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欺师灭祖成良俗(1/4)
面前三人仿若被装入棱境之中,行动受阻几乎不可妄动。面前的空气产生剧烈的涟漪波动,近乎实质化的剑气仿若水流般四散奔逃,在葛行间周身盘绕一周后又迅速回返,朝着周游三人猛戳而去!
“渐离,加固道术!”
周游一声大吼,身后渐离应声而动,手中罗盘嗡鸣震颤,一股浩荡的青色气流盘旋升空,化为三十二瓣卓然青莲飞入周游脚下。
青莲高速旋转产生更多青色瘴气,将葛行间施展的道场绞杀地尸骨无存。周游把握时机一拍木剑,一片血淋淋的刀光如暴雨倾盆般激射而出!
刀门首代门主李开棠的无上刀意!
刀意碰撞到了反弹回来的剑意,这对几百年前争斗一生的江湖巨擘,此刻再次以别样的方式进行着殊死交锋!
刀撞上了剑,剑破,刀亡!
葛行间似乎也动了真怒,双掌前倾背后硕大葫芦撞破凌天阁梁顶,高悬于天穹上洒下无边无际的寒芒!
“师兄,师父他以一人之力封锁了整座凌天阁,我们根本避无可避!”
“还有机会,师弟,焦尾龙弦琴!”
周游厉声暴喝,周旋闻言大抚琴身,焦尾龙弦琴还是一如既往地一尘不染。他双手如霹雳玄惊,转轴拨弦幻化残影,一首悠扬急促的鸥鹭忘机琴曲呼之欲出!
无形的琴声乍一出现,整座凌天阁的气场变得骤然大乱起来!
葛行间施展大神通布置的樊笼阵法又出现破绽,此刻这酒徒亦是微微吃力,看来掌控整座凌天阁的道场着实是耗费很大心神。
周游要得便是这片刻喘息时机,举起桃花剑放到双眉之间,浑身衣袍灌满风尘。
此刻的他在做着前所未有的尝试,整个人变得微微妖异又正气凌然。这一正一邪的状态全然在周游一身显现出现,令人观之心惊却又难以言喻。
葛行间也注意到了周游的变化,当即喃喃开口:“竟然是刀剑合并,这世上谁不知晓,张太京和李开棠世代为敌,二者本就是水火不容,后世的刀剑两门亦是终生死敌。我当初告诉你刀剑合一,不过是说出一个美好的幻想,你竟然真的想要尝试,真的是天真可笑!”
言罢,他眼角微微流过一滴泪,被道场的劲风吹走消散无痕。
他又看看渐离和周旋,此刻二人亦在全力施为,没有丝毫留手的神色。这让他更加忧伤几分,手上又加了一把重劲儿。
周游的嘴角渐渐溢出一丝鲜血,他能感受到刀剑意在自家脑海里的互相排斥,那些无形的刀剑在脑中交错炸裂,令他几近昏厥,甚至都拿不稳手中的木剑。
“师弟......给我再加把劲儿!”
众人静默伫立,那狂放的行酒歌声逐渐穿云破雾,细细听闻竟是一首长诗:
须弥开宏愿,珈蓝宿太行。剑出李刀鞘,少阳落开棠。
琅琊擎俊秀,北安封四方。镖走万里路,长临诏纸荒。
中都天行道,渝门起苍黄。梅岭越江州,周贤晚节亡。
菩萨兵南指,乾星门下殇。中兴蓝微氏,列国十九章。
由来皆因果,万般皆匆忙。先人除下壁,余者当寻偿!
歌声晦涩难懂,在场诸人皆是听得云里雾里,唯有李长风似有所悟。他快步走到众人前头,双臂云袖翻飞荡起雾霭激荡:“晏池,带着大家先退回门下。”
蓝晏池明白事理,当即也不多言,拉着婧慈婧司以及一众门徒往后速速退却丈许。李长风轻抚胡须站在山麓云里,身形略显枯槁,但未减其道骨仙风。
几息之间,山下浓雾中穿出一位落魄酒徒。披头散发满脸污秽泥垢,瞧不清楚具体面相几何。
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色道袍,赤着脚掌走在岩石山麓上亦好似浑无痛楚。两侧腰间各挂坠一只羊皮酒囊,背后亦缚着一只褐黄色葫芦。
那葫芦巨大诡异,里面晃晃荡荡的传出酒水碰壁声响,好似陈年老瓮般余音沉重绵延。可能是葫芦太过沉重,晃动迟缓跟不上酒徒的步伐。葫芦身子起起伏伏在背上弹起落下,隐隐有浓郁老酒沉香冒出,混合着背后丝缕的汗味一起在云雾中飘荡。
酒徒边走边打着嗝,晃晃悠悠脚步虚浮。好几次已经踩在山麓边缘,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时而半脚悬空,时而踩空折返。但无论几多惊险波折,最后都能稳稳地踩回地面。
他就这样如鬼画符般迈着步子醺醉向前,一路石子伴随着洒酒滚落山崖,他却怡然自乐周旋于安危之间。
“竟然是小众生相,阁下可是道门中人?”
李长风不敢怠慢,只要出了峨眉山门便是江湖,江湖里可以论资排辈,但绝对不可以倚老卖老。因为很多莫名枉死的世外高人,往往都自诩是各门各派的底蕴资历之辈。
他恭敬朝酒徒行峨眉大礼,礼数周到却挡了酒徒的前路。酒徒粗劣的喘着气,眼前缭乱的碎发被胡乱地吹起,半只血丝密布的眼睛若隐若现。那只眼睛留白很多,好似狻猊般令人观之心悸。
“尔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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