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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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神佑又看了眼黎破，“黎破，不若今日先随我回齐印？”
郭柔点头。
夕阳落入山头，大地昏暗一片。神佑看了看日头道，“该是晚膳的时候了，郭姑娘，走吧。”
黎破将她搀扶起来，她抹了泪道了一声谢。
郭柔咬着颤抖的下唇，眼中的泪水越续越多，终是倾盆而泄，大声的哭了出来。她慢慢滑落在地，嫣红的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袍的鞋面，她嘴张着，来回反复的念着的只有三个字，“太好了，太好了……”
神佑背手而立，轻道，“莫怕。陆仁无事。今日出征，左将军已经瞒着国主悄悄将他换下。郭姑娘大可放心早些回去，以免国主起疑。”
女子没有四海惊讶，像是习以为常般径直冲到神佑跟前，她留着泪，眉目紧锁，指关节被捏的异常惨白，只颤抖着嘴唇几乎泣不成声。
神佑掐了一个决，两人的身影便登时从坡上移动到了女子身前不远的地方。
远处徘徊的女子似乎是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宛若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急急的冲了过来。
黎破微愣，这话听在耳里仿若只是一场游戏。
“我啊。你可不必担心我，我是齐印国主路子正的战事军师。到时两国开战，你我皆不许使用幻力，看看最后是谁能博得头筹。”
“那……殿下呢？”
“记着，千万不要贸然行动，那把青铜剑是贺连皇室世代所传之物，一旦缺失必然引起轩然大波，这也是我至今并未得手的原因。取到长剑后你且留在贺连助司瑭一臂之力，届时界门开启，我们再走不迟。”
“是。”黎破应下，心头微跳。
的更快。你尽早取回那把长剑，否则贺连皇室无后，这就是我们造成的罪过了。”
神佑又道，“贺连前主痴迷战事，宫中所纳妃嫔不多，最后只得到司瑭一个儿子。司瑭继承父业后更是无暇寻花问柳，至今未纳一妃一嫔。那柄青铜剑在他手上已有一年，外界不必隐族，他们并不修习幻气，身子骨衰败
黎破点头，这一战，确实漂亮。
神佑颔首，“正是如今贺连国主司瑭手中所拿的那把。南宁海珍珠与青昙木所生毒素虽微，但长年累月下来，毒入骨髓，贺连前主英年早逝，独子司瑭独挑大梁。今天这一战打得极为漂亮。”
“那把青铜剑，可是？”
神佑摇头，“贺连国人向来骁勇善战，建国不过十余年已经成了远近的大国。前任国主凭着一把青铜剑征战大江南北，边域国不敢造次。但齐印国主路子正心高气傲，不愿向贺连大国俯首称臣，屡次举军来犯。贺连疆域辽阔，皇城本在贺连最北，前朝国主不堪其扰，直接把皇城搬到了贺连与齐印交接的城中入住，齐印一旦有异动就能立刻发兵。”
黎破错愕，“皇城之外？那贺连国岂非凶险异常？”
神佑慢慢收回放在远处的目光，然后回首相视一笑，“这里是贺连大国皇城南墙外的一处郊野。视野开阔，平坦宽广，正适用于用作兵事。”
黎破有一瞬间的怔忡，“这里是？”
“啊，那是贺连左将军郭德海的独女郭柔。”神佑见到那名女子时有些惊讶，尔后叹息道，“没想到她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一个女儿家，本该在家相夫教子，两国交战，她竟混进了战场之上。齐印大败，她不乘机逃跑反而独自归反，显然是怀揣着某种目的。
从天地交接处慢慢走出一个人来，虽身着齐印步兵靓装，却是柳腰玉面，迈着凌乱的步子在偌大的战场上徘徊，久久不愿离去。
彼时夕阳西下，天光收尽，断臂残骸血洒大地，腥味铺天盖地的迎面涌来，直叫人呼吸不能。
贺连坐收大势，杀尽齐印十万大军，凯旋而归。
贺连京都南墙之外，两军交战。
绝品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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