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天生凤命（1/2）
鬼手圣僧确实在护国寺，他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就跟只闲云野鹤般，独独每年这个时候会在护国寺待足七日，会给百姓讲经，也会给有缘人治病。
至于别的时间想要见到他，完全看机缘。
“师父，嘉善求见。”李鹤雅跪在禅房门外的青石砖，她一直以为师父不愿见她，甚至将师兄逐出师门只是因为师兄触犯师父大忌，强行替她改命了。
她似乎却从未想过师父会不肯见自己。
跪的太久了，膝盖都麻木了〗顶气温低，即便外面日头正好，李鹤雅依旧冻得直哆嗦。
“施主请回。”从始至终，鬼手圣僧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预料之中的事情，李鹤雅倒是没多失望，师父慈悲为怀悬壶济世，却又最有原则，想让师父改变主意绝非易事↓叹了口气，不过是跪着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木屋不隔音，里头传来宁静的念经声。
李鹤雅终于忍不住了，“师父，这回嘉善所求与迦叶无关，母后身中剧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
“噼里啪啦——”清脆的声响，像是师父不离手的那串佛珠断了。
李鹤雅的得皱眉，那串紫檀佛珠师父可是带了十几年了，如今这珠子落地，也不知能不能找的齐。
“师父，您没事吧？”
屋内梵音戛然而止，青烟袅袅，斑驳的阳光斜斜打在带着余温的蒲团之上，屋里静悄悄的，除了洒落一地的紫檀木佛珠，屋里的一切年年都一样，得道高僧的厢房，处处透着禅味，可惜那所谓的不死不老的圣僧，却无法继续维持处变不惊。
嘎吱一声，禅房的门打开了。
见鬼手圣僧跟往日一样，李鹤雅半悬的心总算彻底放下了。
“师父，”她未起身，反而跪行到圣僧脚边，“苦苦相逼并非嘉善本意，只是既然顶着这个身份，该尽的责任嘉善多少得承旦。”
可惜无论她说了什么，鬼手圣僧的如枯井般的目光始终平视着前方，平淡无波澜。
李鹤雅咬了咬唇，“师父若是为难，提出一个条件，只要嘉善能做到——”
“你可知，她是如何死的？”
她？
李鹤雅账折，仰着脖子满是不解。
“季迦叶想要救你，逆天改命，而你这个身子，命数本不该绝。”
“……不知，只是听宫里人说，当时嘉善落水了……徒儿也查过，似乎是李商言……”她也不大确定，有点像李商言的手笔，又不是那么像。
李鹤雅突然听到鬼手圣僧冷笑了声，不知怎么的，后面的话却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季迦叶这么说的？”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认为是迦叶故意将嘉善……李鹤雅羽睫微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脑海里，她咬了咬唇，硬是驱散那可怕的怀疑，“迦叶他行事虽……却也不是随意要人性命的人……”
“再说李商言跟刘太后又龃龉却是不假……”
见自己昔日爱徒如此执迷不悟，鬼手圣僧叹了声孽缘。
“贫僧曾说过，施主是天府星的命格，跟紫微星是命定夫妻，若非季迦叶强行改命，你们二人相互扶持，这乾国……”
又是乾国，又是命格！她不过一介丧母的闺阁女子，如何担得起乾国盛世的重担？
“圣僧大概忘了，我已是一抔黄土了。”连块墓碑都没有，李鹤雅惨淡一笑，视线低垂，“师父，我从小就听您的话，只要是您说的，我从未怀疑过，可嫁给李商言，当真是我上辈子最后悔的事。”
“我们夏国公府，为乾国做的还不够多吗？师父也说过，杀戮太重，会有业报的，报应到我身上也就算了，左右我也死过一回的人了，可凭什么还要赔上我们整个夏国公府？”
冰天雪地里，空气渐渐凝结，李鹤雅死死地咬着唇。
如果这一切都是命，她没有资格怨师父，可她确实不想跟李商言扯上半点关系。
“师父，”李鹤雅恭恭敬敬磕了个头，一如当年刚入师门行拜师礼，“我跟李商言是万万不可能的了，若是这回刘太后的事依旧叫师父为难，我再想办法便是了。”
“只求师父别生苒苒的气。”
这声苒苒，她说的极轻，微不可闻的，直接消失在寒风中，宛若一声无奈的轻叹。
鬼手圣僧紧握的拳头颤了颤，到底是一手带大的徒弟，当做自己孩子疼爱的，他隐忍地闭了下眼，“若说医术，季迦叶……”
“刘太后中的毒，跟我前世一样，无解。”想到前世那钻心的疼痛，李鹤雅苍白的嘴唇颤了颤，即便重来一世，她依旧忘不了那种痛，若是没有解药，不出五日，刘太后恐怕就会一心求死了，“我以为师父会有办法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天下没几个人承受的了。”
鬼手圣僧其实还有很多疑惑，可他一个方外之人，过问太多又不合适了，再说他一手促成的因缘如今却……罢了罢了。
睁开枯寂无波的双眸，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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