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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佛门不净(1/4)

施禹水略感疑惑:“你有什么请求只管, 若是本县能够做主的话,自会替你出力一二。”

陈诚反倒又有点犹豫起来了:“学生本打算到浛洸县学读书,只是忽然想起来还不曾回家看过。若是父母妻儿另有区处,学生自当与他们同在。若父母妻儿无碍,学生再来浛洸向大人请教吧。”自己的打算还是先跟族人商议一下再吧。

施禹水点点头,又看了看浛洸县的四十多个百姓全都上去了,便指了指智清吩咐真阳县籍的百姓道:“你等随这位一起上去吧。”他又对陈诚:“你留在最后跟本县一起上去,等候面见知州吧。”

没多久, 施禹水带着陈诚也回到了地面。南山脚下此时搭建起了几处简易的凉棚。从地下出来的人会先到一处四面搭起帷幕的凉棚里, 那里面是洗浴的地方, 出来之后身上多数便批上一身僧袍了。跟着再去第二个棚子, 麻寨的麻郎中带着自己浑家在那里给人号脉。号完脉的人再去第三个凉棚, 知州在那里看着手下人给百姓们分别登记姓名家乡年纪等信息。登记完信息的人去第四个凉棚,那里是一处粥棚,百姓都拿着碗稀里呼噜地喝粥。吃饱了再去第五个凉棚坐等知州最后的安排。

施禹水叫陈诚去洗澡,自己先去了麻郎中给人号脉的凉棚, 却见净明师父在这里做传话人,将麻郎中讲的方言用官话给人听。麻郎中的浑家却没有帮着男人给人号脉, 而是对一个身着僧袍的人嘘寒问暖。施禹水看了看那个穿僧袍的人, 好像也是地下刚上来的人, 便没有再理会, 而是向麻郎中跟净明师父两人打了招呼,静等两人落闲的时候。

正在号脉的人离开了,下一个人还没有进来, 净明师父便转向施禹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县令大人,又见面了。”

施禹水笑了笑问道:“劳烦师父问一声郎中,这些人的身体可有什么比较大的伤处?以后还能调养得回来吗?”

净明师父面上仍是风清云淡,声音却明显带着一些悲天悯人的慈悲:“大人,先前的几位伤势较重的,也不过是手脚有伤、患处流脓之类表伤,只要精心调治定能恢复如初。只是这些人太久不见太阳,又一直劳苦做活,身体过度劳累不是一时能够解决的。”

施禹水指着正跟麻郎中的浑家话的那位问道:“师父,这一位难道正是麻寨中人?本县听他所亦是麻寨方言。”

麻郎中叽里咕噜了一大串,净明师父才点了点头:“不瞒大人,他正是麻寨前任寨主的儿子麻拓,二十年前失踪之后,寨主牵挂太过不久就去世了,才叫现在的寨主接了寨主一职。麻拓如今只有四十五岁。”

施禹水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麻拓,越看越觉得熟悉,似乎正是那个话简短有力、还指责过智清要捆自己的那一位,原来自己以为的他话简短有力只是因为不怎么会官话吗?

麻拓跟麻郎中的浑家了一阵子话之后就去看施禹水了,正好看见他打量自己之后皱着眉思考,便指着身上的衣服道:“县令?我,你不…认识…了?衣服,换了。”跟着又摸了摸脸上的胡须跟已经分开的头发:“头发,梳好了。”

施禹水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本县认得你。是你领着浛洸县的人上来的。”

麻拓高兴地大力点头:“嗯,我,……%*≈……”他一个激动又起了方言。

净明在一边跟着同声传译:“麻拓,他刚才在底下对县令的随从不敬,希望大人不要怪罪他。不过他当时是因为大人的随从要捆他才生气的。”

施禹水点了点头笑着:“本县已经很明白地过了,既往不咎。劳净明师父问一问,麻拓为何要杀死那名监工?须知官府已经插手,那名监工也会被衙门判刑的。”

麻拓却能听懂官话,但他用官话不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便直接对净明起方言来。

净明师父一边听一边点头,等他讲完了才向施禹水做了翻译:“大人,麻拓,当时那名监工已经被大人你的随从打倒,而且也捆起来了。他自己因为长年都是这样挖矿、偷懒、挨打、挖矿这么过下来的,见到打自己的人反而被打,虽然心里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救了,可是还是有点不出来的感觉,就在那里发起呆来。”

“正发呆的时候,听见地上的监工在喊他,叫他帮自己解开绳子。麻拓,听见监工的话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拿着矿镐上前当真想着把他身上绳子给弄开。结果监工嘴里却一直骂骂咧咧地什么‘你手脚怎么这么慢’,还有‘心我以后再收拾你’之类的话。”

“麻拓,自己听了这话很气愤,不知道哪来的胆量,举起矿镐敲在他的脑袋上,监工顿时就不能话了。他又砸了几下,才觉得解气。没想到大人的随从回来见监工死了就要捆他。他很生气,觉得这人不定只是抢地盘的,之所以对付监工是因为监工不是他们这边的人。他想到了这里,就打算喊人把这个家伙也砍死在地下。”

施禹水点了点头,向麻拓道:“内情本县都知道了,你不必担心。知州大人确实跟本县商议过,法不责众,你们杀死几个监工的事情不再追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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