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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3)

冷风里面, 童言挣扎着祁仲北为她套不上皮草大衣,可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针织裙,一只脚登掉了鞋,长腿踢开了裙子,祁仲北勉强将她拖上了车,开了暖气死劲抱着挣扎的童言吼:“言言,醒醒, 醒来!过去了!过去了……我在,我一直陪你……”

童言哭着撕心裂肺大喊:“迷轻啊——迷轻——!迷轻——”

哭地太用力,喘不过气来。

祁仲北拍着她的背, “言言,她不爱你,我爱你!这么些年了,我要像你这样, 一万条命都活不到现在!”

童言大哭:“我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仲北!我不想活了!”

祁仲北将她强抱在怀里, 切齿地喊:“振作些!振作些!你路还那么长,未来还有很多幸福。让我……”

童言扪着脸,“没有了……没有了……”

“有!我给你!跟我移民,离开罗马, 离开意大利!我们移居到澳洲,德国……你喜欢哪里都可以……有一个孩子,看着他……你就开心了……”

童言放下手,露出一双哭花的眼, 祁仲北将她的手轻轻放下,“我给你幸福。我不会伤害你,让我爱你……我疼你……”

她是愿意为了那个女孩子披荆斩棘的人,可她终究是个女人,也会脆弱,她不过是个人,也渴望被疼爱。

祁仲北的吻落在她唇上的时候,她扭开了脸。

于是祁仲北抱着她的腰,托着她的颈脖,将吻印在她耳畔、颈脖一直向下。

车窗起了雾,女人声声的哭泣阻断了流淌着的情与欲。祁仲北停下手,将她的头靠在肩上,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脊背。任何时候都可以,唯独此时。

童言第二天在祁仲北的怀中醒来,仿佛昨夜做了一场恶梦。

她又一次依赖了祁仲北,近乎卑劣地。她不想这样。他安抚了她的脆弱,脆弱过去,童言迫不及待地想逃。

她逃回莉莉斯的房子。莉莉斯不在。童言洗了一个澡,坐在电脑前正发呆,祁仲北的电话打过来,童言想拒听,手抖着在接听和拒听间游移。

几番犹豫,听了电话。

“嗯。”怯懦懦地。

对面说:“我不逼你,你想好,什么时候想好,我都等你。”

电话挂了,童言还没转过劲。

她没有和莉莉斯和好,只是朋友。只有莉莉斯让她可以毫无戒备地放松,所以她搬来莉莉斯身边。

晚上莉莉斯回来,带着一盒糖果。来到童言房中,说:“我昨天去接你,没找着你人。”

童言说:“我……去了祁仲北那里。”

莉莉斯没多问。“不过我听说你心情不大好。所以给你买了这个。”

童言接过糖,笑说:“谢谢。不过我不吃糖的。小时候害过一次蛀牙,见牙医有了阴影。”

莉莉斯说:“我送你这么奢侈的东西,你居然和我说你怕蛀牙。你不知道对我们模特来说,糖意味着什么?”

“意味什么?”童言笑着,拆了包装,像小孩子拆妈妈的礼物。

“天堂。”

“那你不是把天堂送给我了?”童言笑。

“你笑了。”莉莉斯说。

童言点头,“谢谢。”

“不谢。你也给我了天堂。”

“什么,这间屋子吗?”童言笑问。

“你的笑容。”

童言突然凝住,莉莉斯拍拍她的头说:“好了,我要早点睡。我明早5点就得起床。要走几天,去迪拜。想要什么,我给你带。”

童言觉得温暖,说:“你快点回来。”说完又觉得自己在给别人制造误会,道:“我意思,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莉莉斯回眸睿智一笑,说:“明白的。”

……

童言酒店发疯的事上了头条,坊间什么传闻都有。

最可笑是说童言被原公司解雇,而后江郎才尽,抑郁发疯。

一连数日,祁仲北都开车接童言去吃饭,兜风,听歌剧,给她讲笑话。与其同时,童言的预售突然从不上合格线彪到供不应求。网上有人以高价求转让。一夜之间,声名鹊起。

童言觉得有鬼,原本这次的创作是勉强而为,她自己不满意,怕到了别人手里愈发成了败笔,失败了未尝不是好事,如此一来竟让她有些发惶。和祁仲北说,祁仲北说:“你过虑了,时尚不是艺术,是经营理念。消费者要的不是你觉得完美的东西,要的是你童言承认的东西。他需要这个世界认同他,首先要说服这个世界认同你,这第一步,就是催眠自己,觉得这是独一无二的艺术。你放心,就算我来设计这个瓶子,加在你的名义下,也会成功。”

童言有种被愚弄耻笑的窘愤感。

“那为什么之前预售不行?突然,一夜之间。”

“炒作啊,名声啊。瞎子乐感强,疯子是天才。况且,你之前的公司未必不使出些落井下石的功力。你太傲了。是一匹强人都想驯服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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