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伐毛洗髓（2/4）
门去了，我叫王二再抬一桶水进来，娘子你先洗澡然后再去吃饭。”
他出了屋子：“王二，你把水抬出来倒掉，再烧一桶水送进去。”
王二虽然想到了歪处去，但他确实不是那种会把大官人的家事出去的人，听到吩咐很干脆地答应了一声，又去找施水谷过来：李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种粗笨活做不来，而这活虽然粗笨，却不是能轻易假手外人的，还是用大官人的族人的好。
两人默不作声地折腾了一通，又送了一桶新水进屋，等出了屋子，施水谷朝王二挤挤眼：“王二哥？”
王二也笑了，低声嘱咐他别对外。
施水谷贼笑着道：“我自然不会出去。倒是王二哥你要跟嫂子一声，叫厨房准备点补汤给大人。”
王二顿时笑出声来：“亏你想得到，行了，回头我会跟浑家的。”他压低了声音：“你子不是没成亲呢吗？怎么就懂得这么多？”
施水谷表示不服气：“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乡下人嘴里有什么不出来的？再了，我也是过亲的人，不过没成就是了。”
两人略了几句便分开了。
淑娘叫了春花进来：“春花，你叫夏桑到正堂门口守着，别叫人进来，你来帮我搓搓背吧。”
春花很快就发现了一团糟的铺盖，顿时也想到了歪处，可惜她一心以为这是大官人跟大娘子恩爱的表现，很为淑娘高兴，一边给淑娘搓背一边起来：“我听，女人生不出孩子来男人就该纳妾了。原先娘子掉了孩子的时候，我还替娘子担心呢。现在看来，大官人一点儿也没有怪娘子。”
淑娘声落她一句：“你才听过几个纳妾的，就敢乱猜？”随即又自嘲了一句：“我也很感激官人没有怪我。”
淑娘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略微带点不好意思地对春花：“早先我还你以后不用做这些粗笨活儿了，接过现在还是得你来洗。”
春花把夫妻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收到一起，又去收拾了铺盖，然后一边帮着淑娘换新被褥一边：“我做惯了的，闲着也没什么事可做。娘子你还没有调养够时间，又不能跟大官人下属家的女眷们来往。这边又不像咱们县里是我跑惯的，天天在家呆着我都快闲出病来了。”
淑娘这才想到自己来岭南已经快一个月了，还没有见过别家的女眷：“哦，我病着这些天，县丞县尉家就没人来探望过吗？”
春花楞了一下：“还真的是没有呢。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淑娘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按，咱们来到的那天，官人就摆了宴席请下属们喝酒了，当时我是因为身子重没有跟别人接触，后来我产，论理跟咱们一起住县衙的这两家，怎么也该叫人来问一声的。都没来肯定是有个缘故了，就是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罢了。”
春花把衣物、被褥都收好，出去叫夏桑喊人把水桶抬出去，回来又道：“娘子现在算是大好了吧？”
淑娘很无奈，按理自己要照着坐月子的时间来算，需要养一个月的。可惜现在知道的人都以为自己昨天晚上跟丈夫怎么样了，既然能怎么样了，那自然是身体养好呗……为了圆一个谎，需要撒更多的谎。她用生无可恋的语气对春花：“你呀，还是别问了。”
春花果真摆出一副“娘子你不叫我问我就不问，但是我确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的样子。淑娘无语地挥手叫她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她自己却坐在梳妆台前思考起来。
施禹水吃完饭出来，刚走到前院就碰到了白二勇：“大人这么早是去衙门吗？”
施禹水笑着点头，问他是不是还没用饭，叫住在对面的那家孩子去给他端来：“如今家中是那两个孩子的娘做饭的，他们家原先是在邻县开饭铺的，做得一手好菜，虽然也是南边的，却更合本县跟夫人的口味。”
白二勇恭敬地道：“王二哥已经带草民去吃过了。”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大人，那茶跟那水大人昨天叫夫人吃过了吗？”
施禹水一怔：“你怎么这么问？昨天晚上夫人就亲自烧了水泡茶喝了，本县也跟着又喝了一次。有什么问题吗？”
白二勇忙摇头：“没什么问题。”然后左右看看，声音更低了：“大人发觉茶的好处了吗？”
施禹水这下才是真正愣住了，难道？那身污迹？他试探地：“本县早起时，发现身上仿佛多日没有洗澡一般，二勇兄弟的是这件事吗？”
白二勇用力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施禹水便叫他跟自己一起到前面去，在花园里站定了道：“这里开阔些，有人的话也能早早看到，你跟我是怎么回事。”
白二勇这才了白家茶的神奇之处：“我爹给大人喝得这种茶，有点人的伐毛洗髓的效果。不过只有第一次喝有用，以后再喝就没有效果了。实际上每年都只能收到很少一点，只在祖先最先找到、种活的那株茶树才有出产，大人别看大哥给大人包的茶只有那么点，大概要三四年才能采到那么多呢。”
施禹水喃喃地重复了一句：“伐毛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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