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苒苒,你乖一点(1/2)
嘉善公主紧紧攥着手,只觉得肝胆惧裂,胸腔里泛起了尖锐的痛楚,眼前一会儿漆黑一会儿雪白,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挤出一个干瘪的笑,慢慢垂下了头,“陛下好谋虑,我等望尘莫及。”
“你若是乖乖待在朕的身边,朕又何须出此下策?”
“苒苒,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离不了我的。”
不知湛一从哪儿牵出一匹马,李商言拦腰将她抱起,放到了马上。李鹤雅对跟他共乘一骑排斥地厉害,但还没挣扎两下便被他扣住了,“别闹。”
哀莫大于心死。
李鹤雅放弃挣扎了。
“后日便是中秋,宫里会搭个戏台子,再请几个江湖艺人,我们也热闹热闹。”
那股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尖,李鹤雅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一声不吭地盯着眼前,然后发现……这根本不是去护国寺的路!
“李商言……”
“别急,他们牌位在护国寺不假,墓地却是走这条。”
连这都算计进去了,李鹤雅也不知道该说佩服还是该恼了。
“李商言,你跟我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呢?”她似乎根本没想得到他的回答,问完后便阖上眼,马走的不快,后面跟着湛一跟湛三,至于暗处还有多少暗卫,她不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身下的追风退下来,李商言翻身下马,对着面色难看的李鹤雅伸出手,“下来。”他不笑的时候,才是乾国少年登基帝王的该有的样子。
那所有的温柔小意,包容体谅,不过是他想让她看到的涅。
李鹤雅没有去看那只手,也没去瞧微微仰着头的帝王,头颅扬着面向正前方,只见一条隐没在杂草丛里的小路,入目之处不见人家。
“下来。”李商言耐着性子又说了遍。
李鹤雅听到了,扯了扯唇角,一个翻身,自个儿便下来了,行云流水的动作,像是重复过几百遍。
挖半空中的手缓缓握紧,“朕差点忘了,你是会骑马。”
自顾自走到那两座没有墓碑的新坟前,如今那一身素净的月牙白衣裙倒是应景,就跟孝服似的,“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明知李商言不会同意的,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立在她身后的帝王脸色不变,“朕陪你。”
垂下眼帘,她也不再说多余的话。来的匆忙,纸钱香烛什么都没准备,师父跟刘太后又是不喝酒的,粗粗环了眼,只是在旁边采了把不知名的野花放下。
“李商言,我凭什么相信这是师父跟母后的墓?”她的嗓音没有往日的软糯,冷硬之中还有点沙哑。
“朕既然都带你出来了,就不会骗你。”
李鹤雅转过身,眼神定定地看了他会儿,“但愿如此。”错认师父跟母后,那可是对死者大不敬的。
她没去问为什么把生前显赫的人葬身于此,甚至连个墓碑都没有ˇ父不会在意这个的,无论他们生前的爱情故事多么荡气回肠,如今人死了,就是一抔黄土,总算圆了他们彼此的心愿。
李鹤雅一点都不难受。
师父,迦叶也走了,您的气也消了吧。
师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每天都觉得很累,比以前练功还累……
那么多话想对师父的说的,到了这儿,却发现自己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心虚地不敢提刘太后,只是跪在那儿,静静地盯着那两坟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李商言一把拽了起来,“很晚了,该回去了。”
跪的太久,膝盖都麻了。
她立了会儿才站稳,拂开乾帝握着她的手,缓缓走到一边,掐了两朵白色小花别到发丝间。
迦叶走了这么多天,作为妻子的自己,都没为他穿过一天的孝服。
初秋的阳光落在她的脸色,衬得那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地透明,五官精致至极,一身白衣立在秋风中,那么柔弱,那般秀美,叫人忍不住把她揽入怀中,怜惜疼爱。
这样的李鹤雅,比起前世那个名扬天下的孝尊皇后,没了倒刺锋芒,更像一名女子,或者说,更适合做一个妻子。
可惜,让她改变的人,却不是自己。
“回宫就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太刺眼,乾帝看着格外地不舒服,“你以前不是偏爱大红色,朕吩咐针线局……”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李鹤雅一跃跳上马背,狠狠一挥缰绳,“驾!”
“主子……”
李商言摆摆手,头疼地抚着额角,“过会儿便回来了。”
果不其然,那头立马就传来马蹄声,坐在追风背上的人死死地拽着缰绳,但追风就跟感觉不到痛似的,跑得更快了№背上的人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晃,眼看着就要摔倒了,突然,受惊了的追风突然退下来,轻轻踏着马蹄,低头吃起草来,温顺乖巧地不可思议。
将惊魂未定的小姑娘抱到了怀里,乾帝那颗悬着的心才缓缓落回原处。
虽说追风跟着他上战场,好几回就他于窝中,就跟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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