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花街醉酒（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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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答她这低声哭诉的的，只有漫漫长夜和不懂人清冷暖的烛火。这一夜，注定了不眠不休。
“娘，为什么？七遥的夫君是王爷，可是七遥的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这是对夫君的不忠；都出嫁从夫，可是爹对女儿有生养之恩，七遥该向着谁？娘在天有灵，告诉七遥该怎么办。”
那香囊白底金边，只绣着一片火红的枫叶，还缺一角，上面别着一根银针，甚是刺眼。七遥跪倒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
屋外的人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本是温柔的声音，却如一记闪电，直击七遥的天灵盖，吓得七遥腾地一下站起身，直直地看着屋门的方向，努力稳定复杂的心虚，回答：“已经睡下了，怕黑，所以点着灯。”
谈完事准备去休息的白傲雪二人，转身去，见七遥的屋内还灯火通明，白傲雪便独自走了过去，见屋门开了个缝，有些纳闷。声朝屋内喊了喊：“七遥，睡了吗？”
伴随一声‘杀’，七遥打了个冷颤，轻轻关上门，跌跌撞撞地朝着床边走去，摸索着自传遍的柜子里拿出那张未完工的香囊。取了火折子点上蜡烛，双手冰冷，捏不住针头，她又放下，伸手在围住烛火烤了烤。
只听得白傲雪冷冷一：“即便他不肯与我们一起，我也不会伤他性命。至于李立，只要拦住我的路，只有杀。”
黑暗里，听到‘李尚书’三字的七遥，不禁愣住。六部尚书唯有自己的父亲姓李。更近一步，心翼翼地将门缝开得大了一些，屏气凝神地听着，想知道他们如何对待自己的父亲。
“他与李尚书一样，是铁了心要忠君职守的，王爷打算怎么做？”
看似会让人感动地涕泪横流的话，在莫叔且听来，却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在心尖儿上，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般痛楚滋味，放在膝上的手不自禁地捏紧，脸上却还得表现出淡定地样子，轻轻一笑。
一句‘刀剑相向’让白傲雪的手愣在半空，稍纵即逝之后才收回，：“不会。就算是了却自己，我的剑也绝不会指向你二人。”
莫叔且深深缓口气，：“沈都尉能理解最好不过，怕只怕有一天，终究会刀剑相向。”
桌上罩着的烛光，使得白傲雪看清了莫叔眼中的落寞，拍着他的肩宽慰。
莫叔且当然记得，在晨曦宫的那些年，整日聚在一起的三人，共拜夫子，共习武。那样美好的日子常常让莫叔且感到难过，那时候，他常常会想，两国若不是交战，该多好。想到自己正在将两个真心待自己的朋友一步步推上绝路，心里百般愁苦滋味，五味陈杂。
知道他是担心，白傲雪甚是欣慰，感激地一笑，：“嗯，此事得从长计议。”完兀自叹了口气，继续：“你知道吗？其实很怀念那些三人打闹的日子。如今浮坦在忙铁面军的事，不能常常相聚，即便偶尔的相见，避人口实就罢了，可他一口一个王爷……”
莫叔且点头，但是还是出心里话：“的也在理，只是有些事，未雨绸缪的好。”
叹了口气，愁眉深锁，：“这一路下来，都以为我是替皇上打探口实，一个个虚情假意，谁也不敢心里话。不过常大成应该清楚，皇上此番召回藩王，是为了招瑞的事，再者，我还没有大的行动，即便常安洛想，也不足以扳倒我。”
这是个严峻的问题，眼见着离皇城越来越近，白傲雪的心事也越发沉重。这些事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空担忧，无对策罢了。
“诸王汇集皇城？常大成……”莫叔且皱眉，继续猜想：“若是常安洛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王爷要如何应对？”
“我明天再问问他，心中藏着事，便不能尽心尽力地办事。”完，白傲雪又拿出之前收到的书信给莫叔且看，：“刚才收到消息，是这次诸王都会赶往皇城。浮坦，这次回去不管遇上什么，都以退为进，我想这次皇城之行定是多灾多难。”
“神公子心里有事。”
知道白傲雪有事要问，所以莫叔且也自觉留下。还不等白傲雪开口，他便直接汇报。谈话的两人没有发现，在身后不远处的黑暗里，七遥正透过轻启的门缝，竖着耳朵。不是刻意偷听，只是最近白傲雪二人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相聚在院子里聊事，虽然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是好奇心驱使着七遥。
回到客栈，吃完夜宵各自睡去。安拂不放心神羯，欲要留在他的房中照料，安父不得已揽下这活儿。因为安拂，侬兮得以见识到花街的样子，与安拂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要与之共住一屋，白傲雪也只得同意。
本是柔情十足的安拂听后，轻叹了口气。心里开始担忧神羯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不过这子心里好像有事儿，来到这儿就一个劲地猛灌酒。”安父像是在着别人的故事一般，淡定地向女儿汇报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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