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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诗台显丑(1/2)

瞧着林潇直挺挺地倒在了自己怀里,就像一个冰人般,小师妹玉蝶一眼就猜到了,当下用手一摸林潇胸口,冻得像冰块一样。

这胸口的中庭穴乃冰灵脉的初穴,难道短短一、两个时辰内,大师兄又修炼出了新的灵脉?

不可能,不可能,绝无这种可能。

小师妹嘴上虽然这样说,身体还是很诚实,右掌一压,将一股灵气探入林潇胸腔。

这么一探,嚯~绝了~

气虚体弱的大师兄这是憋了多少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既然如此,以后就给大师兄取个外号“鸣人”吧。

嗯……小师妹想了想,还是算了,谁会给人取这么中二的名字。

再次为大师兄服用化清丸后,林潇恢复了过来,而在周围,弦掩曲终的诗台显得有些冷清。

只有于老一人,在琴曲结束后站起身子鼓掌,如此的孤单,如此的突兀。

谁说不是呢,对在场剩下的近百诗客而言,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甚至杀头的罪过,能在琴曲时坐定身姿留下来,而不是逃离沁园,已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往后就算朝廷追查下来,也可装糊涂敷衍,有些许生机,可此刻如果再跟着于老站起鼓掌,那可就无论如何说不过去,哪怕以后官运亨通,却碰上了朝廷、敌党翻旧账,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诗台高处,仲利雄早将事情经过看个清楚,其中门道,自然是明白,“思雪”二字背后的深意更不用说,十八年前的那场雪夜大火,来自东阴的仲氏一族既是事件多方参与者之一,更是那第二,甚至是最大的获利者。

“红豆生南国,哼~”仲利雄鄙夷环视,轻蔑地说着,发出一声冷笑,眼神里藏不住的自负,“南国的风骨,我看啊,也不过如此。”

此话一出,下一排坐着的杨州八子感觉被刀捅了背一样疼。

一个人终究孤掌难鸣,于老瞧着众人依旧冷漠地坐着,鼓掌的声响也逐渐减弱,眼瞅着就要停下,回身坐下来,另一边杨州八子之一的韩子愈站了起来,重力地鼓着掌,就像擂起的大鼓,一声声震响,剩下的四位杨州八子:柳宗园、欧阳休、王安实、曾之拱,也接连站起鼓掌。

紧接着便是叶赋、林潇、玉蝶。

近百人的诗台,如同多米诺骨牌,不过不是倒下,而是站起,片刻间,已有一半的文客顶着巨大的压力,站起身来,齐声鼓掌。

至于剩下的文客,各有各的担忧,当下不敢站起,只能无奈且自责地低下了头。

近千的文客,能唤醒其中近百的良知,已是超出了李归年的想象,当下压了压手,示意大伙坐下,嘶哑地说道:“今日诗会正式开始,有准备好的诗友可以上台吟诵了。”

诗会氛围虽然好了些许,但到底还是有些沉重,先前还跃跃欲试,想要抢得头诗的众位文客,此时已是默默地等待着,不想碰这烫手的山芋,做那性命难料的出头鸟。

不出意料,这次又是于老头一个站起了身,朝诗台中央走去,每走一步,那前方的厚雪竟然是自行消散,行至诗台,身后已是留下了一条干净齐整的小路。

“于老请。”李归年客气道。

“多谢李仙照顾。”于老回敬道,原来他已看出,方才那自行消散的厚雪,正是李归年的灵术。

这一次,于老可没带什么诗文纸张上台,站定身姿后,便是高声吟诵着中午新写的诗:

《咏雪》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诗一念完,大伙都被逗乐了,就连李归年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能将通俗的打油诗写的如此生机,画面感满满,整个南国,也非于老莫属了,最后的那句“白狗身上肿”,更是形象十足,趣味横生。

有了于老打头阵,现场再次欢快起来,自告奋勇的文客也接二连三走上台去,吟诵诗词,好不热闹。

就在大伙享受着久违的诗词文化,一个个随时摇头晃脑,轻松自得之时,扬州王仲宣起身,朝诗台走去。

众人一瞧仲宣上台,脸上的笑脸便是顿时止住了,神情间带着愤怒,愤恨地望着他,和他袖口的两串金丝红绣杨梅花。

如今南国的杨州成了他的杨州,开遍南国的杨梅花也被他厚颜无耻地拿来作为族徽,就连皇族专有的衣袍金色,也被他胆大包天的僭越偷用,实乃窃国大贼。

待他上台,李归年正眼都没瞧一眼,倒是他,厚着脸皮将诗文一展,纸上的墨水都还没干,就如此心安理得地吟诵道:

《雪志》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仲宣刚吟诵完,诗台内除了几个仲宣的下人拍手叫好外,全场大部分文客都哄然大笑,这笑不是于老念诗后的那种快乐轻松,而是一种讥讽嘲笑,文客骨子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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