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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血溅单身楼(1/2)

经过多次协商,小能依然毫不让步,坚持要留在贵山,母亲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给他在一个熟人的餐馆里找了份工作,包吃包住每个月工资80元,工钱虽然低,但起码有了个接纳他的地方。他天不亮就得起床干活,厨房里的卫生墩案加跑腿,只要是事情他都得干,因为他是个童工,所以老板只敢让他在厨房里打杂,不敢让他去大堂里露面。

一天活干下来,小能经常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但是他很快乐,因为这是在自食其力,再也不用在继父家里吃闲饭看脸色了。

每到夜深人静,他就想秀秀,想杨站长,想风雨桥,想鼓楼···想得整夜整夜的哭。

秀秀送给他的耳环一直压在枕头底下,可他一次也不敢拿出来看,虽然,他是那么疯狂的想看···他怕他的情绪崩溃,他怕他动摇了留在贵山的信念,他怕离开亲爱的妈妈···

周末的时候,小能会在工作结束后向老板请假,回妈妈家去住一夜,虽然在那个家里每一步都像在踩地雷,但他还是非常享受这个能和妈妈同住一屋的的感觉,哪怕中间隔着布帘。

娟娟也不像以前那样讨厌他了,时不时的还会找他聊聊天,但是这个城市女孩聊的那些东西他都接不了茬,她说的那些什么beyond、张镐哲、黑豹、唐朝···他一个也不认识。当他说他只认识周华健、李chun波、孟庭苇···娟娟差点没笑晕过去。

“你呀,土到不止掉渣,简直还冒泡了”娟娟说。

有一次,娟娟神秘兮兮的问他:“我爸说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真的假的?”

一听到这个问题,小能脑仁开始发疼,但还是强忍着回答道:“那些人死在火车轮子底下,我在铁路外面,没碰到他们。”

“嗐···真没劲,我还以为很刺激呢”娟娟失望的说道。

接着她又问:“被火车压死的人是什么样,肯定很惨吧?”

小能的脑仁越来越疼,他使劲的抵住太阳穴说道:“我们聊别的好么,这么血腥的话题不适合你们女孩子!”

娟娟不以为然的说:“你真是土老冒,这年头越血腥的东西越刺激,我每天上学路上就巴不得能碰上交通事故,好亲眼看看被车压死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小能直感觉到头痛yu裂,五脏翻腾,赶紧捂住嘴跑出了门,冲到厕所里狂吐不止。

比起这个女儿,他的爸爸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能对他的称呼是“陈叔”。

陈叔问小能:“铁路局真的一分钱也没赔给你么?”

小能回答:“没有,但是人家负责了我的医药费。”

“嗐···那点钱算个屁,他们看你是小孩子,故意占你便宜呢!也怪你爸爸没本事,要是我的孩子,我不找他们要个三万五万的这事儿就没完!”

小能耐心的解释到:“陈叔,铁路本来就不准行人在上面行走,压了撞了都是活该,人家不会赔钱的···再说了,那火车确实也没撞到我,是我胆子小,自己被吓晕了。”

“哼,那是欺负你们没文化,不懂法,我要是你,扯个横幅到火车站去喊冤,向他们索要精神赔偿···”陈叔情绪激昂的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小能笑笑后故意忙其它的事情去了,不再和他费舌,用东北话说叫“扯犊子”,他的老板就是东北人,这是跟他学的。

小能天天都在算日子,盼着发工资,80块钱虽然不多,但那也是他凭自己力气挣来的,他要每月交五十给妈妈做家用,自己存上剩下的三十,等存到过年,他就可以买上礼物去看秀秀和杨站长了。

杨站长喜欢喝酒,给他买瓶高级一点的酒让他开开荤,烟就不买了,抽烟百害而无一利,他希望杨站长可以多活几年。秀秀爱听歌,给她买个带耳机的那种随身听,让她在每天上下学的路上可以听着孟庭苇的歌骑车,还有救命恩人魁谷大师,给他买点什么好呢?一个道士先生究竟喜欢什么呢?总不能给他买香蜡纸烛吧,那是送给死人的···想到这,小能忍不住躲在被子里笑了起来。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小能还有两天就能领到人生第一笔工资的时候,大祸再一次降临了。

这天,阳光出奇的明媚,老板特意放了他半天的假,让他把被褥拿回家洗洗。当他来到妈妈家后,看到陈叔也轮休在家,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小能礼貌的打过招呼之后,和妈妈一起将被子拆开,拿到楼下去洗,期间母子俩有说有笑的好不开心。

晾好了被子回到楼上,小能的弟弟已经午睡醒来了,正蹲在地上把玩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小能仔细一看,那是秀秀送他的那只耳环,赶紧上前一把夺了回来小心的放进口袋里。

弟弟可不干了,“哇哇”的哭着去向爸爸告状,陈叔yin阳怪气的问道:“什么破铜烂铁你那么稀罕?一副恶狗扑食的模样!”

小能忍了忍没搭理他,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

弟弟还是不依不饶,非要要那个耳环,陈叔对小能说道:“就给他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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