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行藏败露(1/2)
“爆!”
“嗵!”
在李钰站起的一刻,南霁云终是和郑善克硬拼了一记。
但见郑善克身形飘飘荡荡地从空中坠落在白依依身旁,脚步微微漂浮眼见便要倒下舱顶,被白依依一把抓住,才勉强站定,显然受了重创。
而再观南霁云,长大身体直挺挺地从空中砸在舱顶,发出“嗵”一声闷响,震得李钰双足也感觉颤抖了一下。
李钰冷冷看着并肩立在舱房另一端的郑善克和白依依,再转目瞧着躺倒在地丝毫动静也无的南霁云,此时楼船下终于传来错杂脚步声,显然船顶动静终于惊动了船上的守卫。
而坠落进舱房木桶的毒女小玲半点动静也无,不知是死是活。
眼见三楼的无数呼喝连续响起,接着昏暗一片的四楼也陆续点亮灯光,李钰知道若要继续僵持下去,他和生死不知的南霁云必然难以生离此地。
郑善克一双冷目第一次郑重打量了李钰一眼,沉声道:“二位到底是谁?与我河阴郑家有甚仇怨?”
李钰听着左右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压低声音嘶哑道:“无耻小辈,辱没门风,看招!”
暴吼声起,李钰双足连踢脚下舱板,顿时木屑如雨,刹那卷向郑善克和白依依。
白依依见那漫天木屑,闪身将郑善克护在身后,手中彩带翩飞,舞起一面七彩布盾,将锋利无匹的木屑尽数挡下。
李钰见郑善克躲在白依依的庇护之下,心中疑惑,估摸他定是受了重创。
其实真实情况与李钰所料相差无几,刚才南霁云受了小玲蕴满剧毒的一拳,剧毒由脚底钻入体内,瞬间袭向胸脉。
无奈之下,南霁云只有借着那反震之力,运起七经八脉中的气血引导剧毒灌注双拳,只要能够寻到可供倾泻的对象,自可将体内剧毒排泄而出。
郑善克看到南霁云被小玲双拳击中脚掌的一刻,便已知道他身中剧毒,当南霁云猱身向自己袭来,他哪里肯和他硬拼。
奈何他先已被李钰一记重手迫开,待南霁云双拳砸向自己的当儿,更是避无可避。
危急之中,他的游龙九转使到极致,手中一尺短剑犹如灵蛇吐信,闪电般扎进南霁云头顶。
南霁云虽是身中剧毒,但还没有剧毒攻心,见他短剑袭来,更是豁出命去,双拳连闪,左拳迎向郑善克短剑,右拳攻向他的胸膛。
这确是一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搏命之法。
郑善克避无可避,手中短剑剑锋微微一偏,寒光绕过南霁云左拳寸徐,直直向他心窝子刺去,显是要在南霁云右拳击中自己的前一刻,率先将他毙于剑下。
南霁云也非善茬,千钧一发之际,更不怠慢,左手长臂一抖,瞬间迎向郑善克一尺剑锋,而右拳依旧不偏不倚袭向郑善克胸膛。
这时双方距离不到三尺,郑善克眼见依旧不改两败俱伤之局,哪里甘心便宜南霁云这将死之人,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终于闪动,携带劲风的素袖迎面便向南霁云袭来。
短短刹那,二人在一丈距离内竟然变招不下十余,此时终于正面碰撞一起。
南霁云脑袋被郑善克素袖扫中,右肩被他一尺短剑划过。但他的悍勇却依旧出离郑善克意料之外,硬受了如此致命的两记重手,竟依旧保持前冲之势不变,两只砂锅大的拳头刹那便重重击在郑善克左右胸膛。
李钰虽没看清他二人交手细节,但却知道定是凶险非常,此时南霁云躺地不起,他怎敢恋战。
白依依将漫天木屑荡开之后,寻目望去,只见身前舱房顶空空荡荡,再不见半个人影,就连生死不知躺倒舱顶的南霁云也已被李钰救走。
再一转目,果见空中两道黑影瞬间扎向楼船左侧,“扑通”两声惊起硕大两团水花,打破了微波荡漾的水面。
这时楼船的卫士终于齐齐赶至四楼,不等白依依和郑善克吩咐,举着弓弩箭矢朝着李钰和南霁云落水处一通乱射,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待确信一切徒劳无功后,郑善克终是抵受不住,踉跄跌前两步,若非白依依将他扶住,定然会如肥胖的小玲一般坠入舱房内的木桶,和那浑身是毒丑陋不堪的女子来个鸳鸯浴也说不定。
白依依连忙从腰间掏出一只玉瓶,倒出两粒药丸在纤纤玉手,然后喂进郑善克嘴里,待他呼吸逐渐平稳,才关切问道:“没事吧夫君?”
郑善克略略调息了一下身子,挺直腰板,朝着已回复平静的河面冷冷瞧了半晌,才道:“有依依在侧,为夫还死不了。”
白依依看他面上无喜无悲,也不敢如平素般娇笑,只小心翼翼问道:“这两人是什么路数?为何我的彩云毒和小玲的落鹰拳都奈何不了他们?”
郑善克闻言顺目居高临下朝跌坐在木桶内的小玲瞧了一眼,见她身着大红绸袍已然酣睡,才将目光重新转到白依依身上,沉声道:“他让我以为是荥阳郑家。”
白依依想起李钰刚刚说的那句“辱没门风”,她虽然是郑善克的小夫人,但那也只是半年前才发生的事情,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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