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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大结局 下(1/2)

塞外很少见到这样的天气。

像江南的小雨,渐渐地,慢慢地,断断续续地这样淅沥着,犹如一个多情的女人一样哭泣。

张巧巧就这样倚在庙内的廊柱上,看着眼前池塘水面上风吹雨来雨打萍的一幕。

女人有些黯然失神,从池塘的倒影来看,女人的脸面在动荡中荡漾着。

女人看到这样的天气能不思江南?现在她几乎连一年四季都分辩不清楚了。

春夏秋冬,地处中原的可以感受到一年四时的深刻变化,在塞外这样的变化就不是很明显。

张巧巧在这方圆不到百米的世界中过的就是现在这样难分四时的日子。

“问天上明月,今兮是何年?”女人惆怅地面孔落在池塘的水面,其实她已经知道现在是何年月,但是她宁愿不知道现在是何时。

根据香客从外面传来的消息,现在是大业十四年五月。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张巧巧哭了,因为外面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大隋的皇帝早在几个月前被人杀害了。

除了跑丝绸之路的商人首先带来了这个震惊整个大夏汗国的消息之外,随之涌入大夏汗国的隋朝难民也在另一方面佐证这样一个事实,大隋真的玩玩了。

据难民们说,现在的中原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世界。

张巧巧哭了,哭得有些伤心,有些无奈,有些惆怅。

作为一个隋民,她自然有一千个伤心的理由,然而,光是一个遭凶的皇帝,并不足与让她感到如此难过。

因为随之这个不好的消息带来的还有她父亲的消息。

一年以前,他的父亲张须陀在荥阳代郝中伏殉职了。

香客描绘得有鼻子有眼,张须陀犹如一道闪亮的慧星一样,扫过大业末年风雨飘摇的夜空,最终还是没能力挽狂澜.......

张须陀阵亡年余,形势变得日趋恶化,离开东都的大隋皇帝再也没有能力可以返回洛阳去了。

江都兵变,杨广被杀,让国外的民众再一次将张须陀翻出来谈论成了热点的话题。

张巧巧是人,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身外异国他乡的女人,她本身感觉的就是一种孤单。

甚至在这清净之地,远离人烟的寺庙当中,同样可以听到香客们谈论中原的张须陀。

“可惜了大隋的一员名将,为了救出深陷重围的部下,四进四出,最后战死......”

说者无心,听者流泪,女人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天地顿时一片昏暗。

生活是这样,谁都会碰到这么的一天,亲人忽然的离世,仍然活在世上的子女们,大部分人的心都有一种痛痛的感觉,有的人在睡梦中还能看见离世的亲人还在自己的身旁,梦醒时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觉,其心犹其的痛苦。

当然,最难过的就是得知亲人逝世的消息后,其容还在,其形还在,可是他们的身子已经变得僵硬,子女们呼之不应,唤之不答,推他,求他,哭他,骂他,喊他,跪他,亲人再也看不到,听不到,见不到,生活是苦是累,是酸是甜,活着是苦难还是享受,他们都不知道了,不知道了......亲人去了,父母去了,舍得舍不得都要这样了。

张须陀也好,杨广也罢,哪怕就是一个普通的大隋百姓也好,活着的时候,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不幸,但是每个人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就像一个故事,要就不开篇,一旦开了头,结尾也是注定了的,太监也好,完本也罢,都是一种结局。

结局永远不会改变,能改变的只是活着的人的心意罢了。

活着如果可以看作一个线的起点的话,那么,离世就是这条线的终点,从起点到终点,回头望,起点早已成为消散的过去,向前走,终点在哪一处角落潜伏着,根本就看不到,如人在湍急的流水中央,两头不到岸。

如果我们的世界不是虚幻的话,时间是永恒存在的话,那么,所谓人生只不过就是一条或长或短的线罢了,所谓名将,皇帝,不过尔尔。

也许连一条线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点,一个起点,一个终点,你不知如何在起点上路开始人生的故事,你也不知道你的故事是否是太监或还是完本,或许在战场上,或许在田垄间,或许在马路上,又或者在卧室内,在医院,在家中,在太平间,在荒野,在水底,在火中,在土下,在盒子内化成灰烬,在棺材内安静地躺着,谁知道呢,这个点到底像一个句号还是一个感叹号,或者是一个休止符。

又或者,针对大结局而言,人的一生,连个点都算不上呢○点不可追,终点不可溯,至于过程,有如人行沙漠,人自以为走过,看那一串串长长的脚印就可以相信自己确实是真实的活过,行过,走过,可是如果人生能够回头的话,踏上回程的路,能找到自己的脚印在哪里吗?一个点,又一个点,点点点点,终究是在风沙中消散得无影又无踪。

张巧巧其实十月怀胎刚生产一男婴不久,通俗一点儿的说法就是坐月子。

坐月子可以追溯至西汉,《礼记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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