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情不知所起(1/2)
这不痛不痒的话夏国公甚至懒得听,他是个粗人,这辈子所有的柔情耐心都给了自己的发妻,甚至对两个孩子都称不上关心,“陛下,罪臣只想知道皇后娘娘是如何薨的。”
时隔这么久了,连乾帝都骗不了自己了,不管初晴的死因是什么,他都是罪魁祸首,是他娶了初晴,却护不住她。
“朕……还在查。”
这个两鬓霜白的俊朗中年男子,一听这话,眼底的失望根本不加掩饰。
“陛下,臣发妻去世得早,就留下这一双儿女,”他叹了口长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那强撑着的精神力卸了,几乎无法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当年臣的发妻临终之际曾留下遗言,让臣任陛下差遣,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所以即便臣不愿初晴嫁入皇家,陛下求娶,臣也应了……”
“罪臣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便是初晴,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初晴是她师父带大的,跟着迦叶那孩子又是青梅竹马——”
“住嘴!”
乾帝目光沉郁,俊朗的五官因怒气而略显扭曲,白皙的面庞好似笼罩了层青黑色,一如暴风雨前的山岚。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将呼吸放地轻柔再轻柔。
他整个人都处在癫狂的边缘,神智已经被妒火淹没了,明知这人是出勤的父亲,是乾国的大功臣,身为帝王的自己应该以礼相待,可他就是受不了!
受不了这帮人一个个将他跟季迦叶比较,受不了他们后悔将初晴嫁给他!
他甚至不敢深想,在初晴临终之际,是不是同样后悔过,后悔没有选择青梅竹马的季迦叶,或者说即便嫁给他,成为他的皇后,初晴的心却从未在自己身上,毕竟季迦叶这般风光霁月的男子,又是青梅竹马……
还有那小丫头,不是口口声声只爱季迦叶一个人吗?
夏国公看着这个双眼充血,双手紧握,额头青筋直爆的帝王,越发失望了。
“罪臣该死,只是初晴终究没有错,还望陛下给罪臣一家,给初晴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自然是杀人偿命了。
“朕发誓,必定叫真凶不得好死。”虽然他查遍了初晴身边伺候的人也没发现什么,不过既然有凶手,他必定能查得到!
夏国公再埋怨又能如何?这是乾国帝王,早逝的发妻舍命追随辅佐的人,一想到发妻临终前饿……夏国公狠狠闭上眼,他就怕,就怕叫发妻死不瞑目啊!
“陛下,微臣告退。”
他终归是个懦弱的父亲,女儿死的冤枉,他却连个说法都讨不回来。
李商言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龙案上的折子,他名字夏国公要听的不是这些,却还是忍耐道,“夏国公还是先住在夏国公府,晚上宫里设宴为国公接风洗尘。”
夏国公拱了拱手,极大忍耐下才未破口大骂,乾帝以往都是尊他岳父大人,初晴新丧,他找不到凶手不说,还端起了架子。
夏国公前脚刚走,李商言便重重瘫到龙椅上,脑袋里一阵阵轰鸣,他累的连挣扎都省了,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嘴角一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初晴,你是不是也怨我……”
他都看到了,看到了初晴对自己怒目而视,怪他对她父亲不尊敬,怨他无能,这么久了连凶手都找不到……
“初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绝望地低吼着,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绝望地挣扎,“对不起初晴,对不起……”
齐芳宫的‘嘉善公主’提起笔,寥寥写了几个字,等墨汁干了方装好,“送出去,就说陛下这几日心情不好。”
自有人接过那枚精致的玉佩,折间,人便消失不见了。
可屋子里伺候的几个人,谁都没露出半分惊讶。
“公主,陛下来了。”
里头的‘嘉善公主’点点头,她是天生的模仿者,被国师大人选中的时候正跟着自己那个无用的母亲逃难,当时他们躲在难民堆里,有个官兵瞧他年纪小长得还不错,差点将他掳走。
是国师救了他,当然,也是国师第一个发现他是个男子。
乾帝踏入齐芳殿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嘉善公主抱着套了纯白兔毛毡布的手炉,站在窗户旁,盯着外头的院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嘉善在看什么呢?”乾帝整夜整夜睡不着,虽然看着精神头不错,可身子早就吃不消了,“朕来了也不迎一下。”
“皇兄若是需要臣妹的恭迎,就不会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她懒洋洋地看着外头,“青松如何了?”
这话问的一点都不客气,好似对面站着的不是乾国的帝王,只是一个任其责罚打骂的小厮。
可乾帝不就是喜欢这样么?这个有病的皇帝,最喜欢的便是嘉善公主不把他皇帝。
呵,病地还真不轻呢。
“夏国公回京了。”
“哦?”小公主回头扫了他眼,又懒洋洋收回视线,“与臣妹何干?臣妹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哪还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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