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谢家与谢无章(2/3)
微摇头。
“无章在十几岁之前确实与我亲近,在家里我们两个关系最好。”
“他比我们几个都强,十几岁后被家中送去无梦山交举先生门下读书。”
“此后我们便一直很少能见面了,二十几岁的时候听说他受了伤,我们本要去探望,父亲也准许。”
“后来不知道为何父亲又不准我们去,说是去了就会打扰他读书。”
“无章二十几岁科举入仕之后就更少回家,回家也只是见见父亲就匆匆而别。”
“到长安做官后他已有多年不曾回去过了,我也是前几年接手长安生意后才见到他。”
看到谢无浊这局促不安的样子,高清澄忽然想到了叶无坷和叶扶摇。
同样是兄弟,蒜头和姜头之间的关系与谢无浊和谢无章的关系对比好像在另一个世界。
“无梦山交举先生......”
高清澄看向聂惑,聂惑微微点头。
档案之中有记载谢无章曾在无梦山求学,而那位交举先生名气很大。
在旧楚时候,交举先生就有大儒称号。
很早很早以前他与高院长同在大楚都城大兴城做官,后来又差不多同时离开大兴。
程流疏在东蜀无梦山隐居,自号交举居士,高院长则回到冀州,兴建四页书院。
四页书院之所以如此定名,是因为高院长说读书人能读懂四页书就是圣人了。
四页,一页一字:天地人道。
在大楚末年天下混乱之极两位都是文坛领袖,被称为南程北高。
谢无章的档案之中只记载他拜在交举先生门下,没有记载他受过伤。
高清澄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就从谢无浊的话里感觉到了什么。
谢无浊看起来怯懦怕事,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能是无心之谈。
现在谢无章失踪,朝廷还没有宣布此人失踪是什么性质。
谢无浊不可能一点判断都没有,他必会明白谢家或许因为他这个弟弟而牵连到大案之中。
这位谨小慎微到让人怀疑不像是名门出身的大哥,对高清澄所言的每一个字都有其所指。
短短几句话,几乎就把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出来了。
一,他和谢无章不熟,虽是亲兄弟可近年来格外生疏。
二,谢无章十几岁就离开家了,和家里人也多不熟。
这两点可以看做是一个用处,就是在尽最大可能的撇清谢家和谢无章的关系。
当然,最重要的是撇清谢无浊和谢无章的关系。
三,谢无浊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提到谢无章在交举先生门下时候受伤的事。
他提了,那这件事就一定有其价值。
“你们两兄弟虽然来往不多,可对他的性格你应该比别人更熟悉些?”
高清澄语气温和的问道:“毕竟年少时候你们两个感情最好。”
谢无浊坐直了身子,脸色郑重:“无章一开始在交举先生门下求学,每年都会给我写很多信。”
“哪怕就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他也要写信告诉我,还说在交举先生门下枯燥,唯有与我写信的时候才开心。”
“而且那时候他给我写信提到最多的事,不外乎是想家。”
“自从他受伤之后性格好像变了些,逐渐断了与我的书信来往,而且,仅有的几封信里也再没有提到想家二字。”
说到这,谢无浊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到长安后你们相见,这个问题你没有问过他?”
“问过。”
谢无浊道:“我刚到长安就急匆匆去找他,可他......见我的时候,态度有些冷淡。”
“当时我想着,他是在长安城里做官的人,爱惜名声,许是不想与家里人往来过密。”
“当夜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为何当初逐渐就不给我写信了。”
谢无浊抬头看向高清澄,语气异常沉重。
“他说......他在交举先生门下受伤极重,可家里竟无人前去看望。”
高清澄道:“他是如何受伤?”
“说是......”
谢无浊道:“并未求证,只是他一家之言,他说是被......交举先生打的。”
高清澄心中一动。
程流疏和高院长是一个时代的人,两人年纪相仿。
就算打伤谢无章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候程流疏也年纪很大了。
谢无章却正在青年,会被打到重伤?
“是何缘由?”
“说是他读书时候走神触怒了交举先生,先生便将砚台砸在他头上了。”
高清澄心中又微微一动。
一个老迈的先生,用砚台将弟子砸的重伤?
不能说一点都不正常,只能说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谢家与交举先生还有往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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