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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燃烧本我(2/3)



聂伤听完,心中大骂。

忽然又反应过来,拱兰花草的猪正是自己老丈人,急忙致歉:“哦,不对不对,骂错了。丈人您老人家随便在山中捡个来历不明的山精鬼怪就敢睡,还特么安然无恙。简直是胆比吊还大,命比吊还硬,小婿佩服之至!”

“呵呵,老侯真有福分,能娶到夫人。”

他表情僵硬的笑了一声,嗟叹不已。不是嫉妒,而是真的很佩服老丈人的勇气和运气。

芦夫人叹道:“老斗耆候虽然趁我神智不清是强掠了我,但待我还好,衣食住行从未有缺,也没有过一句不敬之言。”

“我们接触的多了,他也感到了我的古怪,很是惧怕我,很少在来我这里。我对他,既无恨,也无情义。”

她一挥袖子,闭目片刻,长叹道:“唉,不知他人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还是我是别人的过客。人活的久了,回忆越多,心中负担就越重,灵魂会急速衰老!”

“是啊,回忆太多,的确是一种心理负担。”

聂伤也点头认同,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夫人巫术之奇,实力之强,寿命之长,堪比神灵。神灵都会羡慕你的巫术,或者你已经成神?”

芦夫人微笑道:“我若是神灵,怎会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呵呵,我只是个还算高明的巫师而已,所用巫术的确奇异,但施用起来,却又非常苛刻的条件限制。”

“这种巫术乃是我所属的那一群人共同努力的产物。他们中的智者为了某种目的,费尽心力创制此术,其他人又花了几百年,付出了几十条人命,才凑齐了巫术材料。”

“然后又挑选了血脉特异的后人,也就是我,从小训练了十余年,献祭了九位巫师,最后才让这种诡异巫术在我身上实现。”

她的眼神转冷,语气也冷硬起来,声音变得低沉道:“我身负重任,背负着同伴的期望,无论转生多少次,都要完成他们的嘱托!”

她身上突然散发出浓重的煞气,聂伤坐在对面,感觉浑身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玄鸟紧急报警,不由吃惊:“如此威势,和神灵已经相差无几了,还说自己不是神灵!”

芦夫人气势渐渐平息下来,又变回了普通人的模样,眼睛一眯,笑道:“此种巫术,几无可能再现,也不可能复制,付出的代价也极大,凡人巫师做不到,神灵们也看不上。”

聂伤问道:“代价,就是你那些为此牺牲和献祭的同伴?如果只是这样,一些势力完全接受得了。”

“不不不,这只是施展巫术的代价。”

芦夫人摇头道:“巫术成功之后,拥有此术之人,也会付出惨重代价!”

她眼中露出悲戚之色,说道:“心老而不能死的痛苦,难道不算代价吗?还有一样代价就是,永远都不会有后代和血缘亲人。”

“唉,这些我都看开了,此巫术也是有使用次数的,只能轮回十二次。我已经用掉了十二次,如今之身乃是最后一具身体,我终于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死去了!”

聂伤听完,心情复杂,闷了一会,出声说道:“也好,算是解脱了。夫人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唔。”

芦夫人轻轻点头,一挥手道:“不提这个了,说记忆封印之事。”

“我那女巫母亲虽然救了我,但是又将封印修补的更加牢固了,在原有封印上又加了一层咒言。”

“小貘找到我之后,告知了我解开封印的正确方法,但因为有女巫母亲的一层封印在上面,我们破不开它,进展十分缓慢。”

“我和小貘每晚都在梦中研究壁上符文,已经可以确认了,石壁后面有个密室,符文就是封印,只要解读出符文之意,就能打开石室,找回记忆。”

“而那笼罩了这个空间的黑暗,就是女巫母亲设下的封印,只有让黑暗退散,我才能看到壁上符文。可惜,我们不知道逐走黑暗的方法。”

聂伤认真听着,回忆了一下芦夫人以前给他讲述的场景,问道:“夫人梦里的那一小堆火光,照亮了一片石壁,你才得以知道封印的秘密。它定然有存在的意义,又代表什么呢?”

“这正是关键所在。”

芦夫人竖起一个手指,语气严肃的说道:“那堆火光,原先不是火堆,而是一个木制人像,是我最初的模样,我一直把她藏在内心最深处作为留念。在设下封印前,我特意在木人上留下的记号,可以为我指引方向,但只是记号而已,并不能解开封印。”

“它之所以会照亮黑暗,是因为木人是我心中永远不会被掩盖的希望,所以在黑暗降临时,它点燃了自己,为我保留了一团光明。”

“木人燃烧的,是我本性,它烧的越久,我的原本性格就会消失的越多。直到它燃烧殆尽时,我就彻底失去自我了,哪怕找回全部记忆,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聂伤若有所悟,瞅了瞅她,问道:“那木人已经燃烧了多少?夫人今日之性格,是否已经被芦女之性格同化了不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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