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还是不肯放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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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顺势搂住倒下去的人，大声呼喊，怀中人依旧不省人事。心急如焚的白傲雪将之拦腰一抱，冲出书房。
“哦。我觉得有些乏，先回去了。”侬兮应着，拿开斗篷，才站起身来忽觉眼前一黑。
“很久之后。”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嗯。不过来去匆忙，刚才又有急事出去了。”
越发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没劲，侬兮连笑都觉得费劲。扯扯嘴角，又问：“听叔且回来了。”
“这些日子太忙，没过去看你。打算今天过去，却不想你过来。”白傲雪甚是欣慰。
这样温馨的言行，让侬兮想起之前的书信，霎时觉得惊厥，有气无力地摇头，低垂着头不再看他，轻声：“只是想来看看你。”
隐隐察觉不对劲，抬头见她醒来，笑着招呼：“醒了？”放下笔朝她走来，问：“饿没？我们去吃点东西？”
故意等了会儿才醒来，端着迷蒙的眼看向书桌那边的白傲雪，彼时的他正埋首写着什么。
陪赵凝烛上北山一个多时辰，她一定等了很久，这时候是在熟睡。白傲雪以为她听不见，心疼地轻声碎碎念：“梦到了什么，竟哭成这样？”着，伸手去轻拭泪痕。罢了取下墙上的斗篷为她盖上。
由于交代过不许人进书房，只有不常出门的侬兮和被禁足的鸣琴不知，白傲雪也没上锁，开门进去的时候，见熟睡的侬兮，第一反应是蹑手蹑脚地奔向书桌查看书信。当看见书信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时方才放下揪紧的心。悄声走向侬兮，恰恰碰到她眼角滑落一滴泪。
屋外响起赵凝烛的声音，惊得侬兮胡乱擦拭面上的泪，急速去到另一边的竹榻上，靠在那里假装熟睡。
“好。”
“王爷，这几日天天下雨，易姑娘又不肯出一宿院来，妾身让人多备些炭火给她送去，免她受寒。”
将信再装进信封，想要恢复平静，眼泪却止不住地滑落。末了她摇头念道：“清桐啊，你既放不下，又何苦骗我，给我一个归于安稳的梦，平白添了欢喜又失落？”
过去的时候见书房没有上锁，侬兮便开门进去。屋中无人，侬兮便等在那里，好半天也不见人回去，闲得无聊，她就走到书桌前。上面随意堆放了些书籍，其间还夹杂着几封书信。好奇心驱使下，伸手打开来看。一看不打紧，读完第一封的时候侬兮不可置信，再启一封来看，不可置信又变成了痛心。这些，都是白傲雪与外界往来的密函。
由于蓝玉去守茶山，她又从不出一宿院，这一天是听送饭的人莫叔且回来。许久不见，尽管白傲雪不喜欢，但她还是决定去相见。
因为自私地明哲保身，没有救鸣琴，让侬兮备受愧疚煎熬，身边也没个话的人，心中无限烦闷整个人看上去日渐憔悴。
鸣琴被禁足后的那晚，白傲雪去过一宿院一趟，只那一晚去过一宿院后便没再去过那儿。因为赵凝烛产，白傲雪长久留在溪茗轩照料她，待其极好。
带着残存的希冀，卓崖最终还是选择与沈辙一同回去。皇帝听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嘉奖，其为了护主忠心可嘉。铁面军副都尉之职依旧，只是没有参与铁面军的行动，而是在御武场分管九州司。
“什么事，不到最后，就都有改变的可能。”
“公主的事，皇上早已决定，还有改变的可能吗？”卓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心里却起希望的火焰，翘首以待沈辙之言。
“只要心不残，意识不残，就有用武之地。安平公主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整天吵着要等你回去。她暂时不会出事，但若是太子殿下病逝，安平公主还是有可能会被酬天。你真的不愿再待在皇城，那也得等到她无事之后再离开，不然又如何对得起她对你的一番信任。”
“如今属下双足残废，皇上会派其他人保护公主，铁面军的事属下也再无用武之地。既然无用，也不必苟活。”
不待他完，马车门前的人平心静气地接话：“她的安危是皇上派给你的任务，我爱莫能助。现在她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就这样撒手，辱没圣命就算了，皇上会道你是尽忠，可于安平公主而言，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
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不过这样最好。卓崖知道，或许在自己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会被沈都尉批得灰头土脸，但还是决定出来。畏畏缩缩地：“都尉，安平公主……”
“我知道，皇上也知道。他们要潜伏就潜伏吧，我们睁大眼睛看着。”
“都尉，宫里有暗夜的人，或许铁面军里就有，不能再任他们逍遥自在了。”
早已猜到他会这样，沈辙也见怪不怪地，着别的事：“你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了？安平公主吗？”马车上的人只抬首不言，算是默认，沈辙继续道：“除了安平公主的安危，你也没什么可怕的。”
垂首请罪：“都尉，属下有罪，无颜回见圣上，恳请都尉赐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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