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界限的后面（3/5）
？”漫长的等待中，唐僧叹了口气。忽然天地猛烈震动起来。所有人都望向那个方向。一座大山从天而降。唐僧缓缓走了过去，仰头望向山顶，那上面有一张贴子：“唵嘛呢叭咪吽”他笑了一笑，开始向山爬去。&l;/br&g;
百万妖众忽然都沉默。&l;/br&g;
大鹏王发现他们都看着同一个地方——他的脚下。他低了头去看，他脚下除了一个金箍，已什么也没有。大鹏王慢慢抬起头，风在山岭间无忌地穿行，搅动什么在啪啦啪啦地响。&l;/br&g;
他缓缓转过身去看那在风中响的东西。&l;/br&g;
是那面抖动的大旗：“齐——天——大——圣。”&l;/br&g;
大鹏的脸忽然就白了。风开始越刮越大。那洞穿天地的一声巨响。大鹏王看见高空中的云被映成桔红，红光像血沿着巨大云层的裂缝向四方流去。一个大裂口绽开了。一束红光从里面吐了出来。&l;/br&g;
“打雷了，下雨收衣服了。”银角牙齿打颤地说。&l;/br&g;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为什么！！”大鹏歇斯底里地揪住银角乱晃。他又一把丢下他，对着天空狂叫：“不——！”&l;/br&g;
孙悟空就那样站在那，冷冷看着他，那眼神是一道电光，穿过了记忆与历史，把那些传说中威武的影子紧紧相连。&l;/br&g;
“……你回来了，太好了，还记得我们当年一齐畅饮么……”&l;/br&g;
大鹏的脚忽然软了，他坐在了地上，痛苦地道：“你杀了牛魔王，现在还要杀死我么？”&l;/br&g;
孙悟空呆呆看着手里拿着一个木杯：“好酒，好朋友，现在都没有了。”&l;/br&g;
他抬起头来：“五百年前，那只飞到如来宝座前的大鹏，是谁？”&l;/br&g;
大鹏王一下倒在了地上。&l;/br&g;
孙悟空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走到了百万妖军的面前。&l;/br&g;
四野无声，只有“齐天大圣”的大旗在风中哗哗地抖。&l;/br&g;
孙悟空伸手抚那旗杆，仰头望向大旗，仿佛在想许多事。妖众们都屏住了呼吸，许多老妖想起当年誓师向天庭那一幕不由身子颤抖。新生的妖猴们睁大了眼睛看这个被前辈用敬畏与感叹提了无数遍的妖王。&l;/br&g;
“齐天大圣！”一老妖泣不成声，振臂大喊道。&l;/br&g;
“齐天大圣！齐天大圣！”众妖欢呼道。&l;/br&g;
大鹏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不可战胜。&l;/br&g;
白晶晶夹在人群中高喊，忽然她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叫幸福，当她终于看到这一刻的时候，于是她哭了，像一个小女孩。&l;/br&g;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战胜他，她哭着想，太好了。&l;/br&g;
“一切都结束了吧。”白晶晶问孙悟空，“从此可以不用再去西游了。”&l;/br&g;
孙悟空对他笑笑，笑容像阳光灿烂。白晶晶忘了自己是谁，永远这样吧，她想。不用再挣扎了，不用再有计谋和宿命了。忘了妖精，忘了与神的仇恨，永远笑下去吧。这时她感觉自己的头顶仿佛一下射进了万道光芒，像黑暗的白骨洞中忽然开启了天窗，炫目的光华照进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透明了，轻盈了。世界也透明了，她看见了所有树叶的脉络，看见了生命在那些脉络中流动，流向天地的每一个角落。&l;/br&g;
“原来，是这么美的。”&l;/br&g;
她笑着，倒在了地上。化出了原形，被风吹散了。孙悟空收起了金箍棒，他看见了地上的金箍，把它捡起拿在手中。端详着，金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l;/br&g;
孙悟空重回到了天界。&l;/br&g;
“是我撕去了生死薄，是我捣毁了天地伦常！哈哈哈哈！你们颤抖吧！原来恐惧是如此的美妙，死亡是如此的幸福啊！哈哈，哈哈哈哈！”&l;/br&g;
那个灵霄宝殿高端的妖猴还在大声叫嚣。&l;/br&g;
“求饶吧，而我将不赦免你们！哈哈哈哈！”&l;/br&g;
小白龙跪在地上，看着大雪把唐僧的墓覆盖成一个白丘，与白茫茫的大地溶成一体。&l;/br&g;
“天空快要烧塌了，世界就要毁灭了吧。如果天地不存在了，我们都会到哪儿去呢？江流，会不会有一个地方，你在那等我？”&l;/br&g;
“江流，这名字不错，他是谁？听名字也比你现在喜欢的秃子强。”猪八戒说。&l;/br&g;
“江流就是师父，就是玄奘，就是你们说的秃子！”&l;/br&g;
“是嘛！唉，一个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名字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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