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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棋差一招(1/2)

深夜,林潇来到衙门大堂后,按理说作为嫌疑人,应该老老实实站着,可那京兆尹贾国栋心里明镜的很,被牵扯进了朝政党争半点不想站队,先是破例让林潇坐在堂上受审,问起案情来也多半是不痛不痒的问题。

林潇本就问心无愧,一问一答下也将所知悉数说出,这深夜大堂五司会审,颇有一番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待到案件审理接近尾声,那刑部尚书刑荣才终是发难:

“依我看,是嫌犯伙同具伏连和那婢女,以毒酒谋害耶律金,来报北契与林家边防军的战事之仇,再借机酒水洒在身上,半途离场,杀害那婢女后再伪作自杀。”

这话一说,贾国栋半点不敢吭声,倒是神捕营大总捕司马神侯开了口:

“刑大人,你这话就漏洞百出了。”

“怎么?”刑荣面色依旧强硬。

“据林潇方才所说,加上南城近月的出入名单,他前日才进的城,哪来的机会勾结具伏连,而且到现在为止,具伏连已是消失不见。”

“暗中勾结即可。”

“那就算暗中勾结要谋害耶律金,只需具伏连单人下手就行,哪还如此大费周章,大不了在使团回国路上下手就行。”司马神侯反驳之后又是说道,“而且现在那瓶毒血来源不知,具伏连踪影未现,现在就定下罪名,实在颇为仓促。”

“哼。”刑荣轻声一笑,“甜水巷今日夜宴之事,所有食材酒饮都经手神捕营监管,那毒血和那毒酒,想必也和你神捕营脱不了干系。”

“神捕营直属皇上负责,你这意思是……”

司马神侯这话一说,刑荣面色一惊,紧忙抢声:“胡言,皇上圣仁,你岂敢将皇上牵扯其中,若要怪,就怪你神捕营的郎犬当差不利,酒水一律经他把关,若是他也勾结林潇,也不是没那可能。”

“刑大人,你这就是一错再错,大错特错。”

“怎么?”

“如果郎犬暗中勾结,那他为何案发后要追查出林潇身上的那片血迹?”

司马神侯这话一问,刑荣已是答不上话来,再等他要开口,司徒神侯又是一问:“据属下郎犬报告,今夜检查酒水时,大内总管周宝康也借太后催促为由,阻扰耽误了酒水的检查,按照刑大人这随意怪罪的架势,看来你还想指出太后也暗中勾结林潇?”

刑荣惊得张不开话口,单是一怒:“你!”

大堂上刑荣与司马神侯争锋相对,一旁的东厂厂公蔡忠莲从不开口,两人争执到了这会儿,西厂厂公钱震海才将话锋转向贾国栋:“贾大人,定案吧。”

大堂再次安静下来,众人望向贾国栋。贾国栋一瞧两边都不好对付,站起身来便是一脸狼狈:“各位大人,在下内急,先去方便。”

左右四人无一答话,这贾国栋知趣着捂着肚子,小跑着离开大堂,来到府衙后堂与师爷一合计,直接晕倒在了后堂,再过片刻,只见那师爷慌张着跑出来:

“几位大人,贾大人连日操劳,已是晕倒过去,要不几位大人谁来主审,又或者改日再审?”

四人听出话中由头,无一人回应,直接离场,只有那蔡忠莲与林潇客套几句后离去,林潇也再次关入牢房。

与此同时,林府大堂,林栋、赵梅分坐上座左右,护军校尉陈昌收到传令后,已是步入堂内。

“立春之死,你可知道?”林栋开门见山。

陈昌惊恐一摇头:“属下不知。”

“那走失的两名府兵呢?”

陈昌答话前短暂瞧了赵梅一眼,已是被林栋看在眼里,却听他又是一答:“属下以为这两府兵只是喝了大酒,这两天在安排人手查找。”

“不用找了,你退下吧。”林栋面色微怒,立春都死了,那这两府兵,也多半凶多吉少。

“是。”陈昌为难着退了场,这边赵梅刚要开口解释什么,林栋已是起身朝大堂外走去,临走丢下一句话:“府里还是要管的严些。”

说着,还未等答话,林栋便出了大堂,只留下赵梅一人回味着这话,面色沮丧失落。

深夜,林栋一人徘徊在大堂的别院,心里依旧盘算着,此刻,即使林潇卷入北契皇子命案,被关入京府大牢,也并未对他有半点担心,道理很简单,林家军守住燕云关一天,自己就一天不倒,太后那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相反,经过晚上北契的命案,自己在收到军报那天的五个疑惑里,又解决了一个。为何太后一党要刻意隐瞒几天使团入京的事,也不按律法找自己安排使团在南城的行程,这下看来,已是明了。至于这最后的疑惑里,还是郑公公死前几天透露的消息,如今死无对证,只好暂且相信。

这般算来,林栋先是心中一惊,联系上立春之死后,感觉自己应该忽略了什么,兵者、将者、棋者,往往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这盘牵连越来越甚的国政生死棋,自己头一回感觉慢了一招,输了一步,忽了一棋。

别院里思索徘徊着,林栋刚要继续往前走着,却是感觉自己那老寒腿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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