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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回我都快死了,你们难过也无用啊(1/2)

她本想趁着景风不注意偷偷出去透口气,没成想这简直就是妄想,景风不在的时候有澜锁,澜锁不在有单桐娇,总之,这几人根本就把她当成是重症病人给照顾。

景风听她发牢,忍不住白眼一翻,“你就是重症病人,给我好好呆着,哪儿也不许去!撄”

沐罗骁知道他们都是好意,可这心里痒痒的很,加之身体没有什么痛感,她更加觉得他们这等人实在大题小做。

今晚已经是回来后一个月的晚上,沐罗骁窝在床上静静听着外头的声音,澜锁和单桐娇两人正在帘子外的桌上聊天,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呵斥,那是猴哥又调皮了。

沐罗骁想不到,这两个女人竟然也能聊到一块儿去,看她们之间的感觉,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既视感。

自从那一晚的谈话,单桐娇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没有特意在沐罗骁面前提起沐离方,却总是早早地来和她或者澜锁说话偿。

沐罗骁知道她是孤独不敢说,更加明白她是害怕抑制不住想去找三哥的心,所以才要找点儿事做,转移注意力。

澜锁去打开窗户看了外头一眼,转身说“今年冬天比往年都冷。”

“也不是没有好处,御花园的梅花都开了,煞是好看。”

澜锁笑笑,扭头探了里面一眼。

“她睡了么?”

“都这个时辰了,应该睡了,我去看看。”

脚步声响起,沐罗骁下意识地闭紧双眼。

妒美人的症状表现为不定期的高烧,出红疹和昏昏欲睡,沐罗骁这阵子对最后一点深有体会。

所以一般这个点她已经入眠,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的关系,她现在还没有睡意。

她能觉察到澜锁和单桐娇就站在床旁边,接着不知是谁帮她掩了掩被子。

“看来是睡熟了。”

“嗯,那我去看看景风,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好,这里我守着,去吧。”

两人对话声落下不久,外头就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澜锁出去了。

沐罗骁竖起耳朵听动静,单桐娇还在外面没走。

一开始,还能听到她逗猴哥的声音,过了半个时辰后周遭是彻底安静下来了,沐罗骁隐约还可以听到风雪在空中交缠的轻声。

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并不大,单桐娇趴在桌上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沐罗骁倒钩在屋檐下,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关上。

后头是一方池塘,没有人看守,沐罗骁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打算出去个把时辰再回来。

出去后,她一阵瞎逛,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御花园门口。

夜里不是没有人巡逻,可天太冷了,他们都瑟瑟发抖,沐罗骁很容易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过。

一阵疾风袭来,披风的帽子被吹落,鹅毛大雪悉数飘落至她的头顶,她却没有察觉,整个人于风中伫立,久久没有往前继续迈步。

她伸出手,刚好握住随着风雪飘过来的一朵红色,它小小薄薄的,上头还凝着一层霜,只是一遇到她温暖的手掌,没多久就湿润了。

良久,她发出一声低笑,手里的红梅也被她一手捏碎。

远远饮过去,刚才还伫立不动的身影倏忽一个转身滑动,快速灵活地滑至两排梅树之下。

她徒手折了一根树枝,穿梭与群树之间,时上时下,或旋转或跳跃,饶是如此强劲的风雪,在她武动的身姿前也黯然失色,亦柔,亦刚。

不消一刻,御花园梅园一角已然除去了纯白,满地的火红,只因是黑夜,不然这美,是任何花都抵不过的。

多少飞雪,多少回忆,在这一刻,在她的树枝下,仿佛都化作虚无。

披风在乱花迷离中落地,她却不管不顾,依旧在这片小梅盒徜徉身姿。

不到半个时辰,满园的红色悉数落地,她呼呼喘着气,望着眼前这一片厚而红的花海,只觉得双眼蒙上了一层模糊的东西。

直到一滴温热落在手背上她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哭泣。

她慌忙地抹干眼泪,可是,胸口突然一阵痉挛,窒息般的闷疼一下子侵袭上来,她捂着胸口,膝盖无力地弯曲,嗒地一声跪在花丛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该死地还想着你,我才不要落得如此下场!”

她以为自己可以淡然离开,可以了无牵挂,殊不知这只是她自以为是,多少假装都在太医宣布中毒的那一刻悄然崩塌。

克制了一个月的情绪也终于在今晚全部发泄出来。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噗!”

“什么人在那里?!”

巡夜的侍卫疾步过去查看,这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只见一个女人倒在一片红色里,若不是雪花飘落到她嘴边,他们甚至分不清她吐出来的献血和这满地的红。

“快!快送皇后娘娘回去!宣太医!”

………………

太医的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沐罗骁因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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