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熬鹰,隐藏的忧患(1/2)
如今已是林弑入执法塔的第十四天了,执法塔外,老头子和尹秋如今倒是没有闲余时间管林弑了,他们两个有意蜷缩在更为阴暗的角落,开始抱怨起来。
”哥,我喊你是哥还不成吗?你还是识趣点现如今就去找你姐道歉吧!希望她从轻发落。“老头子一脸无奈,言语中更是甚至于不顾辈分问题的恳求语气。
这倒是也不关老头子所谓的气节问题,关键是现如今的情况所迫呀!现如今尹秋的亲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大摇大摆的在执法塔所在的山峰上修行,这明摆了不是清楚尹秋躲在这里才怪吧!
至于当事人的尹秋现在完全不在状态,听到老头子不知道是打趣还是说真的的话语,他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呆滞的陷入了不知道多深的深思,废话,关键是现在除了装思考,还能干撒?
他也算是最吃惊的一个,话说平时这老姐虽然对自己狠了一点,但那次不是知道自己的藏身处,哪里管太多,直接大摇大摆的来抓自己了,哪里会这般闷声葫芦一般的。
莫非?莫非!莫非,前思后想,终究是想到了一个所谓的可能性,甚至于心里打包票的肯定到,没错,我的亲姐变了,变得真有心机呀!感叹人世变化,脑袋四十五度高抬,难免有些怨天尤人的装逼感。
······
熬鹰,是一次从肉体到心灵对鹰的彻底戕害,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经一番自徒劳的挣扎后,最终会因悲愤、饥渴、疲劳、恐惧而无奈屈服,成为猎人逐兔叨雀的驯服工具。凡亲眼看过熬鹰惨烈场景的,都终生难忘。
那是一只刚刚成年的苍鹰,嘴尖锐而弯曲,披一袭铁灰色毛羽,带有利钩的趾爪苍劲有力,但它的腿却被一条铁链拴住。
第一天,猎人在鹰的周围布上绳网,绳网的外面摆放着鲜嫩的羊肉和清水,苍鹰对此不屑一顾。自从不慎撞入猎人布下的机关被缚那一刻起,苍鹰就表现出暴烈悍野的气质,两只虬劲的鹰爪不停地抓挠,将铁链哗哗抖动,口中发出一阵阵悲愤苍凉的唳啸。猎手在网绳外冷笑着。鹰愤怒地一次次向他扑击,但一次一次都被铁链拽回,重重地摔倒在地。徒劳地扑击中,鹰的体力一点点耗去。
夜幕降临,深秋的风带着砭骨的寒意。猎人在场地边生起一堆火,火光下,雄鹰的两只眼血红,怒视着不怀好意的猎手。猎手的眼睛也是血红的,和鹰对峙着。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染上雄鹰的羽毛时,它更加愤怒急躁了。它隐隐觉出腹中的饥饿,猎手殷勤地将羊羔肉捧到它眼前。雄鹰凶猛地撑开门扇般的翅膀向猎手扑去。猎手急忙躲闪,但还是被鹰鼓起的劲风扫了个趔趄。鹰对鲜嫩的羊肉置之不理,只用喙去喙击铁链,啪——啪——啪发出爆响,鹰喙已鲜血淋漓,鹰仿佛不知疼痛,一如既往地啄击着。鲜血,一点点滴下来。
又是一夜对峙。
两天两夜过去了,猎人在与鹰的对峙的过程中一点点磨灭着它的野性,消磨它的意志,使它产生对人的敬畏心理。猎手看到,夜深后,在无边黑夜的包围下,苍鹰的戾气一点点消散,但猎手不敢松懈,他怕稍不慎即会前功尽弃。
当第三天阳光普照时,鹰嘴已经结满黑硬的血痂,淤血甚至堵塞了鼻孔,眼中集结的怒气消散殆尽,疲弱的身躯仿佛再也拖不动沉重的铁链,蕴满黄金般光泽的眼睛不时半眯,似随时都会睡去。猎人手拿棍子,不停地撩拨它(这已使它几日几夜不能安睡了)。无可忍耐之下,苍鹰的怒气又一下子凝聚,但已没有了锐气。它喑哑的叫声缺乏底气,少了威慑,多了悲伤与无奈。秋风袭来,鹰的毛羽显得苍老凌乱毫无光泽,再也找不出昔日天之骄子的神情——它的体力与意志都濒临崩溃。
又一个白日过尽寒夜降临。在猎手精心安排的场地下,响起阵阵野兽的嗥叫。雄鹰拢紧身上的毛羽,将身体畏畏缩缩移向火堆,它感到自己的孤独无助。野兽的嗥叫逼近了,鹰身上开始有了明显的颤栗。猎人清楚地看到,鹰眼里闪过一丝乞怜。猎人走进网围将鹰抱入怀中,抚摸鹰的头部,它不再挣扎啄击,任猎人的手指从头顶滑下,顺着修长的脖颈,抚摸到宽阔的背脊。鹰驯服地舒展开身体,眼睛里透出温和与顺从的光。这时猎人再将鲜嫩的羊肉托上掌心,鹰迅速地一块块叨入口中——一只鹰熬成了!
整个过程,身为熬鹰的主宰者,猎人往往同样会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最后酣然大睡,这是一场抗争,无论在谁看来,这只是一场公平又不公平的抗争。
当这只鹰再次出现时,不是蹲踞在猎手的肘上肩上,就是在猎手的头上低飞盘旋,待到远方猎物闪现,它便会迅猛出击……猎人得到猎物时,会大度地将肠子、肝肺等扔给它。
一个桀傲自由的灵魂从此消失。
·······
这他妈不是”熬鹰?“是什么?就这样对自己不管不顾,故意的熬着自己,让自己焦急,无助,猜忌,心理失衡!我去,越想越恐怖,甚至于最为感叹的是,我的姐呀!你这是终于不把我当人看了呀!
悲天怜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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