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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踏战歌,悍然赴死!(1/2)

左武第一军团的帅旗在风中飘扬,所有士卒从上到下都保持着沉默,似乎无视死亡的来临。

根据王哲的命令,天武营撤回山丘休整,受伤的战士重新拿起武器,加入阵列§策营在山丘下摆出一个半圆形的却月阵,开始防守。而秦军轻骑则从阵前突出,宛如一支箭矢,破开围攻的罗马士兵,直冲阵后。

为了保持阵型,马其顿军团前进十分缓慢,以他们的速度,投入战场还需要三十分钟,战局重新陷入僵持。

王哲转身说道:“月霜。”

月霜惊喜地跳起来,“师帅!我一定把敌将的首级给师傅拿来!”

王哲脸上露出一丝怜爱,他拂好月霜脸上散乱的发丝,然后道:“你立刻跟他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内陆。但不要去临安,到唐国的长安去。”

月霜一怔,“为什么?”

“因为你不该上战场。”王哲淡淡说完,然后转头看着程宗扬,“月霜就交给你了。”

程宗扬还未作声,月霜就愤然道:“我不跟他走!我要上阵杀敌!这个无耻小人,我——我杀了你!”

昨晚羞于启齿的遭遇月霜已经忍了很久,此时师傅居然让她跟这个混蛋走,月霜再也按捺不住,说着从一名亲卫腰间拔出长剑,朝程宗扬劈来。

程宗扬魂飞魄散,王哲信手伸出两指,挟住巾,轻巧地将长剑夺在手中,然后剑柄一撞,封了月霜的穴道。

“你的伤势只有他能治好。”王哲神情严肃地说道:“记住,到唐国去,找李药师。”

文泽命人牵来两匹最好的战马,备好清水、食物、弩矢、长剑,以及一袋钱币,然后将月霜放在鞍上,交给程宗扬←这一切都做得十分平静从容,似乎不是即将赴死,而是在筹备一次远游。

月霜瞪大眼睛,满眼都是愤怒和不甘。程宗扬却看着惨烈的战场,感觉身体像虚脱般无力。

无数人影在战场上拚杀,鲜血和残缺的肢体不住飞起,连阳光也被飞溅的鲜血染红←不知道这场恶战之后,会有多少人活下来,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命离开。

王哲道:“再有两刻敌军才能合围。离开这里,一直向东南方向走。”

程宗扬忍住胸口作呕的烦闷感,勉强点了点头。

“记住那三件事。”王哲双手一拱,重说道:“拜讬。”

程宗扬与他认识虽然仅仅一天,但对于这个唯一知道自己来历的师帅,有着难解的亲切感。此时见他向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施礼,程宗扬心头一热,“请师帅放心!宗扬一定不负师帅所托!”

程宗扬吃力地爬上马鞍,将那匹空马的缰绳系在鞍侧,然后扶住月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位穿着甲胄的统帅。

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们?让他们毫不畏惧死亡呢?是勇气还是责任感?

程宗扬无法理解他们的情怀〔许这些生活在古典时代的人都是白痴,也许他们有着另外的生存维度』个更高的维度。

就在这时,他听到王哲的声音,“到清远去≮清江江畔的玄真观,拆开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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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战场被抛在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远⌒过两次骑马的经验,程宗扬渐渐掌握了骑乘的方法,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跑而起落,不再像以前一样手足无措。

驰出十余里后,马其顿军团的方阵终于逼近到山丘下≥整过的天武营士卒重新起立,仅存的秦军仅能编成两个方阵,他们互为犄角,以长对长,凝视着缓缓靠近的敌军,没有一个人退却,也无路可退。

一个苍凉的歌声响起,“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然后更多的歌声应合。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秦军的《无衣》唱罢,天策营唐军的《燕歌行》响起。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e。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秦军的歌声一如他们的重矛黑甲,古朴苍凉,唐军的歌声则如同他们光彩夺止的明光铠与陌刀一样豪迈昂扬。

立在山丘上的天霁营宋军,则唱起了另一首著名的诗词。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随着歌声,左武第一军团的将士们义无返顾地冲向罗马军团、马其顿方阵以及兽蛮武士的联军。

在这个血腥的ri子,宁静的草原被鲜血染红‖绵的山丘间,那个月牙状的平原成为血肉的池沼。

无论是罗马还是六朝诸侯组成的汉军,所有还活着的人都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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