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斥候的消息(1/2)
听完刘渊的话,刘曜稍加思索,发现石家七郎果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要说一次两次取得成功是运气好的原故,可那厮仿佛从来没在谁手头吃过亏似的;
不仅如此,年纪轻轻就成为一郡之守,若没点本事,恐怕难以做到;
另外,此子在才学方面也被士人吹捧,更捣鼓出让人趋之若鹜的天价酒水……所有这一切用运气解释,似乎已经说不通了。
可一个十几岁的娃,竟如此妖孽,这让刘曜很难接受,因此问道:“会不会是因为石七郎身边有高人辅佐的原故?”
“有这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刘渊摇头。
“父亲为何这般说?”
“你想,如果他背后果真有高人,那位高人为何放着石崇这一家之主不顾,却偏偏忠爱于石家庶出小儿?这说不通……”
刘曜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石七郎不过束发少年,况且半年之前还是白身,有谁会放着刺史这样大腿不抱,却跑去辅佐一个娃儿,这说不通……
如果那石七郎真是一妖孽,那刘聪之仇还能报么?
父子二人一同变得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刘曜打破沉静道:“那此次……父亲如何打算?”
刘渊一改先前的沉重表情,却是淡淡一笑,道:“那石七郎不是精于探马一道吗?若我等靠近东莞,你说会不会被他发现?”
“原本还想奔袭东莞,可族人才到东莞边境就被他的人马发现,且施展打草惊蛇之计,将我等驱逐兖州,而我等并未返回并州,却来了临淄,那石七郎多半防着咱们,所以我们的人马一旦靠近东莞,他必定有所察觉!”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放心带着所有人马前往洛阳?”刘渊笑问。
“父亲以为,这是那石七郎引蛇出洞之计?”
“为父打听过了,距离酒水发卖之期,尚有一个月,而石七郎竟不顾我等的威胁,而选择提前动身前往洛阳,为父猜测,那石七郎极有可能是打算用价值百万的酒水为饵,引我等前往琅琊,然后借石崇安置在琅琊的五百牙门,为我等布置好口袋,等我们去钻呢!”
“父亲打算放弃这次计划么?”刘曜问道。
刘渊摇头:“这次让石七郎躲过一劫,以后恐怕就更难对付了,再者,齐王和成都王那里也不好交代!”
刘曜一脸困惑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他虽布下陷阱,我们为何非得如了他的意?听闻石七郎在东莞县西郊建了一座庄子,而那些天价酒水正是出自那里,等人马全数抵达东武,我们便直奔东莞,并毁了他在东莞的根基,没了根基,石七郎在东莞能待多久?如此也能在几位藩王那里交差了!”
“那四弟的仇……”刘曜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眼中划过一道阴郁之色,刘渊沉默良久才道:“聪儿之仇,不急在一时,我刘渊身为五部匈奴大都督,如何能为了一己私仇拉着族人一同去冒这样的风险呢?将来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着我父子去完成!”
“更重要的使命?”
刘渊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却对刘曜招手道:“你过来……如此这般……”
※※※
虽然在酒坛之间填充了大量谷草,但酒坛毕竟是易碎之物,因此车队的行进速度比较缓慢,整整用了两日才抵达开阳,刚刚抵达开阳,石韬便接到斥候来报,称匈奴人已经南下。
叫来送信的斥候,石韬打算亲自盘问。
曾为齐王帐下赤沙中郎将的刘聪,有着匈奴少主的身份,因此对流落青州乃至临朐等地的匈奴人还算比较优厚,因此当时抓到马场为奴的胡儿多为羌人、羯人、及鲜卑人,这名报信的斥候乃拓拔鲜卑一部,名为乙弗斤。
因得罪部落权贵,而逃到临朐避祸的乙弗斤,刚到临朐就被匈奴人抓去做了马场奴儿,后随石勒投入石韬帐下且成了一名斥候,斥候乃高伟业,但作为逃亡者的乙弗斤总算有了落脚之地,况且石韬对待胡儿的态度虽谈不上特别优厚,但基本做到与汉儿一视同仁,尤其是石勒所率斥候,无论物资还是每月的列钱都与部曲一般无二,赏钱也是不少,同时,作为主人的石韬,似乎与他见过的所有主人都不一样,杀人时不见半点心慈手软,对待自己手下兵士却如袍泽手足,乙弗斤甚至曾与石韬坐在一起举杯共饮,这在过去,是他完全无法想象的,即便在他原来的部落,普通族人与贵族也有着天然的鸿沟,而绝不会出现这等轻松自在的相处方式。
渐渐的,像乙弗斤这样的胡儿竟然有了归属感。
“乙弗斤,我来问你,匈奴人自青州南下,随身所带武器是否精良?又是否拥有战马?”石韬问道。
主人竟然知道自己名字,乙弗斤当即打了一个激灵,说话稍显局促:“南下的匈奴人……只带着刀弓,并无着甲,少数……甚至空着手,更……更不见一匹战马!”
乙弗斤的汉话虽说得十分拗口,且有些结巴,但石韬仍大体听了个明白,他此刻最的的是齐王将战马及精良装备交给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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