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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婿过招(3/4)



方氏再游动问一遍瑶草对婚期有无看法。

瑶草摇头道:“女儿全凭爹娘做主。”正月也好,十月也好,总比后面后年好,柯三爷如此喜爱双十之日,说不得大后年也是选择这一日,无论如何,瑶草不想挨到那一日,心想,只要自己提前出阁,应该可以避过死劫,如今瑶草生活幸福,且舍不得死。

回头却说楚景春一路护送瑶草回家,方氏知他之意,遂邀请他进房饮茶,又叫父子提前散学,让一双儿子陪着楚景春消磨时间,意在让楚景春面见柯三爷,自己说事,自己到时候在一旁打圆佐。

却说柯三爷这一日在任上刚好受了与大理丞气,心情郁卒。

原来大理丞是杨派一系,有意与柯三爷作对,柯三爷正要当庭判决之时,他却抢先言说该犯应判斩监侯,柯三爷倘若依他所提,就有被人拿捏之嫌,失了主官威仪,若重判斩立决有违背法典,只好在选择轻一等判决,杖八十,监禁终身。虽然跟死了一样,可是柯三爷到底心中抑郁难平,他又是个书生意气,想借机寻那人晦气,将之铲除,又怕被人借机吵嚷,坏了自己名声,只好自己受气。

恰是这一种郁卒心情回府,恰逢楚景春来掳胡须,要求提前迎娶,正好撞在风头上,柯三爷那火星蹭的一声就上了头,心道:老子在任上了刚被人驳了面子,你又来驳我,老子就定了十月初十,万难更改。

唉,这样心情,岂有好言语,但见柯三爷话没听完,便勃然而起,拂袖而去:“好走不送。”

把楚景春闹个灰头土脸,懵里懵懂,这也不怪楚景春摸不着脉搏,只因楚景春那日当面求婚,柯三爷对楚景春就没好脸色,见面就黑脸,楚景春那只今日岳父黑脸有深意,待代打听得缘由,楚景春恨不得咬断舌头了事,深恨自己性子太急,应该摸清情况再开口。这却怪不得楚景春,人不能遇上情感之事,自古以来,但凡英雄豪杰难过美人关,说得就是聪明男人遇到于美人有关之事就犯傻犯糊涂,更遑论楚景春不是英雄豪杰,只是个聪明的寻常男人罢了。

却说瑶草再后堂紧紧盯着前院消息,得知楚景春被柯三爷晾晒倒也不奇怪,之事瑶草很不喜欢十月初十这个日子,决定醋一醋楚景春,略思片刻,瑶草接下头上发带,用摘了珠钗上一颗莲子大小珊瑚珠子,迅速编结一个同心结,让青果借由送茶水点心,暗暗交给了楚景春。

青果皱眉:“小姐没话么?姑爷倘问,婢子如何答对?”

瑶草淡然一笑:“你只管前去,他见此物定然明白,倘不明白,我说也多余。”

却说楚景春受了迁怒,只觉得冤枉,心情十分郁卒,心里想着,明儿想个法子找找那个愣头青晦气,竟敢让你大爷背诬栽,找抽抽呢!

他这里要出门正要走,却见自己小媳妇贴身丫头遮遮掩掩而来,明说给小主人送吃食,在那门边与书房小厮打机锋,眼睛却望着自己只使眼色,他便又回身坐下。

果然青果与他奉茶水,借着茶盏遮掩,乘机把一物件塞进她手心里。楚景春就着袖口一瞅,嘴角顿时咧到后脖子里去了。起身对着青果一拱手:“谢谢姐姐好意。”

青果眉头一挑,心里疑惑顿生,嗨嗨,自家小姐真是神机妙术也!

却说隔天,柯三爷正在衙门闷坐,忽然内侍官来宣,柯三爷莫不着头脑,这不年不节不上朝,有无大案要案发生,皇上除按照自己所为何来?不由跟内侍打听,那内侍不见孝敬岂肯涉险,只是闭口不言。

柯三爷疑惑着进了宫门,却见自家准姑爷楚景春正危襟坐,正在承旨。

内侍同传,柯三爷觐见,圣上瞅着下跪柯三爷,眉头皱成一团,半晌才道:“卿家平身。”随手递给一纸奏折与柯三爷:“卿家念来听听。”

柯三爷依言绽开,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忙又跪下:“微臣知罪。”

原来昨天发生之事被御史捅到御前,倒打一把言说柯三爷徇私枉法,轻纵要犯。

楚景春眼角瞟着柯三爷又跪又磕,眼睛弯一弯,随即低头写字儿,嘴角又翘一翘。

圣上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定要他念,冲着内侍一努嘴,那内侍上前言道:“柯少卿,有罪没罪得皇上说了算,皇上叫你念,柯少卿您还不快奉旨!”

柯三爷只好自己参奏自己一遍。

圣上却不言语,半晌方道:“楚承旨以为何如?”

楚景春闻言跪下言道:“臣禀皇上,自古以来,律法施行都有从重从轻之说,所谓乱世用重典,当即天下百姓富庶,万国来朝,四海升平,我主圣明,宽宥子民,柯少卿从轻发落,正是顺应天理民情,秉承圣意,依臣看来,这些酸腐御史有些言过其实危言耸听了,此乃小臣愚见,想必圣君早有公论。”

圣上闻言抚掌而笑:“楚承旨不枉世家出身,过之能臣,深体朕心,朕心甚慰,赐坐。”

楚景春原本坐着呢,这个赐坐指的柯三爷,一时内侍送上锦凳,柯三爷只敢侧身而坐一丝丝边缘,蹬着马步支撑身子,比跪着还难受。

却说柯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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