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永不再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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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女人好得太让人畏惧,沈辙爱不上。对于那个人,忘不了也不必忘。
良久,仿若过了无数个深冬,李扶才:“我知道。为了忘昔,这辈子就算走不到你心里,也要成你家人陪着。你要记着她也好,要忘了她也罢,那都是你的事,你自己做主。”
她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他的脾性。若非思量过,断不会出这些话,所以她不愿哭闹,想以淡然的姿态理解他。然而事与愿违,在听到‘让我敬畏’时,泪就凭空坠落,像她的心坠入无尽深渊。
不管以前付出过多少,也不管以后有多努力,所有的成败在一句‘我敬你’的铁蹄下,都不堪一击。一旦听到那敬字,便注定了,这辈子再走不进他心里。
“我见到七遥的时候,她也只有十三岁。这些年,你可以叫我浮坦,我却不能叫她一声七遥。因为看见你不曾懈怠,所以我在收到圣旨的时候才震惊。与七遥相比,你出身好、相貌好、性情好、处事好……好到无可挑剔,让我敬畏。”
他的话让李扶受宠若惊,喜出望外,羞怯笑道:“可夫君才是扶儿敬重的人。十三岁在花师父的家中见到夫君时便已钟情,为了配得上你,我没有一刻懈怠。今天得你这句话,便是就此了命也没有遗憾。”
咽下那口粥,沈辙搁下汤匙,沉思顿首,再抬头时却是:“扶儿。这辈子我不会再另娶他人,我沈辙上辈子拜了多少佛陀,这辈子才换得你过门?”
让李扶莫名其妙,不解他是何意思,纳闷地看着他。
“嗯。”沈辙口中含着一口粥,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李扶顿上片刻,见沈辙没有别的情况,像是听的与自己无关的事。她又试探着:“她若不愿,就各自过活。”
沈辙不话,只从容地吃粥。
给他盛粥,看他清静进食,李扶择机开口:“神公子托话来,七遥的消息会带给皇上,若你要,皇上会给。”
似断魂的木偶,紧抱着锦盒回屋,将锦盒放回床头柜,驻足凝神终于长叹一气,罢了落锁。
悄声而至,她好言好语请话,:“吃点东西吧。”
贤惠的夫人煮好早膳端来,放在屋中方才又去庭中寻他。
梦难成,恨难平。不道愁人不喜听,空阶滴到明。
清泪纵横远去的人,你可知道那后院里,有人把给你的承诺盛在锦盒里,把情殇葬在心头?从你踏步前行的时候起,他不痛不痒,只是静坐在许诺与你的桂树下,直到清月吐辉。
金桂树下,沈辙凝神黯然望着,听渡尘寺的钟声传来远山远水,末了,立尽皎月凄凉。
“我有家,有妻有子,不该再拖着她不放。她该找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人,但我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沈家练武后院,李扶与沈辙并肩而立,李扶问:“你心里还有她,为什么不留下?”
神羯认真的神色让七遥相信,泪如泉涌。片刻后,她二话不离去。至于那一封信,他沈辙是否真的没收到,现如今也没有追问的必要,他回答得太果断,没有丝毫的停顿,将七遥伤得体无完肤。
“我出巫水涧的时候,被急召回去,但是我把信寄出去了。”
站在沈府门前,抬头望一眼丹青墨空,叹一气,自言自语询问:“等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忘就忘了呢?”又看着已经来到身边的神羯,双眸噙泪,问:“我的信……”
神羯向李扶微微颔首,算是道别,随后紧随七遥出府。
与李扶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以温婉识礼著称的人,眼神漠然,:“你抢走我爱的人,祝福的话我不出。”言罢,径直离去。
沈辙没有追出来,七遥也不再有念想。失魂落魄地走过中堂,神羯和李扶等在那里。
那女子将沧海桑田的等待刻在骨髓里,煮上一杯杯新茶,盼君子携红叶而来,共话韶华。到最后却哭得尘世摇曳,浮生湮灭,不肯启开深锁的眉宇,誓要与过往决绝。
七遥头也不回,决绝地:“君恩不再得,妾舞为谁轻。”
不管是温情如旧还是诀别昨日,那个人,在心里挥之不去的。沈辙急切地问:“天晚了,你要去哪里?”
怔怔地起身,踉跄着要离去。
她绝望了,哽咽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诉着心头的苦楚:“我以为自己活不了;我以为,那时候我对你一无所知,都可以守着两枚红叶等你四年;我以为你也一样,对我的喜欢不会这么快就消失殆尽。可是我的以为,终究敌不过现实。上邪先生早些来寻七遥,该多好……”
这是拒绝,心细又敏锐的七遥当然听得出,那是一把锋刃,直直地刺在她脆弱的心头。
狠下心肠,直直地看着她,:“我没有收到。”
她急切的解释,让沈辙痛心。他开始相信,这就是宿命。
“我写了信给你。”
她的卑躬屈膝,委曲求全,却换来他一句:“他们都你死了。”
“你不愿负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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