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鸡同鸭讲(1/2)
“原来夫君晚归的原因在跟朋友叙旧啊。”一道轻柔却悚然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君黎墨和叶一瞬间僵硬,不过很快回过头,借着月亮皎皎的寒芒很快看到的小姑娘散着头发、仅着单薄的衣衫安安静静地站在阶上,不知将二人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
“凌兮耶,听名字还是位姑娘。”朝歌忽地笑了,目光幽幽静静地睨向二人:“看来妾身是白担心王爷您了呢。”
君黎墨&叶一:“……”
二人再迟钝都知道此时秦朝歌怒火盛极。
见他们不说话,朝歌似觉得没甚意思收回了视线,眼皮耷拉着,缓缓扶着墙走下台阶走近他们。一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磋磨着二人的小心脏。
“呐,夫君——”在君黎墨面前站定,小姑娘抬起俏生生的小脸,轻笑出声:“既然是朋友为何从未听夫君提及过?”
那声笑软糯酥麻,如同撒娇的奶猫,勾人的很。君黎墨的耳根腾的一下就红了,心更颤了。他自是见过秦朝歌的不同面孔,但像今日这种既咄咄逼人又爱娇的模样也是头回见,这让他不禁发了愣。
同时,不知为何,君黎墨原本的提着心也升起一阵跃跃欲试的期待。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见眼下气氛莫明,王爷与王妃二人就这么互盯着,谁也不开口,叶一率先打着哈哈:“王、王妃,那凌姑娘是……”
“我问你了吗?”朝歌看向叶一。
叶一被这轻飘飘的一眼定在了原地,僵着身子,不自觉别过脑袋:“没、没有……”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微微喘着气,感到错愕不已:王妃今儿气势真是骇人,自己竟然被她吓到了?!
一旁的君黎墨也觉得纳罕不已,见朝歌小脸冻得煞白,忙去搀扶。她不愿被他碰,甩袖欲躲开,不料在寒风里冻久了,腿脚有些麻木,一个趔趄刚好扑进他怀里。君黎墨将她抱个满怀,抓起她冰冷的手腕,蹙着眉责备道:“怎么这么凉?”第一时间便将两团凉透的“白面馒头”攥紧,运起内力暖热。
“我回来晚了是我的不是,你不要同我闹了好么?”君黎墨软了口气,主动求和。
我哪是同你在闹啊……
朝歌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却不知从何道起,只是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也不欲与他再生争执,刚想软和几句但又想到了刚才的梦,原本刚压下的怒火蹭的再起。
“凌兮耶是谁?”她望向他,目光晦涩而执拗。
“我当初在北地认识的,算是旧识吧。”
“那为何没有听你提起过?”
“很长时间不见便忘了,再者我在北地待的时间也不长。”君黎墨低下头,眉目微凝,有些不解:“你是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朝歌弯弯的眉毛蹙了蹙,张了张口却终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担心你而已。”
“真的是恰巧碰到而已,就说了几句话。”君黎墨以为她只是单纯的醋了,忙做着保证:“先前我都是一个人在亭子里喝酒,叶一可以作证。”
见二人目光飘来,叶一忙抬头望月:今儿主子们怎么都这般爱折腾呢?
“夫人这飞醋吃的可真远。”君黎墨才不管叶一在想什么,此时他心情好了些,眉眼中寒意尽散,极尽温柔之态。
“我不是……”朝歌神色郁郁。
“嗯?”
静默了一会儿,朝歌试探地说道:“我、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醒来心理有些不舒坦罢了。”说罢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夫人可是魇着了?”他只当朝歌不好意思拉下脸皮承认,遂靠近一寸,俯下身子,小声打趣:“夫人这般在意为夫,为夫甚是心慰。”
君黎墨靠得太近,又是贴着她耳根说的,仿佛下一刻张口就可含住她的耳珠。如此近的距离,又是不着调的语调,朝歌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止不住的恼。她伸手将君黎墨推远了些,想了想还是正色道:“我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会娶别人么?”
“你发烧了?”君黎墨愣住了,下意识伸手探向对方额头,被拍掉后目带犹疑,问:“好好的,你做什么诅咒自己?”
是啊,好好的她干嘛这么诅咒自己呢?
因为那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啊……
不过——
上辈子她与君黎墨并无交集,自是他娶了谁与她也没有关系,更何况那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想到了这里,她心口仍是发堵,但也无法说明,总不能说“我梦见上辈子自己死了,你娶了别人,醒来之后我恨不得剁了你。”
这不是缺心眼么?
“没有啊,就是做梦魇着了,有些胡思乱想。”说罢她还佯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一副不好意思提及的样子。
叶一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第一次觉得女人的脑洞原来可以开的这么大。而君黎墨的脸色也甚是精彩,像是打量着什么新奇物种似的,看得朝歌快要恼了才堪堪忍住笑意,低声道:“夫人这飞醋吃的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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