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柳暗花明又一村(2/3)
已经觉得承受不住,各个面上都带着疲惫,惟有高位之上的任未成兴致勃勃,这样的表情在看见厉初曜之后变得愈发玩味起来。
“厉爱卿何罪之有?”
只听得厉初曜道:“所谓‘厉初曜为东方家遗孤’之词,实乃旁人恶意编纂÷官随任朝行前往锦文城后,偶然发现他与摩番暗通信件,他害怕事情败露,便想要勾结下官与他一同谋反。”
“下官自是不从,他便因此记恨于心。将下官囚禁后,恶意编排出‘东方家遗孤’之事,一是想要挑拨下官与皇上的关系,让下官‘名正言顺’地被他除掉,二便是给他机会,能够带着重兵杀来任安,以此为由煽动百姓,逼宫篡位。”
“好在君公子、皇甫公子与呼延都护及时止损,于脚关外拦下他们的大军,至于任朝行此人,已由呼延都护押至京中,特请皇上审问。”
厉初曜将这其中曲折一一道来后,在看着由君尽觞放置于殿内的各个证据,众人终是恍然大悟,原来从洛偃公主入狱到厉初曜大人骑兵,一切都是任朝行想要篡权夺位的一个局。
但任朝陶却并未全然相信厉初曜的话′说他此刻的出现算是为她填了方才她为自己挖的坑,不用再去同任未成商量要如何应对他,但她却并未掉以轻心。
眼见任未成也并未开口,任朝陶便明白,任未成同她一般,也在思索为何厉初曜会这般说。
他们父女二人都清楚,昔年东方家灭门一事由任未成一手导演,确有其事。但除却他们父女二人、渊缇草原呼延一家与东方宛玉外,这世上再无任何活着的人知道这段往事的真实情况。
那么任朝行又如何会知晓?
总不可能真是“恶意编排”,这样的谎言,用来哄骗旁人便罢,如何骗得了任未成。
因此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厉初曜真就是昔年东方家的遗孤,此番将计就计,原本想要起兵报仇,却不知中途被何人劝说,改了主意;二便是——
只是这么一瞬间,任朝陶却是全都明白了。
公孙舜与厉初曜是要将矛头指向了呼延家人。
他们在话中提到呼延符是帮助他们压制任朝行的重要人物,一心为了当今圣上,绝无二心∏么会将东方家之事抖落出去的人,便只有呼延符的弟弟,洛偃公主的驸马呼延誉。
任朝陶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着,这种大仇将报的兴奋使得她竟是忍不住轻轻地笑出了声,她急于掩饰自己的失态,双手死死地攥住了手边的铁链,却听得任未成在此时开了口,轻描淡写地决定了任朝行的生死道:“传朕旨意:岐山王世子任朝行通敌叛国,私设商铺,监听皇室,陷害公主、朝臣,该受车裂之刑∧其三族,念其妹婿呼延符有功,可抵其妹之罪—山王府其余人等,褫夺岐山王之衔,贬为庶人,皆行斩首之刑。”
“洛偃公主此番受辱,实乃诸臣失察。”任未成的目光扫过那些立于任朝陶不远处的酷吏们,又看了几眼将任朝陶押解至京中的玉门关将士,眼见他们都提心吊胆
“启禀皇上,草民还有要事启奏。”
任未成正欲散了今日的朝,却听见公孙舜又一次朗声开口道:“驸马呼延誉与任朝行暗中勾结,带领朗科骑兵声援任朝行,此时也已经被押至京中。”
“同时,驸马呼延誉残忍杀害洛偃公主腹中皇室子孙,又该当何罪?”
任未成听见公孙舜这话,几乎是“噌”地一声从龙椅之上站起了身,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任朝陶,犹豫了许久才咬牙切齿道:“君尽觞所言,可是真话?”
他虽然看着前方,但任朝陶明白,他是在问她。
见到任未成这副涅,任朝陶才忽地反应过来,若是那个孩子顺利生下来,他便是任未成的第一个外孙。
即便他们父女这些年总是在亲情之下暗藏心计,但无论如何,任未成都会喜爱那个孩子吧。
任朝陶即使是在入狱之时都不曾觉得有任何委屈,可是此刻,她却有些莫名难过,仿佛回到了那些年被任未成捧在手心时年幼弱小的涅,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砰”的一声,带着那铁链跪在了殿前,哽咽道:“回父皇话,正是如君公子所说。”
“呼延誉以‘安胎’为由,请草原巫医以重棍击打儿臣腹部,致使儿臣失去了孩子。”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见君尽觞道:“至于那名巫医,草民也已寻到,只待皇上审问。”
“不必问了。”
任未成想也不想地扬起袖子,重重地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怒声道:“传朕旨意,令驸马呼延誉与洛偃公主分离,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瓜葛。”
任未成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任朝陶与公孙舜一眼,接着收回了目光,说出了呼延誉最后的命运:“驸马呼延誉与任朝行勾结,通敌叛国,意图篡位,谋害皇嗣,大逆不道。”
“斩立决。”
任朝陶在听见这三个字后,原本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她强撑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依旧不失礼数地行礼道:“儿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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