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天子一怒（1/2）
耳畔只事压得低低的呼吸声，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护城河面上的热闹将散了，苍冷的月光照在上面，跟皇城门口严阵以待的守卫手中的火把交相辉映。
踏踏的马蹄声从乾国皇宫的方向传来，守城的士兵一个激灵，全都昂首挺胸地注视着马背上的人，“统领！”
马统领也连着两天两夜没休息过了，眼底覆了层青色，“瞧见可疑人没？”即便是他，也不愿把乾国的国师归到逃犯那一类。
他甚至还有别的的，陛下这回行事操之过急，就怕民心不稳，伤了乾国的根基啊！
“回统领，没有！”别说可疑的人了，这三更半夜的，连个的蚊子都没瞧见。
马统领头疼地按着眉心，“好好守着，若是把人放出去了，你们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哎，他是越来越看不透陛下了。
灯火辉煌的乾国皇宫——
年轻的帝王放下最后一封折子，那张冷硬的面庞已经瞧不出情绪，“还没有消息？”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只有熟悉的人知道，陛下这是气极了。
跪着的湛五湛六默不作声。
“既然如此，朕养你们又有何用？”屈着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案，也敲打在跪着二人的心头上。
“属下该死！”
年轻的帝王扯了下嘴角，该死？可不就是该死么？连他女孩都看不出，他真恨不得把这些废物统统拖出去砍了！
湛一进来时看到跪着的暗卫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也不敢耽搁，直接切入正题，“陛下，下头的人来报，说穆大人今早去了个三进出的院子，在丰源街。”
穆行之是乾帝李商言打算重用的人，甚至有意培养为亲信，倘若未出现宫门口的荒唐事，这场考验跟监视也该结束了。
可惜了。
湛一忍不住在心里想，倒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可惜触到了真龙天子的逆鳞。
“丰源街？民舍？”
“是，丰源街离城门较近，一般都是稍富裕的平头百姓住的地方，穆大人并不住那儿，而且据下头暗卫来报，那三进出院子早在一个月前就易主了，可属下却从隔壁邻居得知，那户人家并未搬家。”
乾国皇室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是湛一。但凡有一星半点的线索，都能顺藤摸瓜连泥带土的扯出来。
若是可以的话，他根本不愿往那方面想，更不想把自己知道的报告给眼前的帝王。
“一个月前……”年轻帝王轻声复述了遍，带着阴冷的微笑，“一个月前呐，朕的好嘉善。”
或者是，朕的好皇后啊！
头顶是几颗零散微弱的星辰，隔壁的院子响起狗吠声，从湖面刮来的湿冷的腥风将单薄的披风吹得鼓鼓的，年轻的帝王站在简陋的院落里，后头就跟了两个暗卫。
就是这么个院子，她头上随便一件首饰就能买个七座八座的院子，她就躲在了这里，足足躲了三日之多！
跳跃的火把将窗户上鲜艳欲滴的‘囍’字照得发烫，他几乎看到那几个囍嘲讽的嘴脸，仿佛在笑话他消的荒诞可悲。
他的皇后跟别人成亲了？
哈哈哈哈……
年轻的帝王蓦地大笑了起来，像是要把满腹的屈辱不甘全都笑出来，这院子里的动静太大，惊醒了隔壁院落的已经熟睡的小老百姓，但谁也不敢出来看看，毕竟光看这架势，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一个个都在想，隔壁这户人家，是如何得罪这些大人物的。
“陛下……”湛一紧了紧催着的拳头，“还望陛下必龙体。”以往元福都是这么劝的，他不会说话，只是本能得觉得这样的陛下很可怖，若是任由这般下去，陛下恐怕会……会大开杀戮。
就如当年，皇宫里传来孝尊皇后薨了的消息，陛下不相信，亲手砍了送信的小太监。当晚什么事也没有，还跟他们商讨第二日攻城的战术，结果城是攻下来了，向来优待俘虏的陛下，下了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军令。
——屠城。
陛下说不信的，人却害怕了。
“朕只是不明白，她想要什么朕不能给她，竟然在这里，成婚。”
后面两个字，带着咬牙切齿耳朵意味，仿佛恨不得将那对私定终身的新人生吞活剥了。
这话湛一接不上来。
好在陛下也不是真要他的回答。
“回宫。”
竟然不去找了？还这么冷静。
湛一觉得不可思议，想了想，小声地禀报，“城门一直锁着，护城河水闸也未开，也许，公主还在……”皇城里。
“他们出城了。”从始至终，李商言的视线都不曾在放桌上那一堆大红色喜服上挪开，“从水里。”
倘若还不知那丫头就是自己的发妻，李商言也许根本想不到这匪夷所思的法子。城门重兵把守，护城河水禁止船只通行，也许能行的，就是变成鱼，从水里游出去了。
他的好皇后，好妻子，可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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