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误入征途(2/2)
所以说,女皇这样的存在,就是麻烦。
她既已贵为天子,就该以山河社稷为己任,没得为了自己的夫婿偷跑出宫这一说。可她又是一介女子,出嫁从夫。夫婿有难,她若无动于衷,怕是终要淡了这份姻缘才是。
但这一切想要解决,却也容易,无非只是看任朝陶要如何选择罢了◆是想要两头讨好,怕是终究两头空。
纵然班老心中有无数想法,却也只能暂搁脑后,现下唯一要做的,便是赶紧迎着任朝陶来的路上把她“截胡”∞论如何,得确保当今圣上的安全才是。
任朝陶被迎入军中时,军中众将士这才知道,新皇体恤他们,竟不顾自己安危,连夜微服而来,只为御驾亲征,与将士们共进退。
听着班老一本正经地胡诌任朝陶出现在此的原因,她只羞愧得连眼睛都不知往哪看了,但她却强颜欢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将士原还以为她是因着女子之身来到这军营中多觉不便,却是记得她也曾随军征战四方,一时不知她为何这般表情,只道是日夜兼程累着了,或许才如此神色罢。
待到任朝陶一行人终于在军营中安顿下来时,明黛才长舒了一口气道:“遇见大军总是好的,这下皇上的安诬算是不必再的了。”
任朝陶闻言却并未舒展神色,只恨声道:“步忘归这蹄子,不过摆了他一道,他便这般连着法儿算计我,当真是要罢了他的官才解恨!”
明黛自知任朝陶说的是气话,但却忍不住为步忘归辩解道:“步相也是为了皇上您的安闻想,更何况,本就是您未与步相商量,便自个儿自作主张跑了出来。”
明黛说得诚恳,任朝陶本也就只是抱怨两句,心底又何尝不知步忘归这人一向如此,就算是全心为她打算好了,也必得揶揄算计她两下才满意。
她和步忘归相处多年,饶是步忘归总是事事避嫌,还总以公孙舜为大压制她。但明黛这些跟在任朝陶身边的老人心底都跟明镜似的,步忘归是因着在意任朝陶才如此与公孙舜交好,但若要说步忘归对任朝陶是男女之情,那却又断然不是。
真正的男女之情,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比如楼彻。
步忘归与她,大约便真是书中所言“知音”罢。
但此刻这些都不是她现在需要的纠结的,她被桎梏在了军营中,说明公孙舜的伤势应是不严重,不然步忘归那小子定不会这般夸张,顶多是多派出影魅军的一些人手,一路护送,让她顺利在大军之前赶至燕京』是,话虽如此说,她心中牵挂着公孙舜,却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她全然忘记了,她如今早已不再是当年逍以在的大公主,而是一国之君∧是步忘归有十个胆子,也断然不敢只派些影魅军护送她●必紧急告知前行中的大军,早早地拦住她才是。
不过好在公孙舜的确是如她所料,所受的伤并不重。
他在边境探听时被新罗人发现,原是能够轻易逃开的,但他派出去的一个小弟子却被新罗人捉了去,他这才只身潜入新罗营地。存着再多探听一些的心思,顺道把小弟子救出来,却不料中了新罗人的圈套,好在他实力不容小觑,这才逃了出来。
他原想早些赶回洛阳,但无奈实在是体力不支←又不愿求助妻弟燕山王府,便在燕京客栈住了下来,给步忘归回信时也不曾提起伤病,但影魅军在丰朝各地无处不在,又如何探查不到他受伤之事。
“偷跑,出宫?!”
雍冗看着桌上的信件,目瞪口呆地看向挚年,下巴合了半天也没合上』听得挚年道:“我当什么事庄主会这般不管不顾地带着伤往并州一路而去,竟是这个原因。”
唯有疾岁最为淡定,将遗落在桌上的书信从雍冗手中接过来收好,嘱咐道:“好了,别惊讶了∵吧,追上去’主还受着伤,我们无论如何得沿途跟着。”
三位护法稍微合计了一番,终是追着已然踏上迎妻之路的洛偃山庄庄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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