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愿许一路相随(1/2)
任朝陶最终还是不曾前去赴宴,虽说她十分好奇上一次匆匆一瞥,还未能完全了解的薰迭究竟是为何令步忘归念念不忘,但却因着种种顾虑,终究未能成行。
龙途刚刚到达任安的第二天,任朝陶便与公孙舜决定出发,此次出行,虽是奉命巡查,但任朝陶除却带着明黛他们随行外,并未带上多余侍卫』因着离京任职本是超,若因着公主身份便大肆招揽侍卫,未免太过张扬些。
因此这一路行来,因着并无旁人烦扰,几人相谈甚欢,好不惬意。仿佛不过是三两好友出行避暑游玩而已。
“这一路行来,你一直愁容不展,莫不是害怕见了朝昳依旧被她拒之前千里之外?”
又一次经过凉州,任朝陶本是约了公孙舜上房顶约酒,却不料刚刚翻身()而上,却见已有一人坐在了房檐旁→途的手枕在脑后,抬眼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在听见任朝陶的问话后,不由苦笑了一声道:“你都听淑妃娘娘讲了?”
在任朝陶出征之前,她终于劝说着任朝昳鼓起了勇气来见他,龙途原本十分雀跃,却不料朝昳竟是想要与他解除婚约。
“便因着这脸上的伤疤,你便要与我解除婚约?”
龙途不敢置信地看向任朝昳,淑妃专程为他们二人腾空了这间屋子,就是想要他们好好聊聊←想着她逃避了这许久,终于能够出来让他看上一眼,该是好消息才是〈不料她脱口而出的话,只叫他觉得仿若晴天霹雳。
“没错。”
任朝昳的半张脸都隐藏在面纱之中,她微微垂下眼,声音虽轻,却是十分坚定。
龙途很了解她的个性,心知她虽然平素看上去是个单纯娇俏的小姑娘,但心中却并非全然无知无觉。
她向他说起过很多事,说起小时候对朝陶的羡慕,虽然也有努力地去学习那些纷繁复杂的政论,无奈实在没有天赋,最后却只能甘拜下风。但她却并不嫉妒朝陶,相反,觉得皇姐是这深宫之中,除却父皇与母妃外,最令她觉得敬佩之人。
她的性子中,有自己的可爱天真,却也有这些年同任朝陶耳濡目染学到的成熟坚强。
“龙途,如果我自己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那么我又如何能让别人接受。”
任朝昳说着,伸手将那面纱取了去,她在看向龙途时,只见龙途亦是回望向她,眼神之中并无任何闪躲与惧怕,更多的却是心疼↓的心底忽地软了一下,但却仍旧道:“即便你可以不介意我的这些疤痕,可我自己介意,便无法真正地做到释怀∏样的我,性子会变,心态会变,到最终,整个人都会变。”
“而那个被这些伤疤折腾到彻底变了的任朝昳,早就不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了。”
龙途直到今日都还记得那一日任朝昳说出的这番话,她不再如平时那般,总是冲着他撒娇,而是露出了令他感到陌生的神色道:“与其变成那样,倒不如好聚好散,让我在你记忆中一直是如从前那般的任朝昳。”
“听淑妃讲了些,但却不知朝昳竟是这样说的。”
任朝陶原本带着调侃的神色微微收敛了些,她将手中的一坛酒递给龙途道:“喏,从店家那里讨来的,说是葡萄酿成的凉州好酒,尝尝看。”
“她是真的长大了。”
龙途刚刚将酒打开,便听见身侧的任朝陶低语道。
他猛地仰头灌下了一口酒,死死地抿着唇,任凭眼眶发涨通红。
“好在她终究是同意,只是推迟婚约而并非取消,这便是好事不是么?”
任朝陶的话音未落,却听得龙途轻笑了一声道:“不过是敷衍我的借口而已,所谓推迟,究竟是要推迟十年,还是多久?”
“她只想着要我有一日终于等不下去了,便主动放弃她罢了。”
龙途的话仿佛是在说给任朝陶听,又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他并未在等待着任朝陶的回应,而是自顾自地拿起酒坛,又饮了一口酒下肚。
此时任朝陶忽地感受到一阵风从身后扬起,她急忙回过头,待看清来人是公孙舜后,冲着他摆了摆手,又指了指龙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听得龙途已然端着酒站起身来,回过身看向公孙舜道:“便不打扰君兄与公主雅兴了,我这便回房。”
他话音刚落,便已经顺着扶梯走下了房顶,公孙舜有些困惑地看向任朝陶,询问道:“侯爷这是?”
“为情所困,让他愁苦得很呢。”
任朝陶说着,将另一坛酒递给公孙舜道:“刚才见他实在烦得很,给了他一坛,便只殊一坛了°且尝尝这‘凉州辞’的味道如何?”
“相传是凉州女子送夫出征,与之辞别后,将家中葡萄园中的葡萄摘下,酿成美酒埋在院中,只待夫婿归来与她共饮。”任朝陶眼见公孙舜已然打开了那酒坛,一抹葡萄的幽香顺势飘然而出,比之刚才龙途的那一坛更甚,不由笑道:“尔后她终于等到了丈夫归来,可是昔年埋在院中的酒却被家中的稚童在玩闹时全部偷出,早已被街坊邻居饮尽了。”
“不过能得到一家团圆,无论有酒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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