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维苏威山上(1)(1/3)
几十个角斗奴的逃跑,并没有影响到卡普亚的歌舞升平,角斗学院方面为了降低逃奴的不利影响,甚至刻意隐瞒了消息。由于斯巴达克斯等几人属于元老院审判的犯人,角斗学院担心事情泄漏受到连累,选择了贿赂城防军的两个百夫长,让他们带着“请假”的八十多名士兵,以及角斗学院出钱召集的一百多个临时佣兵,持续追捕。
角斗奴们逃到山林一条小溪,确认暂时逃离角斗学院的追捕后,克瑞瑟斯和斯巴达克斯对于以后的往向产生了分歧,克瑞瑟斯认为七十六个人目标太大,主意分批逃离意大利,斯巴达克斯认为只有凑集在一起,才有足够的气力冲破帝**的拦阻,否则,只有逝世路一条。两人从分歧发展到争执,克瑞瑟斯最后恼怒起来,他说,斯巴达克斯等人是元老院的罪犯,早晚会牵累他们,不如现在离开。
埃玛诺伊旁边听到克瑞瑟斯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冲过往一拳将克瑞瑟斯砸倒在地,克瑞瑟斯的拥护者见斯巴达克斯方面动手,纷纷围了过来,双方扭打起来。斯巴达克斯狠狠地推开几个厮打的角斗奴,大吼道:“你们在竞技场厮杀的还不够吗?”
角斗奴们再次安静下来,克瑞瑟斯擦掉被砸破的脸上的血水,盯着斯巴达克斯的脸,七十六个角斗奴在这样的静默中放开对手,分辨走到各自认同的首领一边,克瑞瑟斯有四十二个人,斯巴达克斯三十四个人。
“这是要做什么?追捕我们的帝**很快就会到来,我们竟然自相残杀?”帕布多斯走到两伙人中间,大声喊道。
“帝**不会追捕我们,我们是逃奴,不是罪犯。”克瑞瑟斯大声说,“我们只要逃出意大利就安全了,而你们,作为元老院的犯人,即使你们逃到帝国的敌人那里往,帝**也早晚会抓到你们!”
“别忘了你们脸上的奴隶印记,克瑞瑟斯!”斯巴达克斯走上前,安静地问,“难道你想作为逃奴,在帝国统治之外的山林过完一生?”
“我们可以往希腊、往埃及、往马其顿、往叙利亚(塞琉古帝国)、往帕提亚、往亚美尼亚、往高卢、往莱茵,我不是没有见识之辈,帝国的国土虽大,却没有统治全部世界。你们不一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敢收留帝国元老院审判的犯人!”
“还有,不要用解放奴隶之类的俏丽话来蛊惑我,斯巴达克斯,你我都知道,帝国的部队有多么壮大,即使将全世界的奴隶鼓动起来,也打不过一个帝**团。”
克瑞瑟斯说完,寻衅地看着斯巴达克斯,却没有看到斯巴达克斯沮丧和扫兴的神情,他看到的是一种浓浓的哀哀。
“克瑞瑟斯,假如我是你,我情愿逃到西西里往,那是这个世界唯一能抗拒帝**团的处所。我们这些人,有几个生而为奴?我们是色雷斯人、希腊人、高卢人、日耳曼人、波斯人、埃及人,我们都是自由人,是帝国的部队将我们带到这里,让我们变成奴隶!”
“你不能一辈子流亡在帝国的军团之外,克瑞瑟斯,你见过形形色色的帝国贵族,他们或声色犬马或嚣张跋扈,但他们都有狂热的欲-看,他们渴看驯服和掠夺,渴看将他们看到的一切值钱的东西据为己有!”
“你们也都看到了竞技场外的观众,那些帝国的国民,他们狂热地观赏血腥的杀害,无不渴看着驯服和掠夺,渴看从部队的战利品中分一杯羹!”
“帝国,这个贪婪、残暴的国家存在一天,不论逃到哪里,你们,或你们的子孙,都有再次沦为奴隶的一天!”
角斗奴们骚动起来,斯巴达克斯这边的人都狂热地看着他们的首领,克瑞瑟斯这边的人则迟疑地看着他们的首领。
“你认为西西里还能抵抗多久?一年,还是两年?”克瑞瑟斯开端担心追随者叛离到斯巴达克斯一方,他苛刻地反驳道:“不要高估你的气力,斯巴达克斯。在禁止帝国进侵的问题上,你能做什么?假如马其顿的国王,希腊的僭主,高卢、日耳曼的蛮酋,他们拥有十数万的部队都不能禁止帝国,你又能做什么?!”
斯巴达克斯不说话了,帕布多斯眼看己方气势再次回落,连忙补充一句:“你有你的选择,我们有我们的选择。”
“克瑞瑟斯,留下来吧,逃离角斗学院的时候,我们不是说过患难与共吗?”克瑞瑟斯这边有人低声说,然后,请求留下的人越来越多。克瑞瑟斯不敢违背多数人的意愿,也不想独自流亡,无奈地选择留下来,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营地和斯巴达克斯并在一起,而是在小溪的另一边点燃了篝火。
晚上,就着忽明忽暗的篝火,斯巴达克斯陷进沉思,白天的话固然是他的肺腑之言,他心里却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对帝国的仇恨让他做出了决定,经历卡提林叛乱,他看到了帝国的衰弱之处。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依附七十六个角斗奴寻衅帝国?
经商失败,再次沦落为奴的帕布多斯,心里对帝国赐予的自由已经不再抱有理想,七十六个角斗奴里,他是最坚决支撑斯巴达克斯的人,与其说这是他的理想和执念,不如说他已经对未来失看,一心想着向帝国复仇。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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