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不愿醒悟的荀彧（2/2）
一跳，此时的荀彧哪里还有往日的神采？灰败的面色如同得了一场大病。
“汉室……汉室完了……”
荀彧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嘴角竟然沁出一丝血液，吓得荀谌慌忙放下灯盏上前，将几乎没有骨头似的荀彧半抱在怀里。
“文若你……你又何必如此？”
“大王他……”
荀谌正待开口劝解，荀彧却苦笑摆了摆手，阻止了荀谌的开口，嘴里更是满满的苦涩。
“当日若不是我等太过骄傲，天下又岂能至此……”
荀彧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后悔，后悔当年在颍川时的骄傲自大，后悔没能阻止袁绍、曹操等人，可世上又岂能有后悔药？
荀谌知道荀彧心下自责，可谁又能想到一向不被人看好的小子会走到这一步？心下叹息不止，但一想到荀家的日后，忙又温言劝解。
“文若你从未与我谈及朝廷之事，然我心下却知，纵然你才高八斗，陛下亦不愿信之、用之，如今的朝廷又与先帝在位之时何异？”
“你……”
“文若！”
荀彧刚要挣脱荀谌的手臂恼怒，但随着荀谌拔高的语气，兄弟两人反而沉默了下来……
“自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难道还要继续一直错下去？”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大王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无论文若你如何辩解，大王就是做给天下人看！”
“家，国，天下，孰轻孰重？”
“文若你难道至今还不醒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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