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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鹿谷幼鸣 二十七:兄弟早成仇(2/3)

异父的哥哥在几乎幼鸣谷所有人面前像痛殴一只落水狗一样对他的肆意殴打,这才是让他真正痛入骨髓的耻辱!再痛也要忍着,不能被打得哭叫,那样就更丢人!

刚开始时他还不解、迷茫,当看到魏僚挥舞着一只瓷盘向他头上又砸过来时,魏僚眼神中那种滔天的恨意和强烈的杀意一下子就让他明白过来:看来自己在魏僚身上布得局被他看破了!

不!怎么可能,魏僚就是个愚蠢的家伙,自己从来没看得起他,他不可能有这个本事!

难道是吴氏姐妹背叛了自己吗?不对,不应该!那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对,对!想起来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钱潮!

这谷中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心计,对,还有汤萍,他们二人是一起的,他在心里愤怒的喊着,是你害我吗?秦随诂挣扎着想去看钱潮,哪知头刚刚侧过去就被魏僚一记重拳打得眼前金星乱闪,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渐渐的,秦随诂阻挡魏僚拳头的双手变得越来越无力。就在这时,在春响堂的门口处忽然传来一声爆喝。

“住手!”

这次魏僚倒停住了,拳头还举着,头抬起来看向门口处。

秦随诂也用力偏着头,翻着被打肿的眼皮,努力去看是谁在帮自己。

春响堂门口站着的是非是别人,乃是宗内派到幼鸣谷管事的一位炼气师兄,众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李,平日里很少见到这位李师兄,就算他出现也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就见这位李师兄一脸恼怒和厌恶的站在春响堂的门口看着众人,见魏僚停下了拳头,便又大声训斥道:“春响堂内不得打斗,怎么这么没规矩!”

钱潮口中的食物几乎喷了出来,春响堂内不得打斗,那是不是春响堂外就可以了?

果然魏僚也听出来了,他从秦随诂身上站起来,向那门口的李师兄抱拳行礼。

“是!”

说完便弯下腰去一把就抓住秦随诂的头发,像拖一条死狗的尾巴一样拖着他向门口走去。

大概也是魏僚故意的,知道这秦随诂最在意什么,因此哪里人多他就故意的拖着秦随诂在哪里走上一圈,又故意走得慢吞吞的,惹得众人纷纷避让。

秦随诂此时死的心大概都有了,他头发被魏僚紧紧抓住,头皮根根刺痛传来,背部和腰腿却都拖在地上,透过红肿的眼眶他看到了严松兄弟,吴氏姐妹,还有数不清的或是认识或是不认识的脸,那些脸上表情各异,有同情愧疚,有冷漠讥诮,有嘲讽兴奋,有恐惧好奇。

魏僚还故意拖着秦随诂在钱潮五人的食案前路过,秦随诂也就一一见到了这五人。

彦煊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们,

汤萍则是好奇的一边揽着彦煊一边仔细的看秦随诂的狼狈,那目光让秦随诂心中复杂无比又羞愧难当。

钱潮似乎嘴里还在嚼着什么,漫不经心的盯了秦随诂一眼。

见到钱潮时,秦随诂的反应比较激烈,两只手用力的向脑后去抓魏僚拖着自己的手,似乎要挣脱开站起来,不过却办不到。

陆平川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秦随诂,随后又把盘子里一大块肉丢入了口中还轻轻的哼了一声。

李简则是平静得看着秦随诂从自己的面前被拖过去,看着这个背地里教别人如何算计自己的家伙如今的可怜相,他目光中充满了厌恶。依李简的性子,这仇要自己报心中才爽利,不过还真担心自己收不住手,万一有个闪失对自己还真不是好事。现在这家伙被打,也是他咎由自取,自己那份儿先记下了,日后此人若是再犯到自己手上,那就再一起算个总账吧。

在魏僚拖着秦随诂到门口之时,那位李师兄见魏僚仍然没有放过对手的意思,虽然懒得管,但仍然说了一句:“他若是死了,你可脱不了干系。”

魏僚躬身说了声“是”,便一路将秦随诂拖了出去。

李师兄见春响堂内无事了,便一甩袖子离去了。他这一离去,春响堂内顿时议论之声嗡嗡四起。

那颍川王家的王介见春响堂内再也无事,便满脸笑意的站起来还跟严松严柏两兄弟打了个招呼,不理会两兄弟的冷哼,带着一众人等出了春响堂。紧跟着的,还有吴氏姐妹,她们两个在路过钱潮五人面前时明显加快了脚步。

严氏兄弟两个坐在那里生着闷气,今天真是颜面扫地呀!平时跋扈无比的严松与严柏哪里受过这种气,不但如此,自那晚算计李简被人家打得铩羽而归之后,本来围在自己身边那群小子如今少了许多,经过今日之事后以后怕是身边除了哥俩外再无旁人了。

严松恨恨的抬头看了那五个人一眼,从秦随诂那里他得知这五个人中,那个姓钱的小子是最阴险的一个,今天的事情难道是这个小子搞出来的吗?

严柏的性子比严松要粗鲁,此时终于忍不住,大手在食案上一拍,“啪”的一声将食案上的碗盘震得跳起,这下春响堂内顿时又一片安静,人们以为又有人要打起来了。严松一把按住了严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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