚梦琳刚看眼就头晕眼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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