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练兵忙，山里野猪泪两行（3/3）
想最守旧，根本的原因是被局限于方寸之地，军事上无力对外开辟（注）。
十年冷窗苦读和方丈之室能催生的思想，不过是将“不是风动是心动”的思想发扬光大，既不能领导朝政外交，也不能发展经济科技，除了造就更多酸腐秀才、呆头和尚，于国于民于社会发展，却是毫无益处。
黄三和伤员们听了差未几半个月的讲课，一方面更加佩服罗岩广博的学识，另一方面，知道世界竟然这么大，他们感到此生真是白活了，朦胧中建立起宏伟的志向。罗岩讲到西班牙人皮亚罗带领不到一百人，依附弓弩和骑兵打败拥有数千万人口的阿兹特克帝国，俘虏天子蒙提苏马，收取堆满四间屋子的金银财宝做赎金，一个个更是眼睛放光，各种爱慕嫉妒遗憾，恨不能以身代之。
经过几天的“野猪战斗”，罗岩的小部队积累了丰富的对敌经验；野猪当然是毫无战略战术上的进步，除了依附厚实的皮肤屡屡逃过杀劫，不再对士兵造成要挟。战斗成为士兵一面倒的追杀，野猪们被杀的风声鹤唳，纷纷逃离小寨方圆三十里，要是它们能唱歌，它们必定会唱“失我猪婆山，使我小猪不安生；失我野猪岭，使我母猪无欢颜”。
注：
宋朝无力开辟毫无疑问；明朝无力开辟，似乎不是这么回事，永乐北征、篡夺北越之地、郑和舰队、万历援朝，都证实明军有开辟的余力。
一家之言：
明朝的对外战斗上风的确不如汉唐，外交和战略战术呆板，汉唐极盛时都驯服了漠北，胡人不敢南下牧马，保持了上百年的对外余威，明朝从来没有做到这一点，一直遭遇沉重的边防压力，以致没有过剩的气力对外开辟。从明朝的财政收进来看，明廷的战斗潜力甚至不如两宋。《明史》中斩首几十级、上百级的“大胜”众多，读起来真不像是一个拥兵百万的超级大国。
蒙元的确是见识广阔，惋惜蒙军拿着汉人的文明成绩往攻打西方，一往不返，文明交换的利益都让西方人得往了；作为低等汉人、南人的中国人，根本没有机会在那场人类历史上最夸张的驯服中得到任何利益，不论是物质上的、精力上的，还是文明上的。没有蒙古人帮忙，西方的文艺复兴来的何其忽然，仿佛鸭子里面真能长出一只天鹅，自我崩溃的希腊罗马文明真能让衰朽的中世纪焕发活力，这方面来说，西方真应当给成吉思汗颁发最高贡献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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