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渝霞楼上(1/2)
今年的灯会与往年有很多不同。>
不光是因为今年西绛王当渝州,靖王决定在渝霞楼中大宴宾客,并将收集的诗稿文章放入渝霞楼外的广场处展览。>
更是因为昨夜那一条震撼了整个大乾的消息。>
景泰帝,薨。>
“如今正是是大乾王朝,景泰四十九年。南下之地三年大旱,民不聊生;北方西夏水草优渥,正值大举入侵;西南蜀地洪涝刚过,饿殍遍野。”>
李润生躺在摇摇椅上,简要地阐述整个大乾的境况。>
“再加上西北之地烽烟再起,太子势力单薄不足以掌控朝政……看来这天下要彻底乱了。”>
“太子?”宋裕笑了笑,“祁蒿也属太子一党,这下有意思了。如果是今天之前是靖王想要祁蒿一伙人倒台的话,那么如今就是上京大多数人想要他们倒台。”>
“这对你的计划有影响吗?”许峰问。>
“无论谁粉墨登场,终究是要收拾的。”宋裕云淡风轻地说到,“总得有人为渝州的百姓讨个说法,思来想去,也只能是我了。”>
此时三人正漫步在渝州的街道上,今日灯火通明,路上全是欢快的百姓。>
渝州的傍晚来得很早,一些做好的花灯还没点亮。>
但这并不妨碍大众愉悦的心情,无论是锦衣玉食的权贵还是手无余量的穷苦百姓,此刻都在街上热闹。>
“过年了,今年的大乾百姓过得可真是苦。”李润生感叹到。>
“再苦终究还是要过的。”宋裕从街边画糖画的人手里买了一串糖画,这糖画画的是一只腾飞的雄鹰。>
然而这手艺人的本事明显没学到家,雄鹰脑袋的地方只有一片红糖。>
“也不知道在这内忧外患中,明年这个时候,街上的百姓还有多少。”>
“你先放下你那份心思,今天再怎么说也是过年。”李润生劝解到。>
宋裕点了点头,他看着手中变形的雄鹰,感叹了一句。>
“这鹰的脑袋变形了,它还知道怎么去捕猎吗?”>
“你为什么要妄想这鹰会捕猎呢?”许峰乐了,“这糖做的鹰再威风,终究只是个糖画。”>
就在三人闲谈之时,一个英气逼人的青年闯入了他们的视线。>
严浩振带着几个侍卫与他们相遇了。>
“哎,这不是宋大人吗?你也是去渝霞楼吧。”严浩振的表情和蔼可亲,但终究难以掩饰他战场上带下来的杀气。>
“靖王之邀,当然得去。”宋裕点了点头,“不过我想着渝州好久没那么热闹了,便来这街道上沾沾烟火气。”>
“巧了,我也是。大漠之中可见不得渝州这样的多年氛围。”严浩振手持着一把纯白的扇子,看上去潇洒之极,“在沙场上点兵太久,正好借这份难得的烟火气洗一洗自己的杀意。”>
许峰眉头一皱,没有多说。>
他不知道严浩振的出现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是既然大家的目标都是去参加靖王在渝霞楼里的灯宴,那么他也不好折了严浩振的面子。>
只是他预感到寒冰今天一定会搞事,所以他想离这事件中心的人远一点。>
简单的来说就是血别溅在我身上。>
然而严浩振的目的,的确不简单。>
在几个人闲逛不久后,他突然转头看向宋裕。>
“宋大哥还记得那则预言吗?”>
宋裕手中被啃了一半的糖画突然倒地。>
“宋某不关心预言,宋某只关心我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大乾的百姓带来了什么。”>
“景泰之治,不出半百。”严浩振已经默认了宋裕知道这个消息。>
这则消息原本只是一种流传与权贵间的传闻,毕竟做出预言的占卜师已经被赐死在了定乾阁,但景泰帝精准地死在了占卜师的预言下后,这则传闻就便了味。>
毕竟景泰帝精准地死在了自己登基的第四十九年的最后一天。>
昨天夜里,那位占卜师家里的宅院不知道被多少的探子暗中搜寻过。>
人们想从那位占卜师家中,找到占卜师曾经留下的其他预言。>
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好。>
李润生看着严浩振的严肃的样子,饶有兴致地问:“西绛王提及这个,是手上还有那占卜师的其他预言吗?难道说那占卜师也给西绛王占卜过?”>
“我的确是有占卜留下的一小句话,但严某福缘浅薄,没有与那位占卜师见过面。”严浩振打开扇子扇了扇风,然后眼中带着敬意地看向许峰,“倒是宋大人身边的许先生曾经给我留下了点占卜。”>
“刚刚入行,比不得那位预言真龙死亡的前辈。”许峰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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