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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弃军保帅(1/2)

“谁?!”仲泽反身一问。

林栋转身一指身后的禁军统领傅棱,又指殿上太后身旁的大内总管周宝康:“周宝康身为大内总管,疏于职守,禁军统领傅棱勾结敌国,罪无可恕。”

众官一听又是一惊,谁不知道这周宝康和那傅棱都是太后嫡系,那殿上周宝康眼尖,瞧出话中杀机,连忙碎步跑下殿来,跪在地上:“皇上,太后,老臣当差几十年尽心竭力,连宫门都少有出入,万不可能勾结敌国啊。”

那傅棱勇武惯了,直接站出与林栋对峙:“林相你这是含血喷人!说我傅棱勾结敌国,你有何证据!”

林栋直接面朝着蔡忠莲高声一问:“蔡公公,皇上玉玺国印你可识得?”

蔡忠莲谨慎答着话,单说二字:“识得。”

“好。”说着,林栋从袖口中拿出那道假圣旨,双手一递,蔡忠莲接过展开一看后又是朝文武百官一答:“却是玉玺国印”说着,蔡忠莲又将假圣旨传阅给皇帝赵梦和太后仲妲。

赵梦看了大惊失色,仲妲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眉头发着怒火,恨那北契人做事不干净。

“皇上。”殿上又听林栋高声一问,“微臣想来,上面的旨意,自然不是您下的。”

赵梦借机一答:“朕还未亲政,自然是不会下这样的恩旨。”

“那太后呢?”林栋这话说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差明晃晃地指在太后脑门上。

仲妲心里比吃了屎还难受,面上依旧强撑着威颜:“自然也不是哀家。”

“好!”林栋又是高声一应,话中憋着怒火,右手向蔡忠莲一请,示意着:“那就劳烦蔡公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那有真玉玺国印的假圣旨,念上一遍。”

蔡忠莲回身瞧赵梦微微一点头,接着向前一步走,展开假圣旨高声念着,一字一句间,众人无不大惊,殿内谁不知道赵梦并未掌管朝政,哪来的银钱与美酒去犒赏边塞的林家军,满朝上下,能同时做到真玉玺和千万银两的怕是只有一人。

众官各自心里盘算着,无不偷偷打量殿上太后的脸色,平时相争也就罢了,可一旦通敌卖国,就没了底线,而这,也是南国文武百官中,许多中立官员的底线。

“众位文武同僚!”林栋又是在殿内高声一呼,“我林栋戎马一生,对南国赤胆忠心,承蒙皇上厚爱,昨日也在甜水巷夜宴上赞我林家满门忠烈,可不想有人私通敌国,陷我林栋于不忠不义,其心可诛,罪不可恕!”

周宝康反应极快,林栋话音刚落,竟是话里带着哭腔:“老臣同林相一样,一生为南国鞠躬尽瘁,如今年老体衰,天不假年,岁月无多,只求余生为皇上和太后再尽一份绵薄之力,那种私通北契,卖国求荣的事,老臣既无心,也无胆,更没必要啊。”

“喂,周宝康。”傅棱高声一问,“你这意思,就是我年轻,所以我有心有胆,干那卖国求荣的事?”

这话一说,众人齐刷望向傅棱,傅棱四周一望,近百双眼睛质问般望着自己,当下感觉出不对劲,顿时急中生智,智障的智,学着周宝康的模样跪地求饶,哭了半天也没像周宝康这样的人精哭出眼泪来,只是嘴上高声喊着:“太后明鉴啊,我只对您忠心耿耿,所托大小事务,全都认真仔细,不敢有半点差错,那种卖国求荣的事,就算我有心,也没那个胆啊。”

傅棱假哭着抬眼一看,瞧着太后依旧目怒凶光望着自己,才反应过来,又是改口:“臣是无心的,无心的。”

傅棱这一顿邯郸学步的骚操作下来,后半只脚也被自己忽悠进了鬼门关,文武百官中虽多有暗结太后的一党,但大伙明面上效忠的依旧是皇帝赵梦,至于那所托大小,是何事大小,是否又暗中牵连其他,则十分耐人寻味。

如今林栋虽然反将一军,以太后仲妲目前的权势,只要傅棱哭丧着一喊冤,自然是可以随便定一个无头悬案,不了了之,可如今傅棱表演之拙劣,意味之深长,连那最先向林栋发难的大将军仲泽也看不下去了,只听太后仲妲高声一喊:

“来人呐!”

“是!”殿外二十位禁军一应声,发出一阵阵铠甲间的摩擦声,小跑着进了大殿。

“傅棱身为禁军统领,盗窃玉玺,私通北契,卖国求荣,罪无可恕,诛九族,拖出去斩了。”

太后一声令下,几位禁军已是架着傅棱双臂朝殿外拖去,只听一阵阵“太后饶命!”的哭喊声渐行渐远,最后随着“咔嚓”一声,殿内便再无回响。

一时间众人无不腤下长舒一口气,林栋舒的是保住了林家,若没这假圣旨及时八百里快马传回,诛九族的那罪名,可就在自己头上;皇帝赵梦舒的是保住了林栋,没有林栋这左膀在朝政上与自己唱双簧,自己将来也独木难支;太后仲妲舒的是及时止损,只要事情不摆在明面上败露,别说一个傅棱,一百个傅棱也不过是个数字。

至于周宝康,担惊后怕着已是汗了一身,以他对太后的了解,方才一不小心,拖下去的便是自己,而太后仲妲,连眼都不会多眨一眼,不过是换条看门老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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