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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静夜思悟神游,从此天地任遨游(8/11)



构思的精巧多彩,在于作者善于运用富有形象性的寓言,使自然界的虫鱼鸟兽与社会上的高官、贤能、明君相映衬;善于运用动物、人物之间的对话,使各个层次之间互相制约,互相连接,引人联想,进入深思中心思想的地步。可以是以喻引理,以比阐理,让大鹏与鷃、九万里与仞尺、庸官与贤君在对比中展开阐理,让读者得到的印象是鲜明的。[18]

名家评论

晋·向秀、郭象《逍遥义》:夫大鹏之上九万。尺鷃之起榆枋,大虽差,各任其性,苟当其分,逍遥一也。然物之芒芒,同资有待,得其所待,然后逍遥耳。唯圣人与物冥而循大变,为能无待而常通。岂独自通而已?又从有待者不失其所待,不失则同于大通矣。

晋·支遁《逍遥论》:夫逍遥者,明至人之心也。庄生建言大道,而寄指鹏鷃。鹏以营生之路旷,故失适于体外;鷃以在近而笑远,有矜伐于心内。至人乘天正而高兴,游无穷于放浪,物物而不物干物,则遥然不我得;玄感不为,不疾而速,则逍然靡不适,此所以为逍遥也。若夫有欲,当其所足,足于所足,快然有似天真,犹饥者一饱,渴者一盈,岂亡蒸尝于糗粮,绝觞爵于醪醴哉!苟非至足,岂所以逍遥乎!

宋·楼钥《鲲化为鹏》:鲲大几千里,扬髫气日增。一时俄化羽,万古记为鹏。鳞族畴能化,龙门不足登。天池将转徙,云翼快飞腾。怪矣齐谐志,壮哉庄叟称。鸢飞与鱼跃,曾不事夸矜。

元·程端礼《古意》:大鹏飞南溟,抟风九万里。斥鷃无所适,翱翔蓬蒿里。为大既云乐,者亦自喜。

明·陆西星《南华真经副墨》:意中生意,言外立言。纩中线引,草里蛇眠。云破月映,藕断丝连。作是观者,许读此篇。

清·林云铭《庄子因》:篇中忽而叙事,忽而引证,忽而譬喻,忽而议论。此为断而非断。以为续而非续.以为复而非复,只见云气空濛往反纸上,顷刻之间,顿成异观。

清·宣颖《南华经解》:无端叙起一鱼一鸟,以为寓意,尚非寓意所在;以为托喻,尚非托喻之意所在。方是虚中结撰,闲闲布笔。

清·刘熙载《艺概·概》:《庄子》法断续之妙,如《逍遥游》,忽鹏,忽蜩与学鸠、斥鷃,是为断,下乃接之曰此大之辩也,则上之断处皆续也。而下宋荣子、许由、接舆、惠子之断处,亦无不续矣。

清·刘凤苞《南华雪心编》:开手撰出“逍遥游”三字,是南华集中第一篇寓意章。全幅精神,只在“乘正”、“御辨”、“以游无穷”,乃通篇结穴处。却借鲲鹏变化,破空而来,为“逍遥游”三字立竿见影,摆脱一切理障语,烟波万状.几莫测其端倪,所谓洗洋自恣以适己也。老子论道德之精,却只在正中推寻奥义;庄子辟逍遥之旨,便都从寓言内体会全神,同是历劫不磨字,而缥缈空灵,则推南华为独步也。其中逐段逐层,皆有逍遥境界,如游武夷九曲,万壑千岩,应接不暇。[19]

思想内容

“逍遥游”是庄子的人生理想,是庄子人生论的核心内容。逍遥游就是超脱万物、无所依赖、绝对自由的精神境界。在庄子看来,达到这种境界的最好方法就是“心斋”、“坐忘”,这两者体现了一种精神自由和天人合一的精神逍遥游。逍遥游思想的内容主要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逍遥游的具体内涵庄子的逍遥游是指“无所待而游无穷”,对世俗之物无所依赖,与自然化而为一,不受任何束缚自由地游于世间。“逍遥”在庄子这里是指,人超越了世俗观念及其价值的限制而达到的最大的精神自由。“游”并不是指形体之游,更重要的是指精神之游,形体上的束缚被消解后,自然就可以悠游于世。理解真正的逍遥游,需要理解逍遥游所描述的是一个经过深刻批判而进入与道合一”的高境界的动态过程。

从“有所待”达“无所待”的精神境界《逍遥游》中庄子运用了许多寓言来表述逍遥游的内涵,揭露世俗“有待”的表现。首先,庄子指出,大舟靠着积水之深才能航行,大鹏只有“培风”才能翱翔,因此他们都是“有所待者”。再如,庄子认为宋荣子的思想仍然处于“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的局限并没有完全超越世俗定“内外”和辩“荣辱”的纷争,只是在这种纷争中不动心,因而不是真正的“无待”。庄子批判了世俗的有所待,提出了追求无待的理想境界,同时也指出了从“有待”至‘无待”的具体途径。这就是:“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里的‘至人”、“神人”、“圣人”都是“道”的化身和结合体,是庄子主张的理想人格。在庄子看来,只有达到“无己”、“无功”、“无名”的境界,才能摆脱一切外物之累从“有待”达“无待”体会真正的逍遥游。

“无用”即“大用”在《逍遥游》中,庄子用与惠子关于如何看待“大瓠”与“大树”之用的两段对话阐述了关于“无用”和“大用”的观点。惠子对庄子: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以盛水浆,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瓠,则瓠落无所容,非不然大也,吾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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